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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恒给他的,原以为他们二人会是青梅竹马般的关系。 “你猜不到吗?我常跟你念叨谁?” 本是带着些小小嫉妒的人,看着甜笑的陆青乔,稍作思虑,便自嘲的笑出声:“是你大哥??”这心间瞬然就松快了,吃谁的醋,也不会吃离师弟的醋不是。 “嗯。那是我大哥第一次从繁水居回来,给我的。他临走时给我的。后来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个稀罕的玩意,不过,我最是紧着念儿。” 说着,他拿出来,瞧了瞧。陆青乔透亮的眸子里,难得的带出来一些俏皮,拉起蒲风别的衣袖,被他快速的温柔的抓起扣上了十指。 有些脸红,心里想着,这般与他亲密,着实不应该,却也未抽开手。被情浓包裹的他理智浮浮沉沉,终是落了下去。 “风别君,你告诉我,我十四岁那年,大哥带回来的菇灵,是不是你给他捉的?” 一个失笑,蒲风别摇头。轻轻咳了咳。 “我光顾着自己说的开心,忽略了你身子弱。我们回房吧。”陆青乔收起念儿,扶起他的手臂。 确实觉得有些难受的蒲风别点点头。 一边缓缓踏着步子,陆青乔一边在他身侧笑语:“风别君,你不会说谎的。” 侧头垂眸看了一眼陆青乔,蒲风别问:“如何看出来的?” “刚才我问你,菇灵的事,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里面刻着我不会三个字了吗?” “那是没有,不过你这般的神色,在凡间见过几次。” 踏入了卧房,轻喘坐在床沿的蒲风别投来疑问目光。 “我先给你倒杯水,在外边站了许久,又给我说了些话,怕是渴了吧?” 陆青乔甩甩被他扣着的手,有些撒娇的模样让他松开。 “我不渴,我不想放了你。予这一生都不想。” 一股暖甜,绕进了陆青乔的心里。他真是贪恋极了他的好。爱极了,这身旁时时刻刻有个自己喜欢的人,陪着,伴着,说着体己话。可是却也告诉自己,自己来蒲府,只是为了让他好好吃药,好好养身子。可别纵容自己沉沦深陷。虽然,已经有些不可拔了。 “风别君,在凡间的时候,莫府是不是不只两匹马?” 见他一愣,笑,又问:“你是莫司鋆的时候,是不是从来不会晚归?那日风竹捉蝉,你执意要「顺便」送我回云来客栈,不是因为你真的有事要去。” 蒲风别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风竹告诉你的?” “我自己大致猜出来的。我心痛大作那日,你在陆大夫房门前,我问你是否一直都在,你未及反应的点头,又瞬然的摇头时,那神色我记下了。刚才我说的那几件事,你都是那样稍纵即逝的神色,菇灵之事也是。” “乔儿聪慧,瞒不住你呢。” “我大哥如此笨的吗?捉不到菇灵?” “是难遇。恰好,我那日去昆山转了转,捉了就给他了。随即他便告诉我那日是你们不周林的杏会。我爹本是也要带我去的,不过我不喜欢热闹,就推了。可离师弟盛情,我便又随着我爹去了。” “你经常去昆山吗?” “不算常常,但偶尔回去看看,只是在昆山远远的看一眼繁水居,看一眼曾经的师兄弟们。我这院落里的许多花草,都是从昆山带来的。” “你喜欢那里?” “喜欢自然是喜欢,不过更多是觉得遗憾。我十一岁…”他看着陆青乔,不忍说下去。 “我心现在已然不痛了,不妨事的,你说吧。” “乔儿,以后,我许你再不受任何伤害,我要把你好好的护起来。来弥补,我放圣元之错。” 陆青乔看着他盛情真切的模样,恨不得自己就是个小女子,能不需犹豫的就应了他,让他照顾一辈子。 “风别君,是不是想重回繁水居,继续修大业?” 墨蓝色的眸子里闪过灵犀的光,嘴角翘上月牙般的弯度。 “是。” “若是你回了,那我也想去,我想和你还有大哥在一起。那一定会让我悦极的。” 此话出了口,陆青乔就觉得不妥,不是一直在告诉自己,要离开他,怎么还想着与他一起。 “乔儿,繁水居里有我的遗憾,可圣域里,你一人便可以补足所有。” 如此直白,听得陆青乔红了耳垂。 “快与我说说二十一。”他岔开了话题。 蒲风别突然的发力,把羞涩的陆青乔拉进怀里,虽然体力不及,却还是将他横在自己臂弯里。 而后拽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头上揉了揉,觉得有些晕沉。 毫无反抗力的陆青乔任由他环着,情切深深的瞧着眼前人将发凉的唇印在自己的手背上。 噗噗乱跳的心,就要呼之欲出。 “二十一,你想不到吗?”蒲风别声音比常日里更加暖,缓缓的拖着尾音。 已然头脑都转的发慢的陆青乔,眼里只有那一眸墨蓝温存,心里荡漾百般温情,还能思虑些什么? “青乔君,陆青乔。你爹娘实属会起名字,怎的,都是二十一。” 微微一顿,陆青乔未反应过来什么,不过稍时他就了然,快速在心里数了数自己名字笔画,复语:“果然,皆是二十一。” 忽然的感动,细碎揉进全身。 眼角洇上水痕:“果然是个情痴!” “当年只是一眼,你为何就认定了我?”陆青乔只当自己是女子算了,他周身都被蒲风别的温柔热烈包裹,如沐春风,如揽春水。不想有半分抗拒。不想告诉自己要离开他。 “如果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会不会不失落?” “你果然不会说谎。不是很会说情话的,怎么不随便说点什么讨我欢喜?”他俏然眨眼,捏了蒲风别的鼻尖。 蒲风别浅浅颤了颤眉头,惊讶:“乔儿如此温雅性子,也会撩人?” 话落,他忽然的晕悸,有些摇晃。 “风别君,快快躺下休息。”陆青乔从他怀里起身,反压着他躺在床上。 此时刚好,有丫鬟推门进来:“六公子,该吃药了。” “见过陆二公子!”丫鬟恭敬的扣礼。 心里庆幸没有被人撞见他们二人亲密举动,羞红面色应了句:“我来喂他吃药。” —————— 翌日。 夜色渐沉,盈盈浅月弯着,繁星粲然辉目。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蒲风别这三两日里有心悦之人身前面后的围着,喝着那苦稠的药都觉得是甜的。身子自然也是恢复的还算不错。但这失了血过多,怎么也不是一下子就长的回来的。时不时的就晕悸几番。 “难受成这般样子了,撑着做什么。这月,往后也可以赏。” 陆青乔放下手里的雕花茶杯,揩着他额上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