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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写下的条约,想要分走一半的派,汤姆却出尔反尔,撕毁了条约。 杰瑞震惊的喊:[你怎能这样对我] 随后他怒气冲冲的把汤姆的脸摁在派里面。 十分喜剧化的一幕,郁恒却一丁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 他嚼着嘴里的薯片,想起来这是谁买的,顿时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抬头望去。 郁恒家的厨房是全透明式的,因此他可以尽情欣赏秦长朔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菜香从厨房里跑出来。 郁恒的鼻尖动了动,把那味道闻得一清二楚。 这多么相似的一幕啊,和五年前的无数个中午和傍晚一样,他总是喜欢赖在秦长朔家里,借着蹭饭的借口看秦长朔。 他却不知道,秦长朔也在偷偷看着他。 直至把一颗心都看丢在他身上。 三菜一汤很快就好,秦长朔把菜端出来,他身上还系着在厨房里随手翻出来的围裙,围裙上是瘪着嘴的小鸭子。 秦长朔语气僵硬的道:“吃饭。” 郁恒立刻丢下零食跑到餐桌哪里去。 三菜一汤,有rou有菜,营养搭配。 郁恒拿上筷子和碗,他往碗中添了饭,埋头哼哧哼哧的吃起来。 秦长朔仍旧一语不发,他解开围裙,把之折叠好放回原本的地方,用塑料袋把那七个空易拉罐装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出了门。 出了门,秦长朔把垃圾袋丢进了电梯旁边的垃圾桶里。 . 门被关上以后,郁恒吃饭的速度逐渐慢下来,最后干脆停下了碗筷。 他的瞳孔黑沉,嘴里咀嚼的东西都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郁恒想抽自己一巴掌。 这么轻易就心软了,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秦长朔。 他回头,看见那原本应该有着啤酒瓶的茶几上干干净净,盯着看了两秒,郁恒回过头去,正准备继续吃饭,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过头去。 果然,那被放在沙发旁边的剩下几瓶啤酒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郁恒突然就乐了。 他还以为,秦长朔生气了呢。 郁恒心情颇好,他一口气把三个盘子都一扫而空,随后便不动了。 不想收碗,应该把秦长朔留下来的。 失策了。 自从那一天过后的一个星期,郁恒都没有见到秦长朔,他一天三顿的叫外卖。 只不过别人的一天三顿是早餐午餐加晚餐,他的却是午餐晚餐加宵夜。 在国外过国内时间,在国内过国外时间。 没毛病。 郁恒数着手指头,想看秦长朔什么时候会沉不住气来找他,就算生气了,一个星期也该够了吧。 郁恒上一秒还在想秦长朔,下一秒他的微信就响起来了。 郁恒有的时候严重怀疑秦长朔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然怎么解释他每次都能够猜中郁恒的心思? “恒恒,少喝酒,对身体不好。”仍然是啰里啰嗦仿佛老妈子一样的嘱咐,半点都不符合他冷漠的外形。 郁恒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来一点,他打了个字回过去。 -噢。 秦长朔那边很快回复,就像是正拿着手机等待他的消息一般。 “恒恒!”略有些激动的声音。 郁恒彼时正躺在阳台上。 这公寓的阳台对着东面,上面栽种了两盆绿植,因为太久没人给浇水叶子有些枯黄,郁恒躺在一张竹椅上,被午后的阳光一晒,身体里的懒惰因子开始动作。 他看了眼那焉哒哒的绿植,心里有点想浇水,却懒得动。 养花种草一直都不是他的爱好,而是秦长朔的爱好。 竹椅子旁边撑了一把巨大的遮阳伞,把阳光挡了一半,却仍然刺眼。 郁恒正想把手机丢在一边,来个舒舒坦坦的午觉时,秦长朔的消息又一次发过来。 “恒恒,我们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郁恒警觉地眯起眼,上回秦长朔来公寓时什么话都没说上,就因为看到他宿醉的证据一言不发的走了。 但这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郁恒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没时间,睡了。 发送完他把手机丢在一边,自顾自的睡起午觉。 在外地做活动的秦长朔气馁的等了好一会儿等到这么个回答。 他也不泄气,有回复总比不回复要好。 再次被强行喂狗粮的白俟眼睛都快瞎了。 天天这么酱酱酿酿的,有失风化!有损形象!有丧气度! 最后那个词是白俟胡乱编出来的。 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没人听得见。 .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反派木纤尘试镜的前一天,卓均文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关于木纤尘的角色试镜就在这几天。 为此,郁恒一反常态地每天一到十一点就上床睡觉,熬夜熬的远远没有以前那么多。 试镜的地点在市区里面一栋楼的二十七层。 这半个月的时间,郁恒也不全然是在闲着,譬如在他无聊的时候就把那份的简易版剧本囫囵看了好几遍。 看的越多,他越发现木纤尘是个有意思的人物。 他出淤泥而不染,怀着一腔热血,满腹大志,遇上挫折、困难从不曾退缩,被誉为天之骄子,吃尽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即使是在天下人皆不信他的时候,他心中也仍然是一片光明。 他费尽心思,花上所有力气去寻找证据,想要洗清冤屈。 最终,让他找到了。 可那本该证明他无辜的人,只是闭眼答了一句: 不曾。 一腔热血迎面泼来了凉水,胸怀大志被人踩踏轻贱。 他痛哭,他哀嚎,他嘶吼,他绝望。 没有人搭理他,没有人相信他。 郁恒花上了三天的功夫来琢磨,发现木纤尘这人从头至尾都是个悲剧角色。 就连最后的结局,都充满悲□□彩。 令人不住唏嘘。 唏嘘完,郁恒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半点没有被影响到。 试镜的那一天,卓均文从张秘书嘴里得知了郁恒的住址,八点钟就赶过来摁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无数声,才有人暴躁的把门打开。 “神经病啊大清早扰人清梦!” 卓均文被骂的愣住了,他看着眼睛都没有睁开的郁恒,几次想要脱口而出试镜的时间是在下午一点,他们应该早点起来准备。 可他直觉这句话一旦出口,郁恒能把他骂死,因此也就讪讪的住了嘴。 郁恒顶着满脑袋因为睡姿不好被压成微卷的头发,这么幅样子,就算他嘴上骂的再凶,也没人觉得他吓人。 只会觉得他好可爱。 像是傲娇的猫科动物一样。 郁恒勉勉强强把眼睛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