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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番审问过后,她终于得知了自己母亲的真实职业:一位间谍,时。 她才终于从那个自幼便拼尽全力编造出的故事中幡然醒悟。 ——她就是没能得到母亲的爱。 她的母亲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她的母亲就是不喜欢她这个因任务而诞生的该死混血……她的确就是那个不该存在的包袱。不,不对, 她什么都不是。 但‘拉娜·朗’却可以接受这一切。当冷暴力变成你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时, 你就意识不到这很可悲了……是的。拉娜·朗可以接受这一切。她是个从未被给予爱的孩子, 因此她也不渴望爱。 她没去追寻什么真相,她没去追究谁是自己的生父。她不在乎这些,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乎这些……这令她成为了拉娜·朗。这令她得以和她母亲的jiejie团聚。 汉密尔顿夫人是个很慈和的老人,而当这无法生育的妇人疼爱地捧起拉娜的小脸, 诚恳的对这个无法感知爱的怪物说出了:‘你这头金发真和她一模一样……哦我亲爱的,我一直、一直想要个女儿。我真希望我能照顾你。’这一番话后……拉娜当然是‘感激涕零’的接受了这一切安排。 汉密尔顿一家并不清楚自己接回了一个怎样的怪物。而这怪物也不清楚自己接下来将要遭遇的该死命运。 那时的埃米尔与拉娜都很满意彼此。他教导了她不少知识,而她学的令人不可置信的快……拉娜·朗的微笑毫无瑕疵, 她的礼仪更是无可挑剔。这个完美的学徒简直像是上天给出的暗示,这令埃米尔博士动了‘那个心思’, 并将对方秘密地送往了堪萨斯。 这一套神逻辑令布鲁斯都感到了莫名其妙。而埃米尔给出的解释,则是他当时总觉得朗身也上同样有着属于‘科研人员’的独特气息。 那种能够承担血腥与牺牲的觉悟,那种孤注一掷也想成功的谷欠望。 当然了,其实他也并没搞错什么。他就只是搞错了一件事而已……拉娜·朗的觉悟与谷欠望从不属于科学。她是憎恶产生的冷焰,是在愤怒中诞生的狂信徒。她这辈子就只迷恋过一个人,而这股迷恋催生出的疯狂也将埃米尔这个‘引路人’彻底吞噬, 毫不留情。 说回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吧。 拉娜·朗这一辈子都没主动对什么事什么人产生过真正的兴趣。这个只会模仿人的无爱者只在一件事上失了误,她的模仿能力就只在一个人身上失了效…… 克拉克·肯特的出现就像是一阵冷冽的春风,这阵冷风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强行驱散了聚集起来的阴云。这个蓝眼睛的男孩儿简直像是面被赋予了魔法的镜子,当拉娜·朗看向这面魔镜时,里面站着的并不是那个没有面孔也没有名字的怪物……而只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儿。 ……那感觉就像是自出生起便一直存在着的原罪与痛苦一同消失了。 那感觉就像自己真的是个正常的、美好的、普通的人……附着于怪物身上的淤泥被彻底剥落,其中也不过是个会软弱、和渴求、会希望的女孩儿而已。 拉娜·朗爱上了克拉克·肯特。美好又幸运的是,她的男孩儿也同样被她身上的气质所吸引着……这两个都曾被世界深深伤害的年轻灵魂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她得到了她从未奢求的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太阳热爱着的人……拉娜·朗得到了救赎。这怪物、这人偶得到了爱,变成了一个人。 ——但这段记忆的结局却已被注定。这是个惨不忍睹的故事,这是个谷欠望叠加谷欠望,感情乘以感情的‘巧合’。 ……当埃米尔·汉密尔顿得知了拉娜·朗正在于克拉克·肯特恋爱。当这位渴求着人造神迹的学者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当夜便对自己的外甥女坦白了超人的真实身份,并希望对方愿意生下一个真正的‘人神混血’。 — —— ——— 无耻、卑劣、疯狂、可悲的小人,令人厌恶的爬虫……地狱里的魔鬼都应该嫌弃你灵魂的丑陋!你这该死的、该被活生生扒下整张皮的老狗…… 拉娜·朗不动声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平静的来到盥洗室掐着脖子干呕。她的憎恨足以杀死一个读心者,她的厌恶与委屈令她想扯下自己的皮。 镜中的女孩儿扭曲又疯狂,那双曾真的微笑起来的眼此时带着血腥的淡红,留着耻辱的眼泪。 十八岁的拉娜·朗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曾只是一介怪物的她远比托尼·斯塔克更不希望自己的太阳是什么超人……如果她能哀嚎,那她会把自己的嗓子叫出血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克拉克会是那个总要面对危险与罪恶的最强之人,她不希望自己的男孩儿……自己的男孩儿? 有那么一瞬,朗怀疑是世界的时间走向了尽头。毕竟那一瞬是那么的长,长的让人绝望……她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她意识到了这一切早就是安排好的。 他们的相遇当然不是什么命中注定。她这样的尘土之所以能碰触那道阳光……不过是因为她‘刚刚好’适合这个任务、刚刚好能吸引克拉克而已……这一刻的朗小姐感到了真实的窒息。她掐自己喉咙实在掐的太紧了。 突然明白了自己正是那把用来伤害克拉克、切割这位最强之人的刀的拉娜·朗陷入了短暂的迷茫。她狼狈的好像是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但她并不在乎这些……毕竟更深的绝望与痛苦还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等待着她。 朗小姐那一夜谷歌了所有超人相关的新闻与话题。她漂亮的指甲陷进了血rou,她可爱的裙子被她扯了个稀烂。她记下一个又一个名字,她列出一条又一条罪名……她越写越颤抖,越写越绝望。 因为她很快意识到。 她的太阳怎么可能敌得过这群无耻的蛆?她的神凭什么要遭遇这些不公、这些指责?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到底哪里不够好? ……而她不也正是这蛆群之一吗? 她不也一样,不也一样侵入了他的生活,给他带来了危机?她怎么配,她怎么能?……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真想恳求,但向谁恳求呢?上帝吗?上帝有听过她的恳求吗? 难道她还要恬不知耻的向克拉克恳求吗?她要逼迫这个温柔的男孩儿直面这一切,然后永远活在对方的庇护之下?……… 不。 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