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起来,伸手去拉身边人。 谁知道自己反被大力拉回去坐下。 安城陡然弯腰凑了过来,两手各拿着一张8k的素描纸,一左一右挡住两边。 两眼的余光是一片纯白。两个人的头被夹在白纸中间,呼吸对扑。 安城漂亮的唇形就在白尺的眼皮子底下开合,坏笑:“她们看不见了,你说吧!” …… “啊啊啊啊,”闫盼晴抓着唐晓,都快把她胳膊上的皮给挠破了,心里跟着急:“亲上去,亲上去~” 一教室的人就看着他们,哦哦哦哦~ 鼓掌欢呼加起哄,姿势叫声跟独占山头的猩猩狒狒似的:“打啵了,打啵了~” * v二章 “嗯?你要和我说什么?”安城眯眼带着玩味、上下打量眼前人的神情。为了配合丫头的身高,他半个身子几乎是潜下去的。 白尺眼眶一紧,在视线相撞的那瞬间立刻下移,小手死抠着袖子,快哭出来了。可语气又不肯示弱:“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是故意的呢?” “哈哈——”安城胸腔颤起来,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我就是故意的啊。” “你……” “就问你怕不怕?”安城这三年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就想啊这小丫头开窍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可爱。 “什么事情啊,这么热闹?我在走廊对面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姜坤正夹着课本推门走进来。视线扫了一圈。 可教室里的氛围并没有减弱,反而更高涨,他们都不怎么怕姜坤正。 安城闻言才缓缓把纸拿了下来,还故意挑衅似得邪笑后,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端正坐好。 妈的,混蛋。 白尺看他那一脸的从容不迫,原本仓皇、心跳加速、五味杂陈的心情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 提脚,对着安城白色的运动鞋就跺了下去,毫不留情。 “嗷哦~”人一下子扔了手上的东西,抱着腿,“死丫头,你干嘛?” “不怕!”她回答上一个问题。 “你……” 情势突然反转。 周围一众看客都咽唾沫:“小白痴,你……” “嗯?干嘛?”丫头拧眉,张飞式瞪眼。 吓得闫盼晴说到一半的话卡在嗓子眼:“不,不干嘛~上课~上课~” 可身子刚转过去,就抱着唐晓,两个人笑到瘫软过去。连曲念念都忍不住捂嘴把头撇开。 白尺自己看不见,她现在的脸,就像全身的血液堵塞在那里,guntang的红。 被白色的针织线衫一衬,显得更红。 缩在角落里,像是冬天的雪人换了一颗火红的樱桃脑袋。 姜坤正“嗯哼”了两声:“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我们开始上课。” 所有人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滋啦啦都是凳子和画架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有些刺耳。 白尺却什么也听不见。她现在满脑子想得居然是—— 万一刚才安城亲下来了,那该怎么办? 满脑子都是。 教室里的声音像是隔在了一层玻璃罩外面,嗡嗡、嗡嗡的。除此之外,一片混沌。 正这时候,她的脸颊上,突然贴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是安城的手背。 余光扫到的同时,白尺本能躲开,却没能。修长的手指跟上来,紧贴着她丝滑的皮肤。 “怎么这么烫?”声音也凉凉的,他眉心像是噙着水,顿了片刻,眸子才抬起来,“……抱歉啊,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下次这种玩笑不当众开了。” “……嗯。”白尺被电到一般,赶紧小臂挡开他的手,摇摇头,“没没事。” 在工作室那晚、关了灯,安城没看得见。 可今天,她所有的神情,都烙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手足无措、慌张可爱的表情真的是打到自己心里去了。 但估计也是真踩到她尾巴上了。 安城手盖在她头发上揉了揉,尔后笑笑回身,不再逗她。 都等了三年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教室前面,姜坤正例行规矩将教学ppt打开,眼睛扫了一圈,淡淡笑:“今天教室里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啊。” 都知道是在说唐晓和闫盼晴。她两从刚才的青春情景剧里调整过来,整理仪容。也知道自己理亏,不说话,端正坐好。 “怎么?你们不打算和大家介绍一下自己么?” …… “唐晓。” “闫盼晴。” 军训报数似得,两个人迅速站起来,又迅速坐下去。 “好~”姜坤正只笑,手里的书翻了翻页:“这就当是开学第一堂课,你们错过的那次随堂评测吧,我会帮你们记在平时成绩里的。” 一听,唐晓和闫盼晴喜上眉梢。不错,刚来就有…… “0分!”姜坤正抬自己的黑框眼镜,还是在笑。 …… 靠!这算什么?下马威? 闫盼晴鼻子一哼,头凑到曲念念的肩膀上:“你的姜老师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许说老师的坏话,你这样很不礼貌。”人皱眉瞪着她。 “就说就说……” 旁边唐晓瞪她们两个人,幼稚的一比。 “——我们已经讲过了设计素描里的夸张变形,从对物体结构的理解出发,通过各种观察研究。加上大量的变化练习,从而创造出新的事物,那今天我们就更深一层次,来了解一下意境联想与素描的关系……” 姜坤正的声音很正派,大概就是正派过了头了,让唐晓听了没五分钟就想睡觉。 可这里是画室,没有桌子,连打瞌睡的地方都没有。 她实在无聊,便扭头去看身后那一对。 白尺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了大半,视线和唐晓对上的时候,躲了一下。 谁知,前面的人突然龇牙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 丫头歪头,一脸不解,刚想问“你要干嘛”的时候。 唐晓悄悄给她比了个口型。 …… 老白是独子,二十多岁的时候双亲去世,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就直接导致白尺六、七岁之前,圈子窄小的只剩了她爹一个人。 没有mama,没有爷爷奶奶,连个能窜门说话的堂兄弟姐妹都没有。 等上了学,虽说性子古怪,同学们都不稀罕和她一起玩。不过泱泱大校,好歹能交到一两个难兄难弟的。只是还没等关系混熟,老白就因为生意关系,不得不搬走了。 白尺也跟着大江南北的跑。 到后来回到相城,上高中,白尺才发现、自己和同龄的女孩子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再加上她爹又开始天天在耳朵根旁警告: “距离高考还有1095天啦!留神呐,当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