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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他钳制的手。头顶上那道逼人的目光,他没有勇气去看。 你还要把我再推向什么样的绝境才肯甘心。连想躲避的心也逃不开你的逼迫吗?如果你知道我的可怕想法后,你-- 嫌恶的甩开我的手,鄙视的眼神,傲然的唾弃,绝情的离去--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走到那一步。 “维叶哥,一起去吧!”宁子凡不解的来回望向他们。一丝丝不安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道减小,龚维叶猛地抽出手,走向宁子凡。“好。” 既然逃不掉,就让这成为最后的晚餐吧! 忽视背后抹上忧伤的眼神,划下终点的坚决在一点点加深。 龚维叶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环顾咖啡馆的四周,到处是情深依依,你侬我侬的情侣在窃窃私语。 叫了杯咖啡,低头等着大学旧友的到来。要不是这里离自己的工厂较近,他才不会选这么个不适合谈事的地方。 室内的空调缓缓送来凉风,吹向他稍嫌躁热的心。 已经是五月底了啊!又到了麦子成熟的季节。现在就开始热得不像话了,强光伴着树荫点点洒在桌上。龚维叶抬头望向窗外。 长裙飘飘,拖过艳阳的炫丽,扯下绿叶的清新,夏日午后,悠然走来,甜美、清纯的女孩散发着耀眼的活力。 那曾是他半生的向往。 浅绿色条纹衬衫配上白色长裤,袖口处略微卷起,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的男人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那是他无法去想的向往。 走近了,停下了,在与他一窗之隔的地方。 女人在和男人说些什么,如花笑靥随着强光明晃晃的闪动。 男人先是挑起眉,随后将脸转向他。弯下身,目光如矩地直射近在咫尺的他。 漏跳了一拍的心随着冷风拂来渐渐转向平稳。追随着男人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移开过。 龚维叶知道这是单面玻璃,窗外的男人根本看不见他。 所以,他也知道,他可以肆意将这个男人看个透彻,装在心里,弥补余下人生的孤寂。 男人对着窗户抬起手在前额拨了拨。女人边笑边摇头,男人转过去看她。 手,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意识,慢慢扬起,停在冰凉的镜面上。 柔柔轻抚,随着它的移动,落下串串指纹,清晰可见。 穿透过玻璃,落在你的脸颊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感受那里的光滑和柔软。 男人转过头,对着窗子不停地瞅,嘴里不满地嘟囔。 手指抚上你的额头,饱满光润的显露少许,我想为你掀开额前的长发,将它看个真切。 弯月形的指纹是我在轻划你的眉,坚毅的眉峰,还会为谁而挑。 覆上你的眼眶,顺着上下眼敛转过一圈。你看,我记住了你的眼睛,黑矅石的光芒,琥珀色的陪衬。可惜,那里面住不下我的身影。 直直的下落,挺俏的鼻,我该怎么画出它的弧度。总在那里发出的单音,是你给我最多的记忆。 停在你双唇上的指尖轻颤着无法移动。我找不到那里的温度,不该是这份冰凉。 移开手指,龚维叶身体前倾。 托起他的脸颊,闭上双眼,靠近,落吻。 方琰,方琰......我能熔化这玻璃,贴上你的唇,感应你的温度,与我纠缠。 今生的吻只有这一个,我已满足。得不到的一切,感谢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即使这种方式,也是最深的接触。 方琰,我的唇在你的唇上蠕动,告诉你一个声音-- “我、爱、你。” 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不在乎你知道后会怎么想,不在乎我是不是一个可耻的同性恋-- 最后一次的放纵,让我进行到底。 让我再吻你--多一秒。 方琰直起身,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视线缓缓下移到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好像在那里,有什么在等着他去追寻...... “走吧!”宁子凡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噢!”最后不解地看上一眼,他转过身,随着宁子凡一起离开。 你离开了。 是啊!怎么可能会给我多一点。你选择离开,才是最真实的。 方琰,就在这里告别吧!我不可能的爱,荒诞无稽的爱,刚刚晓得的爱--就在这里结束吧! 我们是在一条公路上的两条平行线,断开一点,延伸的方向永远相反,背道而驰,即使地球多圆,也走不到一起。 曾经悲怜的交集,成为了情敌。而如今,连这一点也要被割开了。 不是情敌,我们还能是什么。 方琰,多少年以后,会再见吗? 会给我送来你和子凡的喜帖吗?我会笑着喝下你敬的酒,为你的幸福祈祷吗? 小凡,维叶哥不会再缠你,把你的幸福送给你。让你在童话故事里找寻你的最终。 会和他一起去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打扫,一起散步,一起看电影,一起......晨昏相伴的一起,数过繁星,览过朝阳的一起,睁开双眼,他的容颜就近在你眼前。 这就是幸福,我要告别的幸福。 握不住的回忆,送给你。 然后,从此,不见。 方琰,明天,你还会想起我吗? 想起曾经有一个情敌,和你一起追求过你最爱的人吗? 只能是,情敌啊...... 22.你是我的 “喂?” “是我。上次......上次那些小子中的一个,给我打电话,说还想一起去打球。你......出来吧!”呸!好烂的借口,方琰皱眉抓抓长发,他什么时候变得需要撒这种低级的谎来约人。 “噢!”龚维叶放下手中的衣物,“我不去了,跟我向他们说声抱歉。” “不去?”忍、忍、忍,不要发火,方琰,好好的跟他说话。“为什么不去?” “我还有点事,所以--” “你--”咬牙忍住滚到喉咙的吼叫。“有什么事啊!明天再办不行吗?” “我恐怕--以后都不能去了。”龚维叶略带忧伤地说:“方琰,去找小凡吧,我想,她一定很乐意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