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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从脖子到右肩都没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琥珀色的眼瞳骤缩一瞬间,唐如是留意到陈溺的反应异常,正想回头时,手中的手/枪忽然被夺走,陈溺握着手枪举起指向他,往后退了两步。 唐如是顿时警觉:“你——!” 没等他说出第二个字,陈溺已经干脆利落地扣压扳机,两声巨响响彻整片山林,淡淡的硝烟味飘入他的鼻翼。 在发现自己没有死,也没有受伤时,唐如是的第一个反应是朝陈溺扑过去,夺回手枪,对准陈溺。 陈溺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又别开视线,越过唐如是的肩头,目光落在多了两个孔的敞开式尸体上,“你指错人了。” 闻言,唐如是就着举枪的姿势,猛然往后一转,脑袋“嗡——!”的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花了五秒钟才组织好语言,用变了调的腔,道:“千黛人呢?这是谁的尸体?” 陈溺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开了花的躯壳:“我还想问你呢,我看到的时候,你就正牵着尸体,舍不得撒手。” 唐如是打了个寒颤,难不成他打一开始,就牵着这玩意儿在一路逃命? 跟着他们跑了一路的尸体暂时没有动作,陈溺与唐如是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仔细辨别了一下,唐如是又有了新发现,又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说:“陈溺。” 陈溺不耐烦地回了句:“喊我有什么用?打两枪也没倒下,还指望我上去和它rou搏吗?”说罢,他顿了顿,“你们刑警不是受过专业的搏击训练吗?” 唐如是差点儿没哭出来,他哪儿敢上去和一具敞怀的尸体动武。 他要说的也不是这个,而是认出了这具尸体是谁,“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隔壁第一天失踪了一个女性。” 陈溺淡声应道:“啊,记得。” 唐如是连呼气都是抖的:“就是她,我记人记得很熟,但凡有过照面,我都能记得对方的衣帽样貌特征。” 就在他们僵持之间,屹立在前方的尸体忽然直直抬起仅剩的那一条手臂,伸着食指,指着庙。 它就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仰面倒了下去。 唐如是与陈溺呆滞地看着倒地的尸体。 “就……这就没了?”唐如是一顿一顿地说。 数声“沙沙”的响动又从丛林间传来,让两人刚放下的心又高高举起,一齐转头盯住了颤动的灌木丛。 密林里一道黑漆漆的人影从中扑了出来,扑倒在地的人一抬脸正对上地上的残躯。 “啊——!啊————!”那人惊叫着翻身往另一个方向爬。 唐如是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将蓬头垢面的千黛扶了起来,她的头发被树杈刮得乱成一团,脸上也划出不少细小的伤口。 千黛受到不小的惊吓,她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里被两具断躯追着跑了许久,好不容易甩开了那两个鬼东西,逃出林子后,迎面撞上一个更可怖的诡尸,甚至想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唐如是捉住她的时候,她还连蹦带蹿地一个劲往外挣。 “小jiejie,你能不能别蹦跶了?” 千黛喘着粗气,慢慢地才平静下来,茫然环顾四周:“我、我跑出来了……?后面没东西追我了?” 陈溺:“没了,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林子里?” 千黛举起手,将挡在面前的乱发撩到耳后:“林子左边蹿出来个什么东西,我没看清,反正就想着赶紧跑,就一头扎进右边林子里了。” 陈溺指指地上那具女尸:“应该就是这玩意。” 千黛吸了吸鼻子,眼眶充血发红,狠狠闭了三下眼睛,才重新观察起地上的尸体,“她是在指那个小木屋?” 唐如是点了下头:“嗯,一开始是站着的,指完木屋,她就倒下去了。” 陈溺踩上空心的木台阶,那阶梯年久失修,好似已经承受不住人体的重量,每每踏上一层,便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千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拍打着身上的枯叶与小树枝,跟了上去。 小庙外有一圈木板铺成的露台,奇怪的是上方没有屋檐,整体看着有些突兀,木墙上一缕一缕的干红漆透着淡淡的腥臭味,木板与木板之间的缝隙也呈现出暗红色。 脚下的木板上也有不少红漆,靠近墙壁内侧的木板上尤为多。 陈溺蹲下去,研究起地板上与墙壁上的红漆。 千黛频频回头,余光总是不自觉地汇聚到庙前的那棵古树上,总觉得视线一离开那里,树枝上的红布条就变成了其他什么东西。 方庙大门紧闭,唐如是试着伸手推拉,无论用多大的力道,那两扇门始终纹丝不动,和墙壁黏在了一起一样。 千黛抽动着鼻子:“有股子……说不上来的恶臭。” 唐如是也闻到了,他抬头看着上方,即便没有屋檐的遮挡,也无法看到天空是什么样。 笼罩在这片林中空地上方与四周的树枝造就出一个纯天然的巨型鸟巢。 陈溺收起了想要用手去触碰表面那层红漆的心思,站起身来:“这个庙,像不像一个木箱?” 千黛的眼神略有呆滞:“啊?” 唐如是又开始尝试起推拉庙门。 陈溺:“打不开的,别费力气了。还记得笔札上提过的一句话吗?若不按照特定的步骤就无法打开箱子。” 唐如是说:“可隔壁那个箱子,挖出来之后就散架了啊。” 陈溺哼笑了一声:“那是他们运气好,那箱子不合格,所以只波及到两个人。” 千黛磕磕巴巴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们面前的是……”她吞咽下口水:“一个巨大型的招子箱?” 说罢,她忽然怔了一下,像是恍然记忆起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事情又太过恐怖,令人震惊,以至于让她呆住了。 陈溺用鞋底蹭了蹭木地板:“看到地板上和墙上红色的硬块了吗?” 唐如是迟缓地点了点头。 陈溺说:“不是什么红漆,它也不是被刷上去的,而是顺着墙壁上的缝隙流出来的。” 千黛身形不稳地一个摇晃,整个人呆若木鸡,张口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