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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

    对于系统这明显要开第二章的架势,肖白是十分抗拒的,开什么玩笑?!现在这些鬼已经弄得她要死要活的了,要是开了第二章,再加上什么莫名其妙的妖魔鬼怪,她还不如直接死了还痛快些!

    皇帝看着肖白那张有些发白的小脸,眼底有一抹让人无法察觉的幽光闪过,她叹口气握住肖白的小手继续说道:“我承认我是有自己的私心,我想把你留在身边,所以给你最尊贵的位置,给你富可敌国的财富,给你能够帮你掌控这个国家的男人……”

    听到皇帝的话,肖白心里一跳,原来……呵呵,原来……她早就怀疑她这些年来怎么会如此的事事顺遂,她可不认为自己真的是有什么通天之能,她一直以为是有清贵君在背后照拂,而且那几个确实都有自己超凡的能力,才能将她的一个个想法变为现实。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国家的‘天’在上面罩着,就凭她暗中挑拨皇女争斗,就够判她个谋逆大罪的了!

    而且……那几个男人……原来是皇帝早就安排好,然后一个个送到她面前的?呵呵,她还狂妄的以为自己是个丛林中的捕食者,殊不知,自己其实一直都被困在笼中,被人一口口的投喂。

    这个认知让肖白心底多少有些不爽,不过肖白不是那种非自己寻的食不吃的死脑筋,只要吃到嘴里的rou味道确实好,肖白其实不太在乎其来源。所以,对皇帝的话,肖白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待皇帝接下来的话。

    可是皇帝下边的话就更加Qベqun.1.1.214825.85玄幻了。

    “虽然,留你在这世间有我的私心,可是也是因为你的……特殊体质实在让我担心……肖白,你还记得小时,我给包括你在内的几个皇女每人一个种子,让你们种植的事吗?”

    这事肖白是有印象的,她在来这个游戏世界不久时曾听清贵君跟她讲述过,当时她不确定清贵君讲这个故事的用意,还询问阿刃和柳如烟来着。

    皇帝见肖白点头,她便又往下说道:“那种子其实并不普通,那是仙门中择选门徒的试炼之种,凡间的皇族因为血统高贵纯粹,常常会成为这些仙门择徒的首选之地。而如果有皇女培养出佳品、显出过人的天赋,就会被仙门带上仙山,不再归来,而皇室对外则会宣称这个皇女得了急病夭折而死,这是世间的皇族绝不会对普通人吐露的秘辛。”

    说到此处,皇帝又将肖白的手握紧了些,继续说道:“当时,其他几个孩子都是种出了枝繁叶茂的凡品,只有你……却种出一棵开五色花结五色果的小树来。据传说,仙门修炼以专精为贵,驳杂则视为下品,你这种驳杂不纯的资质按理来说不会被仙门选上,可是你那棵小树刚刚打花骨朵时就不知从哪吸引来一些花精小魅缠绕其上,等到结出果实的当天,那些妖魅就将那五色果实吞吃一空,结果……本来法力微弱的他们当晚竟能化出人形,欲要将你掳走!!”

    “幸亏、幸亏清君早就有所防备,出手将他们彻底灭杀,又把惹事的小树拦腰剪断,这才再没有什么异象出现……”

    肖白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此处才眉头微皱地开口问道:“君父亲自出手?可是…我记得他跟我说,当时是听了薛神医的提议,请仙师来做法才……”

    皇帝叹气回道:“他这么说可能是怕吓到你吧,其实清君他……他本是仙山上得道的仙君,位份可能比你的生身父亲还要高,当时他带你下来那日说是要来凡间渡劫,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在宫中深居简出,也不知他的劫数到底是什么……”

    “他虽是仙君,却从不见他显露什么神通,为人行事都是与常人无异,只那次为了你才破了一次例,呵,也只有那一天我才在清君的脸上头一次看到震怒的表情……肖白,”皇帝收回望向远方,陷于回忆的目光,满含担忧的低喃道,“清君这人……我始终看不透……他以后或许是你最大的倚仗……也可能成为你最大的掣肘……对不起,肖白,唯有这人,为娘没有能力为你除去,你以后只能自己小心提防了……”

