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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直接出了个阴毒的绞杀主意,宋钰在一旁乖巧的斟酒,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可惜,这份文件,注定交不到卢爷手里,宋钰整整衣服出门,叫了辆黄包车,捂着心口乱跳的心脏,许是越到真正的紧张时刻越不容易紧张,就像考试之前做了诸多准备万般预想猜测,发卷子之前乱的要死,一旦真的动笔做题,所有的紧张都没有了。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宋钰都是不紧张的,只是有些疼罢了,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真的死,虽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炸死,也不是缜密到不露马脚,真要死了也就随他去吧,她消极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殿,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随即六军不发马嵬坡下,玄宗求异人寻玉环断魂,八月十五夜,引玄宗魂魄来到月宫与杨玉环相会。 之所以起这个题目,HEHEHEHE,明天会详细写大结局,死之前怎么可以连细节都没有! 虽然这篇算是写废了,但还是爱你们,日常比哈特。 第53章 长生殿 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宋钰的死像个笑话,淮御也想不到,手里的枪支怎么会突然走火,猝不及防,真是猝不及防。 他的食指指腹轻贴扳机,骨节绷得死紧,可指腹是软的,他当时没有扣扳机的心思。 枪声比惊雷要响,附近的人都吓得心头一跳,望向声源,一和服少年更急,风一样跑过去,竟是没人能看得清他的影子。 宋钰穿的是大红的旗袍,很难驾驭的颜色,华美绝艳的颜色,可她肤白似雪,足以压制,所以血从心口漫出黑色的曼陀罗花也仅仅增添了凄美,并没有死亡的绝望暗色。 枪响之前,宋钰对峙淮御,淮御问她是否是她偷的文件,她下意识摸向胸腹,淮御的脸色忽的煞白,比涂了一层厚厚的□□都要白,他最后说的是:“交出来。” 宋钰咬紧牙关,哀伤祈求的看着他,她说她没偷他的文件,淮御依旧是那句话:“交出来。” 宋钰说:“不!”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她,宋钰不惧的回望,淮御的手端的很稳,瞄准的位置也是一枪毙命的胸口,他信不过宋钰了,宋钰已经变得他不认识,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想着杀了她,然而身旁的副官和士兵需要他的一个态度,一个坚决不会维护宋钰的态度。 他仅仅想吓唬她。 只听宋钰叫他:“怀玉,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这是宋钰第一次承认他是怀玉,可却在这种境地,说是没有目的他不信,也只有在这时才会提起旧事,想软化他? 他冷声道:“那便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不是的话我自然会放了你。” “不行,不能交给你。”两方阵营不同,奉系直系是为死敌,这份计划明摆着对付奉系,张公死,奉系无首,军心紊乱正是直系壮大的机遇。 不能让文件到他手里。 “宋钰!”淮御切齿的吼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开枪?” 宋钰心想,这与你想不想没关系,跟老天爷想不想玩我们有关,所以她递出的眼神是没有波动的,只让人看出有恃无恐。 “砰——” 淮御惊怔在原地,宋钰曼妙的身姿如被重露压翼的飞蝶一般落地,淮御看不清她最后的表情,他被突发的状况震惊的无法回神,一声高昂又沙哑的“jiejie——”凭空出现,这才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冲过去,木着脸,神色没有焦虑,心里空荡的什么也没有。 澄澈没有让他有机会近前,劈头一刀斩向淮御,他躲过去。 他的属下将枪上膛,指向澄澈,澄澈也不管,疯了一样举刀砍淮御,因为和淮御缠斗在一起,淮御的人无法瞄准,可还是有几枪打中澄澈的腿腹,而澄澈只是动作微微一僵,拼着一股狠劲儿撑着,一定要杀了淮御。 澄澈的刀点在淮御胸口的位置上,脸色苍白的淮御也瞄准了他,时间一时停滞。 “你杀了她?”少年满身煞气,疑问的语气却是确定的神态,淮御心神一时不稳,被澄澈将他武器夺下,他的刀刃架在淮御的脖子上,一道艳丽的红线从脖颈渗出,血液蜿蜒的流淌在刀刃上,澄澈沙哑的声音不再有拉长的勾人意味,反而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野兽一般的低沉嘶吼,他的表情扭曲了一张清俊至极的脸,看起来鬼气森森,可他没有将刀刃再深一步的陷进淮御的rou里,他扫视包围的士兵,警告道:“离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没人敢小看这位才十四的少年,少年一身神挡杀神佛当杀佛的戾气除了顶尖的杀手无人可有。 澄澈带走了宋钰,重伤了淮御。 冰凉的指尖颤抖着搭在她的颈间动脉,比他更凉的皮肤下是十分微弱的跳动,澄澈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眼里却爆出光亮。 这一年乱的人心惶惶,先是奉系张公皇姑屯遇刺被炸的重伤而死,紧接着直系宫岐病逝,两系都是少帅当家,奉系却被直系死死打压,战乱叠起,局势混乱,加之帝国主义势力搅乱浑水,这个国家的运势不可避免的衰落。 而有一处地,坟头青青草茎,露珠盈盈。 是一座新坟,碑上的人平和的望着前方,嘴角噙一抹淡笑,凤眼上挑。 这是宋钰的坟墓。 但不是淮御堆的。 淮御到现在还以为只是一场噩梦不是现实,当他知晓她真的没有偷走文件,当他知晓她其实是被安插在安倍建一身边的间谍,当他知晓完全是他错怪了她,她已经没了。 何其可笑,她死后,所谓真相才一股脑儿的涌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他所以为的一切都是雾里看花。 她最后说的都是真话,他没信。 是他杀了她。 各种意义上的,杀了她。 淮御还在对着坟墓,恍惚间听到脚步声,他转身,被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 “宫淮御!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了小小姐还不够,你还有脸来!可怜她没过一天好日子,到死都是黄土烂坟进不了宫家祖祠,哈哈哈哈,我就不该告诉你!你去死——” 徐银铃疯狂的掐着淮御的脖子,淮御被徐银铃的话搅的脑里混沌一片,他推开她,问:“你说什么?” 徐银铃已经疯了,哭嚎着嘶吼,恨毒的眼神刺向他,“难道不是你为了宫家少爷的身份杀了她?!难道不是你杀了她的!她有什么错!宫岐容她不下不肯认她,你怎么就非要斩草除根!” “徐姨,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杀宋钰?她什么身份?”淮御不退反进,逼近了徐银铃。 “别叫我徐姨!我三年前临走给你留了信,不要说你没看!人死了开始装傻了?淮御,我怎么不知道我当年抱来的孩子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杂种!”她哭笑着,声音尖利的破了嗓子,声声泣血:“宋钰才是流着宫家血的千金,你只是我从别处抱来的杂种——” 徐银铃想的多好,只要三年一到就回来,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