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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面积很大的建筑,有围墙有栅栏门,混在一幢幢破烂的小型廉租房之间可谓是格格不入。 是所学校。 今天是周日,门关着,四周格外寂寥,一个人也没见着。 “以前可想在这里面上学了,每天我大清早的都会提个很大很大的那种蛇皮袋,一路翻了所有垃圾桶,捡了所有该捡的瓶瓶罐罐后就会走到这儿来,看见别人背着书包被父母送进去,羡慕得不得了。” 顾桕说得轻松,面色带着笑。 沈途视线放在他脸上。 “干嘛这么看着我?不信啊?”顾桕舔了舔唇,真没有半点假装的意思,指了指右手边转角处的一个生满铁锈的垃圾车,“就那儿,每天都经过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别人扔掉的瓶子我都给捡了,捡的多就有饭吃,捡的少就得挨饿。” “顾桕。”沈途叫了一声想制止,不忍心再听。 岂料面前的人和没察觉到似的,“不过还真别说,空瓶子还挺值钱,我现在都能记得塑料的和纸的分别对应了什么价格,不知道涨价没。”说完宛如回忆了一番,笑出声。 “顾桕。”沈途凝视着面前的人。 继续故意不作答,顾桕拉着他往前走,“还有这儿。” 沈途沉默,眉头蹙得紧紧的。 面前是一扇门,一闪生锈的铁门,很窄,最上方贴着一张已快褪成淡粉色的福字,倒挂着,撕裂的边角随着风的吹过张张合合。 一副颓唐景象。 “我家,有钥匙,进去看看?”他问,说着从口袋里叮叮当当地摸了一番,拿出来后不由分说地开了门。 攥着他胳膊拉了进去,阴暗的房间暴于眼底。 其实进不进来区别不大,一共就一亩三分地大小,站外面也能尽收眼底。 顾桕撞上门,“二哥请了人经常过来打扫,应该是干净的。”叹了口气,“其实没这个必要,估计他是想给我留个念想吧。” 甚至都不需要环视沈途就能把这块小小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面积极小的一个矩形,房间和浴室间隔了层后加上去的惨白墙面,别提客厅了,厨房都没有,就是一块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间,分成了两半,一半用来睡觉,一半用来洗澡上厕所。 “你一直就是……一个人住?”终究没忍住,沈途问了一声。 “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这都得看我妈。”好久没说这字了,很是生疏,“她什么时候想起我来了就是两个人,没想起来,当然就一个人。” “不过,正常情况下她是想不起来还有我这么个儿子的。”说完又追加了一句。 讶异于他言语间的荒诞,沈途渐渐走进了属于顾桕的节奏里,“为什么?” “因为她……要照顾的人比我重要很多,每晚都会换个地方,没时间管我。”顾桕说得平淡,对母亲这个词的感情近似于无,所以丝毫没觉得自己说出这话时有多狠心。 听完顾桕的描述,沈途在震惊中大概对他母亲从事的工作有了解。 一晚上换个地方,说得已经很明显了。 那么小的年纪,不知会不会怪罪自己母亲,或者对女性出“卖”身体这件事都没能完全理解是个什么意思吧。 明明顾桕将每句话说出口时都用了云淡风轻的语气,可沈途就是不忍心再听,“好了,不说了。”两人堵在门口处,他下意识地想去安慰,走至他身旁。 窄小的窗口映着淡淡的阳光入内,顾桕无所谓地笑了笑,带着他坐在旁边的小床上。 逆着光,他又问了一遍,“心疼啊?” “……”沈途没作答。 “心疼那要不补偿补偿我?”顾桕说着,倏然倾身向前,捏住他下巴凑了上去。 沈途微扬着头,缓缓抬眸,“想怎么补偿?”突然心疼得想什么都顺着他的心思来。 顾桕愣了一下,没想到还能得到回答,心情很好地勾着唇,从他鼻尖往下吻,咬在下唇边。 仔细想了想,补偿?怎么补偿? 微微吃痛,沈途舌尖舔了舔他的虎牙。 柔软的触碰下,顾桕松口,温热的呼吸撒在两颊上,近到甚至能数清面前的人眸上根根分明的睫毛。 往上靠,想吻眼睛,沈途反射性地闭上。 顾桕趁着他闭眼的一瞬将他往床上压,凑在耳边沉声道:“你会心疼我,沈途,那你也要清楚,我也会心疼你,配或是不配,这种话不要再说,我不爱听。” 很严肃的一番话。 刚落音,顾桕没等他回答,唇从上至下直接堵住。 沈途知道他是在表达自己的态度,心下震动的同时记在了心里,随后立即给出回应,拥住的同时五指从他短硬的发间穿过,两人喉间清晰的吞咽声进入耳里。 喘息着,顾桕轻轻啃咬着他锁骨处一片片肌肤,哑声道:“说了补偿我,是不是?”刚才正经的一席话仿佛是插播而入,此刻是真正地引诱。 沈途蹙眉攥着他头发,额头上冒出了薄薄的细汗,沉沉地嗯了一声。 不仅是额头,手心也渥出了汗,顾桕发侧好几束被染得微湿。 逼仄的小房间里,气温仿佛在逐渐升高,闷得人难以呼吸的热度在蔓延。 微微拉开距离,顾桕调整了自己双腿的位置,方才一直没注意,“压痛没?” 其实有时太过于敏感了也不好,顾桕很明显是把情况想得太严重了,还得靠腿走路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痛? “没事。”摇了摇头,沈途探手入他内衫中,一路往上。 顾桕拦住,攥住他的手往下走,两人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有什么需求一般都是直接说,更何况之前沈途答应了补偿,所以此刻某人显然是毫不顾忌起来了。 在五指动作的一瞬,顾桕蹙眉沉沉地闷哼一声,两人呼吸间的灼热淹没了一切…… ☆、第四十八章 …… 小小一张床被两人碾得褶皱纵横,顾桕起身将揉成团的纸巾扔厕所里给冲进了下水道,环顾四周后看了眼时间,到点了,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两人将房间收拾得如刚来时一样,锁上门走了出去。 带着沈途往巷口走,顾桕凭借模糊的印象想寻找一家店,位置记不太清了,唯一没忘记的就是自己当年特别特别想去吃,但是没那个机会,没钱。 “这里边。”顾桕拉着他往左手边走,钻进了一条更窄的巷子里,要是记得没错,应该就是这儿了。 沈途跟着他的脚步,两人停在一家小小的店门口。 招牌很破旧,斜斜地挂在门旁,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正在里面忙活着,逼仄的空间映出比黏满水汽的白墙还颓唐的气息。 “阿婆,两碗酒酿圆子。”顾桕说完拉着沈途找了方小桌子坐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