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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写着“打电话一次五角一分钟”。 郁恒的眼睛亮起来,刚好他兜里还有最后的五角钱,自从和秦长朔和好之后,他身上就再没揣过现钱,一是他有手机,完全可以手机支付,二是他有秦长朔,根本不用担心付钱的问题。 就这枚五角钱,都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揣进兜里的,郁恒一直懒得拿出来,没想到现在正派上了用场。 郁恒从兜里拿出那枚五角硬币,递给坐在商店里面的老婆婆,道:“我打个电话。” 老婆婆收了钱,把座机往前推了推。 郁恒拿起听筒,拨打秦长朔的电话。 听筒里的铃声持续了很久,最后几声才被人接起来。 “说。” 听见秦长朔的声音,郁恒连忙道:“秦长朔,是我。” 那一头安静了几秒,随即是一阵凌乱的声音。 “你在哪?” 郁恒抬起头看了眼四周,正好看见附近的路牌,他给秦长朔报了名字。 “我现在就过去,不准乱跑。” 郁恒挂了电话,蹲在原地等着秦长朔来接他。 时间大概很晚了,街上人烟稀少,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只剩下郁恒蹲在前面的这家小卖铺还开着门。 郁恒等的无聊,便在心里数起数来。 等到郁恒数到一千四百六整的时候,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郁恒还没抬起头,就已经被人大力的拽了起来,抱在怀中。 秦长朔死死地抱着郁恒。 郁恒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稍微推了推秦长朔,示意他放开一点。 秦长朔不,他抱的更紧了。 就这么静静的抱了一会儿,郁恒的耳朵边响起秦长朔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找了你一整天。” 郁恒退开了一点,他低下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一个人出动,不管什么事都要等我一起,你当我是死了吗?!” 郁恒被吼的一愣,这是这么久以来,秦长朔第一次吼他。 虽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鲁莽的错,但郁恒还是不开心地低下头。 秦长朔吼完也觉得自己的音量大了些,见郁恒低下头委屈的小样子,他立马就心软了。 秦长朔无奈,他真的是败在郁恒手里了。 他走过去几步,把郁恒抱入自己怀里温声相劝:“恒恒,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找了你一整天,我很担心你,我害怕,我很害怕,我害怕你又像上次一样不见,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郁恒被他这番话说的楞了楞,随即他把头埋在秦长朔怀里。 “秦长朔,我也一直在等你过来找我。” “恒恒……”秦长朔喃喃到。 坐在车上,不用顾忌外人,郁恒连忙把自己跑出车子的原因说出来。 “秦长朔,我当时跑出去是有原因的,那个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起来了,他说他看见我了,然后我抬起头,就在街对面看见那个人了,所以我才追上去的。” 秦长朔的手指捏着方向盘,他转过头,看着郁恒,“我不是说了吗,不准你自己一个人行动,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郁恒心虚地低下头去:“我怕你还没回来他就跑了,秋秋到现在都还没有踪迹,所以我……” 所以他才会头脑发热,什么都不顾忌的跑出去,结果上了那人的套,在巷子里躺了一整天。 秦长朔叹了口气,对于郁恒他是真的无奈了,打舍不得,骂舍不得,郁恒一撒娇他就心软,根本没法子治他。 “恒恒,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真的很害怕你会突然消失,我真的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你的后果。” 郁恒点点头,他说:“我都知道的,对不起。” 秦长朔捏了捏郁恒的脸,随后发动车子往前方开去。 . 医院。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医院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只偶尔看得见查房的小护士拿着记录表走来走去。 郁也意靠在墙上,前不久左莨已经从ICU被转到普通病房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清醒过来,因此郁也意也只能在医院陪着她。 再加上现在秋秋一直杳无音信的事,郁也意待在医院里其实也是带了些逃避意味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伏水。 郁也意把头低下去,看见洁白的地板上模糊地印出她的面孔,她看了会儿,随即收回视线,往热水间的方向走去。 她走后不久,有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人走过来。 这人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名片却没有别上去,脸上带着医用口罩,随随便便的在口袋中装了一支笔。 白大褂推开病房的门,因为是VIP病房,里面除了左莨谁都没有。 进了门,左莨就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手摆在床边,手背上面扎着枕头,白大褂抬头,药水瓶里的药水已经快到了底。 白大褂几步走上前,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剂,那是个小小的玻璃瓶,上面没有贴标签,里面是满满一瓶透明无色的药水。 白大褂又掏出一只枕头,他甩了甩针尖,随即将之送进玻璃瓶中,瓶子里的药水很快消失干净,针管里多了满满一管药剂。 白大褂伸手把下一瓶左莨要输的药水瓶拿下来,针尖对准瓶口,将里面的药水,缓缓的推了进去。 打完之后,他又将药水瓶重新挂上去,准备将这一瓶不知混进了什么东西的药水瓶输送到软管中。 “你在做什么?” 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白大褂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他面不改色道:“我看她药水瓶快完了,给她换药。” 郁也意的眼睛盯着白大褂看,半晌,她突然出声道:“你是……蒋医生?为什么蒙的这么严实?” 白大褂连连点头,他的声音被压低,从医用口罩后传出来:“最近天气凉了,不小心感冒了,担心传染给病人,所以就蒙的严实些。” 郁也意背在背后的手悄悄摸上了病房门的锁扣,随即便是“咔嗒”一声,门被锁上了。 “你在说谎,莨莨的主治医生里面根本就没有姓蒋的,瓶子里面是什么??” 郁也意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硬。 白大褂猛地捏紧了揣在兜里的手,可以看到,他的兜里鼓起来一个拳头大小的模样。 事情败露,白大褂转身,做出了一个令人措不及防的动作,他竟然从窗户跳了出去。 郁也意没有急着去追,这里是四楼,既然那人敢跳窗,就间接的证明了,他也是名异能者,高楼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郁也意解开门的锁扣,走过去把那瓶掺了东西的药水瓶拿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郁也意摸了摸左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