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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 “老白,好了,教训两下行了。再多就过分了啊。”门口围观的叔伯们也三两走进来、架着老白的肩膀,把人压出去。 阿姨奶奶们就安抚里面那个小的:“小白啊,听话,赶紧去洗了,洗完回家吃饭,你爸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一条弄堂都闹哄哄的。 可等戏看完,也都散了。 * 安城从屋里搬了两个矮凳,走浴室里接了盆热水,自己先坐下、朝她招手:“过来。” “我可以自己洗。” “……”闻言的人伸手进水里试温,低头也看不见表情,“小布丁,是你先跑到我们家来求救的。其次,是白叔同意了让我帮你洗的。” 大概是低着头的原因,声音很沉有点冷,他又捻了句:“过来。” 不带感情。 白尺身子一寒,正准备转身走的小短腿、活活僵在了空中。唾沫一滚。 脑海里当即浮现出高中毕业那天。 那天晚上—— 安城被拒绝之后,烂醉如泥的将人按在墙上。 他半个身子弯下来,几近掠夺在白尺的嘴上咬了一口。 表情狠厉,怒不可遏:“……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这就是我三年求而不得的怒火,疼么?” 发出一种受伤野狼般的吼声:“……你喜欢我,你是我的。你不喜欢我,你也是我的。连心跳都是我的,你明白么……” “……呼~我他妈都说了些什么。” 喘息很粗,他尽力自我控制着,在硬邦邦的墙上凿了一拳。 最后又不得不服软。拧眉握住白尺的下巴,手指在她出血的唇边摩挲:“……小布丁,疼么?” 这是安城。 相识三年,白尺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底线以上,他待人接物暖如阳光客客气气。但你惹毛他—— “我……那个……过来就过来。” 她是怂了。 但安城收起笑脸的样子,也真的是吓人。 “你发质本来就不好,”他兑了勺凉水,将毛巾裹在白尺的衣领口,方才的戾气用完就收了起来,“这种一次性的染发剂对头发伤害很大,不知道?” “知道。” “知道还染?”安城个高,手也大,整个覆在白尺的头顶上,斥了她一声,“弯腰,头低下去。”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弯腰:“好奇——嘶……阿城,水好烫……” “是么?”安城回身又兑了点凉水进去,“现在呢?” “嗯。” 待所有的头发完全湿透耷拉下来,盆里的水也全染红了。 “咦~不怪白叔发这么大的火,什么颜色不好,偏偏染红色,怪瘆人的。” “就是么,本来想染绿色的,结果那理发师说店里绿色的染发剂没了……” …… 尼玛! 安城突然庆幸还好是红色。 他把洗发露挤在手心,晕开,抱着那颗小脑袋、修长的手指在她短发间轻轻揉搓。 安城发现,她真的好小,缩在凳子上,一点点大。 好像自己随手一抓,就可以把她装进口袋拎走。 安城到现在都清晰地记着,白尺展开双臂,从弄堂尽头的马路沿上,歪扭朝自己走来的样子。 记着,她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向自己:“啊,原来你也喜欢手绘动画?” 记着,她理直气壮的反驳那些嘲笑她的人:“为什么不能做梦?梦的存在是我们借以与神比肩的理由。” 记着, 安城思绪正神游呢,手突然被那双爪子扣住。 “嗯?” “我在努力去懂。”白尺吼得大义凛然。 “嗯?……”安城懵,“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 “没什么。” “什么啊?” 丫头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哗地跳起来,冲着安城的耳朵、张开血盆大口:“啊~~~~没什么。” 泡沫甩的满地都是。 “……我耳朵,死丫头,你……”安城耳洞被震得发麻,食指伸进去掏。 可再一回神,就发现那小东西走到自来水管边上,头送到底下,拧开就准备冲。 “你丫的,凉水对女孩子不好,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他咬牙、起身又把人拎了回来。 本来怕那些染发剂残留在浴室里对老人不好,所以安城才在院里帮她洗。 现下见头发上的颜色褪的差不多, 他直接将人带进浴室,拿着淋浴给她冲:“什么叫在努力去懂?懂什么?” 她凶:“不知道。” 安城眉一拧:“嘿,你莫名其妙的。我好心好意帮你洗头,不领情就算了,还吼我?快点告诉我,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 “安城,你今天真帅。” 猝不及防搞这么一句。 …… 少年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黑脸,带水在她脑袋瓜子上拍了一巴掌:“别想给我扯开话题。” …… 特么的! 所以说,就不能跟太聪明的人交朋友。 白尺想想,灵光又一闪:“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学校里都不怎么见得到你。” 这有用,话毕, 安城的动作果然顿了一下,关掉淋浴,拿干毛巾裹住她的头,帮她擦干。 顺其自然地将上个话题给跳了过去:“还没忙完,不过你如果好奇的话,今天下午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看?什么?” 安城将毛巾拿开,两手扶正白尺的脑袋,弯腰与她平视:“小布丁,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 第7章 白尺到最后还是没肯告诉安城,“我在努力去懂”是什么意思。 * 阳台那晚—— 就在丫头抱着烟,正琢磨的时候。 唐晓突然从她嘴上夺了下来:“小白痴,你不是列了【100件事】,好奇想去尝试么?” 丫头张牙舞爪地抢烟:“嗯啊~” “那…你为什么不在【100件】里再加上一件?” “什么?” “去喜欢一个人。” 白尺想想:“无聊。我不好奇这个。” “无聊?”唐晓高她半个头,带着烟压下来,妖冶的眼尾一勾,“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大脑内的多巴胺分泌,刺激肾上腺激素。两个人意识交融,自我个体的界限崩溃,一边痛苦一边快乐…...” 说话跟打弹似得:“……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是谁告诉你无聊的?嗯?” 白尺被她的气势压到墙角,嘴巴发干:“我…我爸告诉我的。” “你似不似洒?”唐晓吸了口烟,吐到眼前人的脸上,“你列的【100】件,很多不就是你爹之前不许你干的?” “对…对啊。” “你爹就是不许你恋爱,才告诉你恋爱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