    肖白看着皇帝紧皱着眉头,身上散发出一种无能为力的苍凉感,不禁有些感动,她小声安慰道:“娘亲,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您放心……”

    “怎么放心得了!”皇帝又开始叹气,“你啊你,有勇有谋,够胆也够狠,只是在‘情’这一字上怎么就那么糊涂?!我给你的那些男人只是趁手的工具,可你看看你把他们养成了什么豪橫样子?!奴大欺主!你知道吗??!你永远都不要忘了,你才是掌控一切的帝王!他们只配匍匐在你脚下摇尾乞怜!!肖白,不要让男人们爬到你头上,不然你终将被他们架空甚至囚禁,到那时为娘…为娘不能帮你了,你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我的小白啊,你还没长大,娘就要死了,你以后该怎么办啊……”

    皇帝说到激动处将肖白一把抱进了怀里,不断的拍着,甚至到后来已经克制不住的哽咽起来。

    肖白听她说出的那些话,不禁也开始鼻酸,可是心里还是保持着一分谨慎警醒,毕竟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这幽深宫殿中,上一秒情真意切,下一秒人头落地的事,自古以来便比比皆是。

    血脉

    皇帝不知肖白心中所想,疼爱的抚摸着肖白的头发,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我在你还是个小rou团时就克制着自己,不要和你太亲近,就怕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会因为我的宠爱而加害于你。后来你出宫建府了,我又担心你被那些混小子们骗了,陷于温柔乡里迷了心智。再后来你南征北战、九死一生,我日日悬着心肝,就怕你有个什么好歹。可是心里就算是再担心,我却也不得不将你推向那刀头舔血的险境,因为你没有嫡皇女的身份,以后想稳坐帝座,必须有武将们的支持。包括让你去治理岐梁的大旱,也是为了让你在政治上有所建树,好为将来登顶铺路。可是你……唉……我以为你和老大搅和到一处,是为了利用她而借机上位,谁想到你这傻孩子竟然实心实意地要反过来扶她上位!!”

    “小白,‘情’这东西,不过是年轻时的一时冲动、一时糊涂,你难道还要指望能用这单薄脆弱的感情栓住她一辈子?如果她有一天情淡了、意薄了,你怎么办?有勇有谋、有胆有智的你就是她最大的眼中钉、rou中刺!!到那时,任你力能通天,又怎敌得过掌控天下的帝王!!”

    “肖白啊肖白,只要你开口,我现在就把那传位诏书上没写完的几笔写完,‘一’改成‘五’易,‘五’却永远不能再被人篡改成其他字!肖白,你才是最应该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偏爱,对这个国家来说,你也比老大更适合,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凤曦定能成为远超现在的强大帝国!你若为帝王,是为国之福、民之福!你有这个能力,肖白,为娘不仅仅是为了私情求你,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求你啊!!”

    皇帝的这一番话就像是瞬间往肖白背上压上了一百座大山一般沉重,压得肖白都快要窒息了,天啊,她就是知道这差事有多苦,才拼命往外奔逃的,就不需要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好伐?!

    肖白为了小命只能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脚下,伸手拽着皇帝的裙角,涕泪横流的恳求道:“娘亲……我知道您的苦心,可是……可是,孩儿生性懒散,实难当此大任!!孩儿只求一世安稳,做个吃喝不愁、不用过多cao劳的闲散王即可。娘亲……您做了一世的帝王,您……您真觉得做这帝王就那么的好吗?”

    肖白最后一句话问得就有些诛心了,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很多的岔路口,当人们回首前尘时,往往都会觉得,那时要是选另一条路或许更好。这天下,碌碌终生能做到不悔的又有几人?即便贵为一国之主、统治万民的皇帝也是如此。

    皇帝回想自己当时就是为了这个位置,才没有追寻一生所爱共同入山,如今虽执掌整个天下,可是这几十年殚精竭虑、cao劳国事,还要整日的猜忌狐疑,算完了这个防那个,到头来混得个孤影寂寥、晚景凄凉,如今想来确实也没有多大意思。

    “罢罢罢!!”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神色更显萎顿,“一切随你吧……只是有些事还是得告诉你,至于你以后要如何抉择,你自己决定吧……”

    “刚才说到你培育的试炼之种吸引来精魅的事,这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事,这凡间灵气稀薄,那些山精水怪就算修炼数百年至多也不过是只开了灵智的畜牲,绝对不可能化出人形,而且其数量也极为稀少,往往数百里都难寻得一只。可你种出的小小灵草竟然吸引来数只精魅,更不可思议的是,你培育出的灵果竟能迅速提高这些妖怪的妖力,让他们历经数百年的修炼都不能达成的化形,在瞬息之间成为现实!肖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让那些妖怪知道你的能力,他们一定会发了疯的来抢夺你、控制你,让你成为为他们种植灵草的奴隶!”

