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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儿,我不想去繁水居了,我想能陪你多久算多久。” “繁水居可以说不去就不去的吗?圣仙如此好说话的吗?” “我早就不曾去了。这次是师父让我重返,虽然我很开心,他老人家愿意重纳我为弟子。可我…可我觉得,若是离开了你,我不过就剩下了失心的元身,做不下任何事的!” 蒲风别松开他,扣紧他的手。一眼不移地看着眼前人,于这月下花间走着。 陆青乔抬手,一壶杏花摇递上:“你知道这酒应是如何饮吗?” 他接过,晃了一晃。 “你教过我。” “何时?” “梦中。” “还未饮酒,就说胡话了。” “你比杏花摇醉人,醉了经年了,不愿醒。”他饮了一口,唇间染了晶亮,润泽诱人。 “我也要饮。”陆青乔语气软糯。 “你从未喝过酒,浅浅尝一口就好了。这酒虽是清淡,却也辣口。” “嗯。你喂我。” 蒲风别略略一怔,随即带了些坏:“好。”他猛的一拉陆青乔,入怀,拦腰打横,拖住。饮一口酒快速贴近略带惊慌之人。 陆青乔闭眼用力一推:“不是这样喂我饮酒!” 噗通噗通,心跳加速。 蒲风别被他推出老远,那口酒咕咚咽下,呛得直咳。 “陆青乔…好痛…咳咳…” “风别,你怎样了?可是伤着哪了?我刚才,有些怕,是不是弄疼了你?”陆青乔扶他坐起,前后上下的瞧着,透着担心。 “你怕什么?”蒲风别拍打着身上花瓣,收了收几丝碎发。顺手招来一只蝴蝶,弹在陆青乔唇上。 陆青乔觉着唇上细碎的痒着,挥手赶走那蝶,浅笑不语。盘腿坐在他身边,手里摇着摇着,摇出一壶杏花摇。再一招手,一玉白小杯精致光泽,悬在半空。 打开壶盖,法灵吸来三两朵杏花,扯开片片塞进酒壶里。又是摇了摇。 续满一杯,瞧着一直暖笑情满的蒲风别:“喂我喝,不许使坏。” “好。”接过酒杯,俯身压向陆青乔不得不双肘撑地,用力靠后斜着身子。 “风别君,看不出你如此君子之容,却这般会撩人。”陆青乔脸色羞然,瞧着一旁探头探脑的仙鹤。 这都是青羽非教他的。不然,蒲风别脑袋里可会有这般滑头。 当时被调戏之时,他还十分正经说,与乔儿用这般暧昧之举,他可做不出来。可如今,□□支配,且容不得他不去逗弄。越是瞧着陆青乔羞躲,他越是觉得心里浴火难耐。 “见了你,还要做什么君子。” “这酒,你是予我饮不饮了。” 蒲风别将酒杯送到他唇边:“尝一尝就好了。怕你喝不惯。” 浅口品了品,陆青乔摇头:“不好喝。不过也不算作难喝。” 他推了推蒲风别,站起身。拿起没了半壶于地上浮云里的杏花摇,摇了摇,喝了两口。 “确实有点辣口,不过多饮几口,也觉得不错。” “我还担心你会接受不了这味道。”蒲风别笑语。从指尖处化出一包蜜饯空中展开。 “这里面有杏子汁,细细品品,有些清甜的。我喜吃杏子,所以不会不喜欢的。”陆青乔招手挑过来一枚蜜饯吃起来,又是饮了一口酒。 “初次饮酒,不要一直喝,怕身子受不得。” “你是说怕我会醉吗?” “醉了倒是无妨,睡一睡就好了。我担心你会受了这酒刺激,引起什么头痛,或者呕吐之症。” 蒲风别说完从他手里拿过酒壶:“你不要作茶喝。” “可我觉得,喝着喝着,就不觉得辣口了。与饮茶也无差多少。” “乔儿平时最是听话的,这可不像你了。” 陆青乔又是化出一壶杏花摇:“你们每个人都说我太过于顺从别人了,可我不顺着了,又要埋怨我。”他又是一口酒:“那我应如何做?” “你呀,果然还是个孩子。你开心就好了,我陪你。”蒲风别就是想要宠着他。 清风徐徐晓月迷迷,点点星碎透着花香酒香杏子甜。 不问时日,不想夜短。 空壶数十,歪倒七八。仰躺在蒲风别怀里的陆青乔,笑颜盛美,还在不断的饮着杏花摇。 “乔儿,这酒量,我可真是从未料想。我原以为你这温雅的性子,许是不胜酒力的。” “我也不曾想过,我竟是可以喝下这么多。风别君你也是量如江海呢。 忽然杏林西方,远远墨色夜空杂乱闪出许多灵光,忽明忽暗。 两人微微色凝。 “有人交战?”陆青乔起身。 “不知是哪两方圣域起了冲突。最近,不大不小的的事端,常常出现。”蒲风别叹了口气:“好在都不会太影响什么,不像泫蛇族…” “风别,别想那些了。”陆青乔岔开话题:“时常这般闹腾,可谓是把原本的净地,扰的乌烟瘴气。” “也不知以后,这里,还会不会重归宁静和睦。”蒲风别揽住他的腰:“我们回非烟遥梦吧。” “嗯。” 风起,两影消退。几只仙鹤叼起酒壶扔远又叼起,反复几次,似是玩的起兴。 两人回到欢颜阁,这凡间依然还是微微亮着,不过也将日落。 陆青乔笑:“再赏一次日落吧!” “好。去哪里,在客栈里,还是寻个无人的林子山头?” “我瞧着这两扇的落地大窗足够看景了,且我有些懒得动,就在这里随意赏赏吧。” “乔儿是不是有些酒劲上来了?我去唤小二来给你泡些醒酒茶。” “嗯。”他懒散的靠在床上,单手拨弄着双人大床上的红豆,哗啦啦的落在地上,隐进了花瓣里。 蒲风别临出房门时回头看了他一眼,透红的脸颊,还算清楚的眸子,竟是做了件不清楚的事,他吃了一颗红豆,然后皱着眉又吐出来。 “看来,已经开始糊涂了。”他笑。 陆青乔听见关门的声音,抬眼看了看,觉着那门好像是倒映在湖泊里一般,微微晃动着,好像,有三扇门,又像是四扇。他甩了甩头,身体重心倾斜,倒在了床上。 “这床,怎么如此不稳,像是躺在云里。” 揉了揉眼,努力两下重新坐好。 “凡间是冬季,我怎么会这般燥热。” 他看着房间里四五个暖炉,抬手挥灵去灭了它。却没对准,把一旁的花瓶击碎了。哗啦一声。陆青乔晃荡着头,愣了一下。又朝着另一个离得近些的暖炉挥灵,这次击中了,不仅击中了,还击倒了。 这满地的花,可都是假的,呼啦一下,暖炉里的碳火摔出后,这火苗窜起来老高。层层叠叠的红色纱帐亦是遇火就着。 陆青乔瞧着这房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