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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上的还是往日那双眼,和依旧看不出情绪的脸,对方的□□收敛的太快了。 今晚的功夫算是彻底白费了,他叹气,想起身走人,身旁坐着的人却又伸手拉住他,白魄扭头眼神疑惑,男人不语,只拉住他手,半天仿佛是学他样子般,也跟着长叹口气。 所以第二天,当看见邢呈带着二十多号亲卫,齐刷刷跪倒给他请安的时候,他直着眼睛半天没回神,直到邢呈担忧的声音传来,“主子?主子!”他才眯回睁的过大的眼睛,又傻傻“啊。”了声。 邢呈更为担忧了。 也不知这长老进宫数月是不是给弄傻了。 等他回过神来,一群人又再次给他请安。白魄免了他们的礼,急不可耐的问:“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 却是汪硕只许了他们几个人进宫。白魄放下手中的茶盏,耐心听邢呈的话,他这个亲卫队长正非常仔细的告诉他他被接进宫后发生的。 “长老,其他没进宫来的兄弟们都很担心您。” “嗯。”白魄低头学中原人的模样吹拂茶叶,眼中光芒有些迷乱,似是心思不在这里。 邢呈看他这般,只好停了话头,询问:“咱们进宫来的兄弟要怎么安排?” 收回凌乱目光,白魄低头看他,半晌慢慢道:“他以为我是玄宗坛主,一些习性你们不必再伪装……还有,让楼外的那些大周侍卫撤出小湖,望霄楼的守卫就我们自己人接手。” “是!” 一时房内又恢复了安静,白魄捧着茶却不喝,低头看着茶水,面无表情。 邢呈只好再次小心开口:“我们早便和外边断了联系,现如今…长老您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什么?”白魄合上茶盏盖子,发出一声脆响。 邢呈微皱眉,“长老难道…不打算出宫了?” 轻晃右手茶盏,盖子和杯身碰撞发出不间断的瓷器声,白魄的声音幽幽夹杂在其中,“逃的了吗……” “属下斗胆问一句……”男人抬头看华服装扮的少年,“您到底是不想惹他生气还是真的怕了他。” “还是…您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邢呈!”白魄放下茶盏,声音温和:“你放肆了。” “噌!”匕首出鞘声,跪着的男人抬起头来,胡茬不知何时遍布这张脸,只那双眼睛依旧如初般坚毅,“属下有罪。”手起刀落,匕首在自己脸上划拉出条深深的口子,邢呈抖着手把匕首好好放到地上,再次俯下身子磕头,“长老亲卫队和玄宗其他教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从进入亲卫队的那天便被告知,先长老,后玄宗!” 他的声音转而沙哑,“长老……不论您做出任何决定,我们都会站在您的身后,哪怕被宗教所诛杀。” 白魄垂下眼睑,看他脸上流出的鲜血,看地上被滴落的鲜血所沾染的青蓝毯子,任沉默蔓延,看窗外天色渐暗,听风声起,带动湖边竹叶声响,看楼外大雨倾泻而下,而后他终于站起身子,对静默跪了一下午的男人轻轻道:“你想的太多了。” 邢呈目送长老远去,看长老身后拖着的华服后摆毫不在意的从他滴落的鲜血上拖过,摇晃几下身子,扑倒在地,努力发出声音:“谢长老” ☆、223章:最是不羁(上) 223章:最是不羁(上) 亲卫进宫后的日子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汪硕怕是把他的亲卫算进了大内侍卫里,给每个人都派发了衣服,白魄第二天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楼外的时候,就有亲卫不断拉扯身上的衣服走过来,“主子,主子。” 他抬眼看他们。 十多个人怪手怪脚的站着,互相看看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古怪。 有胆大的就跟他抱怨上,“长老,您看看,这是什么衣服,穿着忒费劲,跟娘们似的得穿好多件,最夸张的是里边还得束腰,咱们,咱们大老爷们的,又他娘没那两球。” “哈哈哈!邕墙说的是。”嬉闹声渐起,几个亲卫还不干不净的动手推搡起来。 白魄仰躺着,脚尖不时碰地面让椅子摇动起来,上上下下的看他这群亲卫,手中挂着串珠子不断在手心摩擦,听说这什么果树种子做成的手串多搓是好的,活气血,那御医说让他多搓搓。 他心中其实明白,哪怕搓没了这手串也不能把那阻隔气血的封魂针搓没了,但他却无可无不可的接受了,没办法,当时汪硕脸色深沉的在他边上坐着。 “是啊,长老,这衣服穿着费劲脱着也费劲,料子还轻飘飘的跟没穿一样。” “还有这刀子。”又有个亲卫蹭到白魄跟前来,抽出腰间配发的大内侍卫统一用刀,挥舞几下,“这他娘不是咱们登霄山厨房里劈柴火的吗。” “看把你能的!”邢呈终于受不了上去一巴掌呼过去,笑骂:“厨房劈柴火的刀能用精铁打造?” 白魄却是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看向湖边,全身红甲的破刃正三三两两站在竹林边沿,不时有人抬头打量一眼湖中央的楼阁。 自从亲卫到来后,白魄就把望霄楼内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除了送饭的和早晚伺候就寝的人之外,没他命令都不得入湖来,俨然一方小天地。 这样一来,这群久未见面的亲卫说话倒放肆起来了。 又有人小声嘀咕,“听说大周皇宫里的柱子都是金子做的啊,地上都铺着玉石呢。” 有人遗憾道:“那日进宫咱也没能好好长长眼,贼亏!” “这有什么可稀罕的,他们都说皇宫里养着神鸟,吃了能长生不老!” “是不是啊!” 吵闹声更发大了,白魄就算躺着也能感觉到,不时就有人小心的偷看他,他心中好笑,嘴角也不由的微弯,这群人跟着他也算被憋坏了,先是巫灵山庄后是皇子府,现在又进了这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出去的皇宫。 罢了。 他脚尖再一点地面,从躺椅里直起身子,伸手到腰间摸了两下,抛出块令牌来,那群哄闹着的亲卫里有眼尖的伸手接过。咧着大嘴,笑呵呵的问:“长老,这是啥?” “兔崽子,还明知故问什么。”白魄很久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他白眼一翻,没好气道:“憋的你们,踩不住脚的玩意,有这东西你们才可在宫内走动,我可先说好,老子不管你们在外边干啥,给我擦干净了手脚再回来。” “是是是。”马上有人点头哈腰的谢礼了。 又有汉子笑的一脸无邪,“长老您还不放心咱们吗。” 白魄白眼再翻,挥手不耐道:“滚吧滚吧!碍眼的紧!” “是,长老!咱们这就滚,嘿嘿,兄弟们,滚咯。”接令牌的那汉子一挥手,十数个人全部齐齐纵跳起来,几下点过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