    “而这还不是更可怕的,你这种能力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它其实是一种血脉的苏醒,你父亲的远祖曾掌控着一派最神秘的仙门——驭妖门。传说此门中人可驱使数只妖怪为其所用,尤其每一代的门主,即血统最纯正的驭妖门圣女,竟然可以役使千年大妖!在当时,即便是人才济济的众仙门也没人敢惹实力强横的驭妖门。只是这驭妖术法太过依赖血脉的力量,而这奇异的血脉不知从哪一代开始慢慢衰弱稀薄,直至连驭妖门圣女都无法使役妖怪之后,这驭妖门就彻底没落了下去,直到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

    “可其他仙门并不知晓的是,这驭妖门圣女的古怪血脉竟然可以打破生殖屏障,让那些隐藏在深山大泽中修炼千年的老妖怪孕育生子!要知道天道为了平衡,越是法力了得的大妖越难拥有自己的子嗣,而圣女这种违背天道的逆天存在,对这些老妖怪们来说岂不是天下至宝?如果让他们知道圣女的所在,肯定拼了命也要抢夺到手,只是不知那驭妖门的法术怎会如此了得,竟能让这些上门抢宝的强盗们乖乖听令!”

    肖白听到这,心里做了一个双眼皮表情,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游戏给玩家开的金手指呗!

    飞鹰

    从皇帝交代的第二大章的背景介绍就可以看出这第二趴恐怕更要人命,既然老妖怪们都跑上门来抢‘宝’,这斗争自然激烈,而被夹在中间的游戏玩家,得用出何等高端的手段才能把那些老怪物们都降伏了啊?!降伏?按这游戏的尿性,这降伏过程恐怕大半都是在OOXX吧!而且根据游戏界的铁律,越到后边,游戏的难度越会提升,而这XXOO游戏提升的会是什么?妖怪?呃……妖怪的零件大概率会花样百出吧?然后日常就是一天一日、一日一天吧?那她还有活路吗?!

    呵呵,她是不会让游戏进行到第二章的,大不了她不断重来,永远活在第一章好了,只是……只是他们会不会也跟着重置了呢?

    肖白在这边思虑纷乱,皇帝却又往下说道:“只可惜驭妖门消匿已久,只留下这些似真似假的传说,即便是你的父亲也不会任何的驭妖门的法术,你在这边还好,如果你一旦越过神之结界上了仙山,恐怕很难不被那些大妖发现踪迹,到时候没有法术傍身的你怕是会被一只甚至数只妖怪掳去,成为终身失去自由的禁脔!”

    “而且听说那些妖怪心窄善妒,他们是不可能容忍你的身边再有其他男人的存在,如果是同为强大的妖怪倒也罢了,如果是没有丝毫法术的人类,肯定会被他们虐杀!到那时,你那些……”

    “母亲!我知道了!我对修仙一途丝毫不感兴趣,我是不会选择那条路的!而且……大皇姐她实在是比我更适合做一个国家的掌权者,所以请您原谅女儿的无能与不孝,女儿终是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皇帝好像疲累至极的摆了摆手,不让肖白再说下去,“你过来吧,我把最后一样东西交代给你,也算是了了我最后一件心事吧……”

    皇帝说着捧起肖白的脸颊,与她额头对着额头,也不说话,肖白正疑惑间,突觉双眉之间奇热无比,竟烫得她忍不住要失声尖叫起来,可是这时肖白才觉察到自己竟然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音,就如同一个四肢僵直的玩偶一样!

