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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的那位神秘慈善家吧 我们有好几个教授 只顾着你母亲一个人 别的精神病人都是一个医师负责呢 ”沈教授随意地道郁梓心神剧震 “他是谁 ” “我们都不清楚 是匿名捐赠呢 那位慈善家要求最好的教授负责你母亲……”沈教授的声音渐渐飘远 郁梓走出办公室 看到薛桀 挡住他的去路问道:“那个捐赠慈善机构大笔金额的人是谁 你认真回答我 你究竟知不知道 ” 薛桀眉毛轻挑 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 “我知道 是他 一定是他 是战凛 他就是想我一辈子也还不清 然后 然后……”郁梓突然哽咽了 说不出话來然后 让我再也离不开他 郁梓在心里默默地道女人醒來沒有见到儿子守在床边 从病房走出來四处寻找 见到郁梓眼眶通红的模样用柔软的双臂将他揽进怀里 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慰道:“阿梓不哭 mama已经沒事了 mama好好的 这十多年 mama让你受苦了……” 郁梓埋首在mama温暖的怀抱里 多少个夜晚他在祈祷着上天还他一个正常的母亲 生病的时候多希望有这么一双手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今天终于实现了 是战凛在暗中帮他 也许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所以偷偷地帮着如果不是战凛 像今天这样温馨的场景他不知道还要绝望地等多少年战凛 所以说我有时候真的很恨你 恨你每次在我想放弃的时候给我不准放弃的理由郁梓抱着他亲爱的母亲 将许多年來所受的痛苦跟委屈 连带着知道战凛有了孩子后的心痛都统统地发xiele出來 他是一个男人 可是不管多大 他都是mama的孩子 在mama怀里 可以懦弱 可以不坚强 可以肆意痛哭…… 瘦弱的母亲抱着已经高过她许多的儿子 心疼地安慰着 薛桀站在一边也不禁动容 这么些年 郁梓所受的苦 他很清楚这一幅温馨的画面直到很多年后 在所有人的记忆中都十分鲜明 包括当时正通过屏幕看着他们的战凛…… ☆、第176章 不是孤军奋战 “今天你母亲看起來气色很好 郁先生 带你母亲出去附近走走吧 这边的风景十分优美呢 ”沈教授提议道薛桀今天有应酬 所以沒在疗养院 郁梓点头 搀着母亲的手陪母亲到附近散步周围的景色真的很美 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 周围有树有草还有紫色的美丽花儿 两人在一张石椅上坐下 面对着清澈的溪流安静地享受着凉爽的风“阿梓 mama最近经常梦见千御那孩子 他在梦里很孝顺 长大了 很好看 不过mama倒是觉得你比他更好看 mama病了这么多年 你一个人是怎么撑下來的 都跟mama说说好吗 ”女人温柔的声音在郁梓耳边响起 仿佛怀里揣了一块会发热的宝石 十分温暖 郁梓恍然间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只可惜沒有人能回到过去 失去的终是失去了 该感激的是他如今并非一无所有郁梓跟母亲说起自己的工作、生活、以及朋友 都是挑些好的事情说 就好像这么多年自己从沒受过半分委屈 伪装自己一直过得很好的假象 当然 也不敢提起战凛女人拍拍郁梓的肩膀 “傻孩子 我是你mama 怎么都说些好的 难道这些年就沒碰过一点不如意的事 ” “……”郁梓怯怯地看了母亲一眼 微微低头 沉默不语女人伸手抚上郁梓轻握着的拳头 轻轻将郁梓修长纤细的手指展开 盯着他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道:“你还沒告诉mama这戒指是谁送的呢 还有你脖子上戴的东西 那天你帮我盖被子低下身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你向來节俭 不会去买这种昂贵奢侈的东西 是喜欢你的人送的吧 ” 郁梓脸色一白 他跟战凛的那些纠葛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更何况战凛跟他们家还…… “是当初追你的那个男孩子吧 叫纪……”女人有些犹豫 时隔太久 她老了 实在记不清那个男孩子的名字了 她只隐约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曾经热烈地追过自己的儿子“mama ”郁梓忽然打断了母亲的话 女人吓得一怔 “怎么了 ” 郁梓反应过來 猛地摇头 “沒什么 是另一个男人送的 我跟纪哲谦分手很久了 这是另一个 是男人 mama你……”郁梓的双眸中暗藏着担心 当初他自以为母亲什么都不知道 原來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同性恋吗“傻瓜 mama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mama只剩下你一个孩子了 不管你要什么 尽管去争取 男人女人什么的mama不在乎 只要有个人对你好 能陪着你一辈子让mama放心就行 ”女人慈祥地笑笑 郁梓才突然发现 他记忆中一向美丽温婉年轻的母亲 眼角已经开始有皱纹了“mama ”郁梓温顺地靠在母亲的身上 “不要再犯病了 我们一起好好生活 好吗 ” 女人流着泪点头 她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儿 而在她的记忆中 似乎永远记得清三个儿子小时候的模样 小小的 软软的“最近真的一直梦见千御 偶尔也会梦到皓然 阿梓 你知道mama有多感激上苍你还陪在mama身边吗 ” 郁梓点头 “我知道 mama 我也一样 ”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女人疑惑地问道:“阿梓 你手机好像响了 ” “沒事 只是普通的信息而已 ”郁梓有些不自然地掏出手机解锁看了一眼 又默默将手机放回了口袋中是战凛发來的短信 几乎一天七八条 问他在做什么 问他有沒有准时吃饭 问他心情好不好 问他母亲的身体状况…… 郁梓纠结了很多天 到最后却一个字也沒有回复 每天晚上看着日见增多的短信 手指点到删除键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想了想又将每一条短信收藏了起來 战凛问这些不都是废话么 既然派了人在暗中保护自己 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呢这些关心的信息根本掩盖不了战凛真正想问的话:什么时候回來 还会不会回來而这些问題郁梓到了美国花了一个多月也沒有确定该如何回答 所以…… “阿梓 你有心事 要跟mama说说吗 是不是那个男人对你不好 你们吵架了 ”晚上临睡前女人敏感地发现郁梓的心情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