    可是那种炽热感并没有持续太久,皇帝突然放开肖白向一旁跌去,不过很快就被孟礁伸手抱住扶到软榻上躺好。

    随着皇帝的放手,肖白身,popo&1121482585上的力气很快恢复了过来,她压下心中的疑惑,又向皇帝看去,却看到皇帝满脸病容的蜡黄脸色现在已经完全灰败了下去,竟然隐隐的透出一层死气!肖白心里一惊,这皇帝虽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可是她对自己确实不错,她不可能看着对她好的人死在她眼前还能无动于衷!而且刚才那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一会就好像吸干皇帝身上最后一丝精气似的,那是什么邪法?

    皇帝躺在那里,无力的耷拉着眼皮看着肖白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把‘飞鹰’给你了,你可能永远都想不起用它,也可能很快就意识到怎么使用,这只能靠你自己,别的就不要多问了。”

    “还有……”皇帝看了看一直守在她床边,和她的脸色同样灰败的孟礁对肖白嘱托道,“我死后,你要想办法不要让孟礁陪葬,让……”

    “皇上!!”孟礁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的床榻边,“皇上……你要抛下孟礁吗?皇上……!”

    “孟啊,”皇帝的语气忽然柔和了下来,那里有着肖白从没听过的柔软,“你身体有疾,不能有后,所以在这世上,我便只有肖白这一个孩子,你帮帮我吧,再护她十年,等她根基稳固之后,你再来寻我,我无论生死,身旁总会给你留着位置……”

    “皇上……小珩……”平时面目淡漠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男人,此时哭得像是失去了母亲的稚儿,每个人心中都有那根永远都不能失去的支柱,这个支柱可能是名、可能是利、可能是某种事物,也可能是人,看孟礁这个样子,谁也不会怀疑,他的支柱就是皇帝肖珩。

    皇帝看着痛哭到不能自已的孟礁目光柔软,而她转眼看向肖白时,目光则又转为深邃幽远:“肖白,我要交代的就是这些,望你谨记。还有,肖白……情、爱和欲其实都是造物主为了促进种族繁衍而加进的虚幻彩头,你可享受其中,却不能深陷其中,勘破而不看破,善待自己,万事有度,就算是只剩一人也要顽强的活下去…我们凤曦一族是注定孤独的一族,鸾凤涅槃,无始无终…你以为紧紧抓住的,终将也只是你生命的过客……你、你莫要太重情了……”

    皇帝神神叨叨、不知所云的念叨了一堆,忽然面上现出一种索然无味的神色,她摆摆手说:“罢了,罢了,对着你我就会有千般叮嘱万般嘱托,肖白你去吧,像你说的,安安稳稳的活着吧,这几日也不必再来看我了,去吧去吧……”

    皇帝连连摆手让肖白退下,肖白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面目沉重的退了出去。

    ‘飞鹰’到底是什么,她怎么这么耳熟呢?

    然后,那个玄幻背景的第二章该怎么避免它触发呢?

    玄幻啊……这大概是为了玩腻普通剧情的玩家设计出的更为猎奇的章节吧?至于那些已经没什么乐趣的旧爱怎么办?那就让新角色把他们都清除掉呗,呵,还真是干净利落的游戏设定啊!!

    不过肖白是不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被系统清除的,千年大妖?如果真有上门的,砍死就是了,毕竟她是个能手裂战舰的超级bug不是吗?

    飞蛾

    可就在此时,一只蝴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绕着肖韶飞了几圈,竟然正巧停在了她的指尖上。

    ——————肖韶

    就在肖白从皇帝那回来不久,就突然接到皇帝崩逝的消息,没想到那一日相见真成了最后一面!虽然她只是肖白游戏中的母亲,可是还是让肖白唏嘘不已。

    根据皇帝的遗诏,大皇女肖韶登基为帝。因为有正统继位权的两个嫡皇女都在那场震惊朝野的逼宫叛乱中死亡,而支持她们的世家大族很多都被连根拔起或是元气大伤,即便有几个没受到什么牵连的,也是明智的选择缄默不言,是以大皇女肖韶登基一事还算顺利,只是新帝登基当天发布的第一个诏书就是封肖白为白王,享一级亲王爵位待遇,而且当晚还将肖白留宿宫中,说是要和肖白说说知心话,叙叙姐妹情……

    肖白自然知道她要和她说什么话、叙什么情,不过肖白也没什么抗拒的,毕竟上次已经和她‘深度交流’过了,虽然自那次以后她们再也没有什么亲密接触,不过肖白知道那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不得不对她疏远。现在肖韶已经成了这个国家的‘老大’,再也不怕有谁来指摘她,所以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招肖白入宫‘侍寝’了。

    肖白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一个女人侍寝,这可是看最离奇的宫廷穿越剧都没法填补的知识盲区啊!不过好在已经有过一次了,那来第二次也没什么艰难的,只是这次肖白希望她能给她上一些道具,不然像上次那么逗弄她,她还真的觉得蛮难熬的。

    肖白就这样心里带着忐忑走进了肖韶所在的寝宫,偌大的宫殿没有点燃几盏灯,显得黑幽幽暗沉沉的,服侍的宫人也不见一人,肖白在这又大又空又黑的宫殿里走着,似乎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就再也听不见一点声响了。肖白感到有些不对,肖韶这是要做什么,今天不是她登基的大喜日子吗?怎么把自己的寝宫搞得好像灵堂一样瘆人?

    肖白带着疑惑和忐忑,终于走到了肖韶卧房的门口,肖白见那红门微掩,显然是在等她到来,便也不讲什么客气,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灯光幽暗,红色的纱幔飘摇,肖白拂开那些遮挡视线的红色轻纱,看见肖韶远远的坐在一个高背椅上,手里拿着一小杯酒在那慢慢的品着。

    她身上的宫装还没有换下,只是将头发打散了披在背上,身边昏黄的灯光给她罩上了一层光雾,让肖白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今天的肖韶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总感觉她变得有些遥远、有些冰冷,变得更加难以捉摸。o//独.家.整理Q群//1121482585〉

    肖韶是有秘密的,其实他们都是有秘密的,似乎有一个秘密,他们都知道,只有她不知,可是她又本能的不想问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好像她心里预感到知道这个秘密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一样。

    肖韶的秘密似乎比他们任何人都多,她对肖白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一时好像爱她爱得要死,一时又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再加上帝王的深沉心思,就更加的让人难以揣测了。

    肖韶看见肖白进来,却又站在离她不远处定定的看她,她唇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的开口道:“你来了。”

    肖白嗯了一声,抬脚向她走去,可就在此时,一只蝴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绕着肖韶飞了几圈,竟然正巧停在了她的指尖上。

    “是蛾子啊,是被这里的灯火吸引来的么?”肖韶看着自己指尖上的小生灵自言自语的道。

    原来是蛾子啊,也是,在夜里追逐灯火而来的只能是飞蛾,无论它的翅膀有多么的绚烂多彩,它始终只能是一个扑火的飞蛾。

    “你知道吗?蛾子和蝴蝶一样,是很善变的动物,它们有时是布满尖刺的毒虫,有时是作茧自缚的傻瓜,可最后,它们无一例外的都会拼尽全力长出最为绚烂美丽的翅膀,让这翅膀带它们飞向自己这一生的终点。为了达到这个终点,它们放弃了维持生命的进食,只为了能更快的到达,更快的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只是它们一旦找到自己的宿命,也是离死不远的时候了…”

    肖白真是不想和她在这里讨论昆虫学,虽然她知道肖韶的话里肯定布满了隐喻,可是她不想猜了,整个天下都是她的了,包括她肖白都是,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是这只更可怜,你看,”肖韶说着将指尖凑近灯火,那只飞蛾离开肖韶的指尖,冲着烛火就直直飞去,直到被火焰点燃了整个身体,“你看,肖白,它连自己的目标都搞错了,却甘愿为错误的目标自焚而死,那它这一生,做虫、做茧、做蛾,岂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了?”

    肖韶莫名其妙的一段话,让肖白忽然想起皇帝最后和她说的那段同样莫名其妙的话:肖白啊,这情、爱和欲其实都是造物主为了促进种族繁衍而加进的虚幻彩头,你莫要深陷其中啊……

    肖白低头看着飞蛾烧成了黑色焦炭的尸体,淡淡一笑说:“何为正确?何为错误?咱们不是这只飞蛾,又岂知它的喜怒哀乐?它按照命运既定的安排,去找另一只飞蛾,就一定会快乐吗?或许在它看来,那簇明亮的灯火让它目眩神迷,让它再也无法看到其它的飞蛾。它宁可抱着自己guntang的爱人而死,也不愿平庸的像其它飞蛾一样,只是为了种群的繁衍而与另一个陌生的飞蛾将就着结合,然后再平淡的死去。”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在我眼里,你就是黑暗中唯一的灯火,让我目眩神迷……”

    肖韶毫无预兆的就将这场哲学讨论转成粘牙的情话,她大手一拽就将肖白拽跌进她怀里,然后就是要夺走肖白呼吸般的深吻。

    平胸(H)

    关于这一点,肖白很想吐吐槽,他们怎么都是一个德性,接吻这件事难道就不能温柔柔、甜蜜蜜的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好像第二天就要世界末日一样,逮住了她就往死里亲,那力度,那深度,让肖白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要把她的灵魂就此吸出来!

    肖白被肖韶亲得晕坨坨,只能瘫在她的胸膛上直喘气……

    等等,胸膛?

    肖白疑惑的坐起身,伸手轻摸,她的小笼包哪里去了?就算是再小,也不至于一点都摸不到吧?

    “嗯……”肖白冒冒失失的摸来摸去,也不知碰到了肖韶哪里,让她不自禁的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吟,这声音如同大提琴在琴腔里发出的低沉奏鸣,听得肖白脸红耳热,心里就是一荡,这女人的声音怎么比一般男人的声音都要低沉好听?

    肖韶松开腰带,牵着肖白的手就压在自己的胸上,星眸微眯,眼里已没有了冷意,而是带着某种妖异的魅惑:“肖白……摸我……”

    这是什么该死的邀请?!

    肖白连吞口水,眼睛死盯着肖韶裸露出来的胸膛,以前看到的可爱小笼包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是那两个小奶尖却不像男人一般干瘪,而是如两粒粉嫩嫩的小红豆,勾人采撷。

    肖白忍不住抬起指尖,轻搔其中一粒胀得粉红的小红豆,登时引得肖韶身体一颤,又发出一声让肖白心帜荡漾的性感低音。

    这是什么要命玩意?怎么比男人女人都要……

    对肖韶的身体,肖白确实早有猜测,只是不知这种人的胸部难道还会随着季节而有所变化的不成?

    肖白刚刚那一下好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肖韶不但掌控着肖白的小手在自己胸上揉着,她还抬起左手用自己的手指捏住胀得有些发硬的小红豆,在那里自娱自乐的打圈搓弄。

    这种yin荡的场景,把肖白看得口舌发干,她有些理解那些臭男人的想法了,面对这种了不得的尤物,谁能把持得住啊!

    肖白可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主儿,肖韶这样门户大开、邀君享用的架势,肖白自然是从善如流。她低头伸舌舔弄一颗小红豆,感觉肖韶的身体随着自己的动作而轻轻抖颤,这让肖白有一种特别的成就感,于是她更加兴趣盎然,由舔变成吸吮,甚至啃咬,她把那些男人用在她身上的招数学了来,一股脑的都用在肖韶身上。

    “嗯……啊……要烂了,不要、不要只咬一边……这边、这边也……啊嗯……”

    肖白虽然松了口,却没有听她的话去照顾另一边,而是抬头咬住她的薄唇,把肖韶接下来的话都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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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命,用比男人还要低沉磁性的声音那样的呻吟,她是想让自己死掉是不是?

    可是肖白虽然是主动吻上去的,先被吻软的依然是她,她气喘吁吁的扶在肖韶的肩头,只觉得腰酸腿软,干脆抬腿跨坐在肖韶的大腿上,打算节省些力气,好有继续反攻的可能。

    只是……什么东西这么硌屁股?

    这触感如此熟悉,难道……难道她在腰间绑了个假的,等到一会……好用吗?

    想到这,肖白脸上一红,也…也好,绑在腰间比手拿着要…要更有感觉呢……

    肖白在这边扭着屁股左右揣摩多出来的那个东西的触感,可她无心的动作却苦了肖韶,那东西没长出几日,可娇嫩敏感的很呢!这个死丫头!

    肖韶解开肖白的腰带扔到一边,扯开松垮的领口,然后大手一推,肖白软白的一对好乳就从肚兜下边弹跳了出来。肖韶一口叼住一只吸裹,大手则揉着肖白肥弹的臀瓣,带着肖白用她腿间的嫩rou给她下边做着按摩。

    “啊……嗯……”

    没、没想到被假的这么蹭蹭也会有感觉啊……肖白只觉得xue口被肖韶腿间的假东西磨得发热发痒,渐渐的开始往外吐水。

    肖韶只是稍稍咬了几口奶解解馋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抱起肖白,将她抱到了床上。

    肖韶胳膊支在她的头侧,自上而下的看她。虽然屋子里灯光微弱,可是她如薄雾笼罩下的幽幽泉水一般的眼眸就如同能自发光似的,在微弱的光线下幽波流转,有一种说不出的惑人的风姿。是了,她就是永恒的光、永远的热,而他就是不顾一切飞扑向光源的飞蛾,就算是燃尽自身的每一片肌rou和皮肤,他都要奔向她,拥抱她,直到他献祭般的奉献出自己的所有,与她融合成再也无法分割的一体!

    “韶啊……抱我……”她短暂的停顿让肖白等得不耐了起来,她伸出手臂抱住肖韶的脖颈,将她拉低亲吻,一边微曲膝盖,轻轻磨蹭肖韶两腿之间坚挺之处,她迷迷糊糊的竟然忘了那是个假的,情热之下自然而然的就把勾引男人那一套用了出来。

    不过她误打误撞之下成功地把陷入呆愣中的肖韶唤了回来,只听肖韶在肖白的唇间不知低咒了一声什么,就迅速伸出大舌在肖白的口里狂搅,瞬间就收回了主动权。

    与此同时,肖韶的大手从肖白亵裤的裤腰处挤进去,毫不犹豫的就摸向肖白腿间软rou,长长的中指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很快就找到那个隐秘小洞插了进去。

    “啊……”

    xiaoxue被侵入让肖白小小惊呼了一下,可是她的惊叫让肖韶的动作更是加快,涔涔的水液汩汩而出,很快就打湿了轻薄的亵裤。

    肖韶实在无法忍耐太久,稍稍用手指抽插了一会,就喘着粗气一把将肖白的亵裤脱掉扔到床下。

    肖韶将肖白的两腿曲起打开,让那汩汩水洞对着灯光细看,嘴里戏谑道:“真是个小浪货,我还没做什么,就流了一屁股的水!”

    双性(H)

    肖白被她这么明晃晃的看得直发窘,明明两个人都是女人,她就是止不住那从心底涌上来的羞意。

    而心底的羞意让身体更加敏感,于是肖白就在肖韶直勾勾的注视中不自觉的吐出一口黏腻腻的春水。

    肖韶看得眼眸瞪大,喉头连动,嘴里带着三分歉意急促的说:“肖白,今天实在是等不得了,下次,下次一定陪着你慢慢来!”

    肖韶说着一拉本就松垮的裤子,放出一个根本就不应该长在人身上的可怕物件!

    肖白迷迷糊糊中也有些好奇她准备好的道具是什么模样,可是她低头一看,顿时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东西就如同一个被剥了皮的筋rou怪物,粗大如女人的手腕,上面遍布突起的血管,就好像那上边盘绕了一条条的毒蛇,而那被憋得紫红的巨大头部,正向下滴着粘稠的馋涎,好像是张牙舞爪流着口水的地狱犬!

    肖白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会被插死的!!就算是历经了不正常零件的考验,她也是会被插死的!!!

    而肖韶扶着自己新长出来就修到了满级的物件,呆呆的看着自己因为太过兴奋而流下的前精,正被肖白的小嘴咕哝咕哝地贪婪吞吃着,就好像她馋得他不行,连他流出的每一滴体液都不肯放过,一定要全部吞吃干净一样。

    这样yin靡的画面让她最后一根理智之弦彻底崩断,她发出似某种rou食兽类一样的低吼声,扶着自己如同凶器一样的巨物就冲了进去!

    “等等!你那是……啊!等……好疼,要被插裂了啊!放开我!!”

    因为是被压住两条腿直直插入,肖白得以更近的看清那个恐怖物件,这哪是什么道具,这根本就是长在身上的活生生的rou物好吧!只是双性人的东西都长得这么大的吗?大的已经超出人类该有的范畴了吧!!

    大到肖白在本来已经消除了痛感的游戏中都感到了疼痛。不是痛到受不了的,而是更加刺激的……

    天啊她什么时候有了被虐倾向了,还能体会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可是肖白脑袋一片混乱,身体却格外诚实,肖韶不过是艰难的抽插了一小会,那个乖巧的小水洞就渐渐顺滑了起来,甚至随着他的动作,那小roudong还欢快的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是啊,该称呼她为他了,没有胸,下边还长了个能杀人的玩意,这哪里有一点像女人!!只不知以前他是如何把这种能吓死人的大家伙完美藏好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肖白也只能无厘头的胡思乱想到这了,因为插爽了的肖韶心情好的俯身亲吻肖白的小嘴,而随着他的俯身,那大家伙顶得肖白直翻白眼,好悬没闭过气去。

    “要死了……不要这么深……”肖白在他的唇齿间艰难的说着,绵软的小手也无力的捶打着他的肩头。

    可是她断断续续的娇软话语,和随
q.u.n`1121482585※q着每一句话的节奏不断啃咬他的贪婪小rou,让他完全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他又发出了怪异的吼声,眼睛在幽暗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转为了碧绿色的竖瞳,他的后背上也隐隐现出金色的鳞片,他不仅仅下身的物件不似人类,他根本就不是人类吧!

    可是这一切肖白都没有发现,她正被他海啸一般的凶猛撞击撞得魂都要飞了。他的力道是那么的大,要不是他死死按住了她的双腿,肖白毫不怀疑她会被他撞飞出去。

    他咬着牙狠狠的盯着肖白被他强硬撑开的那处,两条小白腿中间几乎看不见什么,都被他插了进去,而随着他每一次深深插入,那被撑到极限的洞口就咕叽一声溢出一泡水来,而他抽出时,自己胀到发疼的东西就被那水液涂得油光锃亮,帮助他下一次更无障碍的再次插入。

    他越看眼越热,越瞧心越烫,眼热心烫的他动作更加的凶悍和无所顾忌。可是这种毫无缓和、长时间保持超高速的动作对初哥可不太友好,于是他就在这高速撞击中低吼着射了出来。

    肖白早就先他一步达到了高潮,所以他射精时正好接受了肖白高潮后,xuerou痉挛按摩的服务,这种一边射精一边被高速吮吸的快感让他爽得嗬嗬喘着粗气,鼻翼大张,眼睛上翻,真真是爽到了极点!

    “没关系,第二次就不会短了!”射完精,爽够了的肖韶稍稍恢复了一点神智,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过快的事实,于是他羞恼的保证着,战意满满的将肖白翻了个身,提着肖白的小屁股就又冲了进去。

    “呀——啊!!”

    肖白高高仰起头颅,喉咙里发出似痛似爽的一声尖叫。因为射过一次,那种似要爆炸的感觉减少了不少,这让肖韶的理智还没那么快丧失,所以他没有着急抽插撞击,而是抵住肖白深处的软弹圆rou画起了圈子。

    “啊……哈……不、不要磨啊……”那种轻微刺痛和酥麻酸痒的感觉让肖白不自觉的跟着他的频率扭起了屁股,嘴里的恳求看似在求饶,可是那种娇软绵音在男人听来根本就是在求欢。

    肖白白花花的屁股夹着他的东西sao浪的左摇右摆,这种yin荡画面立时又把他的理智弹飞到九霄云外,他俯身叼着她的耳朵恶狠狠的低声道:“你这摇着屁股欠cao的母狗,是不是想让我cao死你?说!是不是?!!”

    他问一句,就向前狠狠的撞击一次,那巨大的头部,每一次都把可怜的小圆rou撞得深深凹陷了进去。

    “啊……哈啊……要死了……要被插死了……”

    肖白已经没有精力听他说什么污言秽语,她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夹紧他的凶器,防止他插得更加深入,那种不是人类该有的凶器,每一次插入都让她有被插穿插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