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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慕容泊涯肯定早已发觉。 他可以凭第一下的声响,肯定那一击的速度极快,快到如果没有全神以待,这个时候的他或慕容泊涯中定会有一个已身首异处。 慕容泊涯的确早已察觉,难得的是他没有只顾自己逃逸,而把黄翎羽抛下不管。别看这群人目下暂时没对黄翎羽做什么,这只是因为发现慕容泊涯难缠,一时还分不出人手去灭口。 又是一击。还不待声音完全消散,当当当连续三下交击在不同方向亮起火花,紧接着,兵刃碰撞之声便是连绵不断地持续了下去。力道虽然不再刚猛如最初一击,却犹如没有尽头一般。 黄翎羽默默听着风声。与刚才不同,来人迅速移动,衣服被空气的漩涡拉扯,搅乱了风的声音。 如果慕容泊涯不管他,现在早就可以逃远了。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武功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但是要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地承别人的情,尤其还是个关系暧昧不明的别人的情……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现在首先最必要做的事,当然是一致对外。 ################################ 第十章荒风焰起 慕容泊涯的情形可以说是危如累卵,他现在能和这六个人暂时平手,只是因为对方对他似有忌惮,只想着要先消磨他的体力再一举诛杀。 一旦被他们发现他身有不适,那就万事休矣。 游斗了一刻时分,慕容泊涯渐感不济。也多亏了这些人并无配合,他才往往得以在危急之时借力打力脱出困境。然而纵使他竭力隐瞒,也渐被那帮人发觉了他的不对劲。 正在众人纠斗不休时,斜近的麦田里一阵呼啦啦的耸动,正是适才黄翎羽摔落的地方。 慕容泊涯立时暗叫不好,若是黄翎羽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这些黑衣人不会立刻就去取他性命。介于此时,他也已不及仔细思索对策,旋身让过一枚袖箭,贴臂让过一柄长剑。 轻微的入rou声响起,他没能躲过第三个人的短枪。 他却好似没感觉到疼痛似的,紧紧夹着短枪,反手刺入短枪使左胸,继而往横一拉。星光下黑衣人众看得清楚,那使短枪的胸膛立时便被拉开了一道狰狞的血口,给慕容泊涯活活的一剑剐了。 而慕容泊涯剑意未尽,短剑划出,带起蓬乱的血雨,喷得对面一人猝不及防。黑衣人本能地闭目急退,颈上却传来锐器刺入的冰凉冷硬之感,轻微的一声筋rou断裂声后,血雨再度爆开。 及此惊变,余下四人立时四散而开,却不料慕容泊涯早已等在一边,两下火花湮灭,又一人掉了头颅。 “顾影集,是顾影集上的禁功!”当先一人暗叫,揉身而上。 慕容泊涯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深吸口气,双手持剑迎了上去。 这些变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仅仅是黄翎羽从麦田爬上了泥路的时间。 他听到了三声闷哼,都不是慕容泊涯的。 然而慕容泊涯的呼吸已经开始乱了,以至于黄翎羽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也能清晰地想见他急促起伏的胸膛。 黄翎羽是个身无武功的白丁,在黑夜里睁目如盲,能做的不多。但是一切困难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他不用多想,立时抓起几块小石,循着声音起处砸去。 如预想的一样,自然没有砸中任何人,但是黄翎羽清楚的知道,这已经足以引起别人的不耐烦——将心比心,如果有别人在他干活时打扰,他也会十分不耐烦。 如是几番施为,慕容泊涯自然暗叫这小子不想要命了,那剩下的三人中也有一人被成功地挑起了恼怒。 黄翎羽虽然不能得知各人的心思,耳中可听得清清楚楚,破风声陡起,来得十分迅速,便赶忙扑倒在地,就势侧滚开。 笃的一下,他几乎能感到地面的震动,凝目看去,三步以内他适才所在的地方,深深插着一柄飞刀。 那人锲而不舍,又是几枚飞刀发了出来,依旧被黄翎羽依样葫芦地让了过去。 倒也不是说黄翎羽耳力好到能够听风辨位,而是因为那鲁莽人飞得太过准确了。由于准确,所以只要在听到风声之时立刻离开原位,便不会被伤。 如果那飞刀之人再聪明些,乱放暗器,又或者再大方些,舍得为一个不会武功的白丁来一次漫天花雨,黄翎羽十有七八已经挂了。 那飞刀人屡次未能得逞,哇呀呀叫起来,果然挥舞着手中武器舍了慕容泊涯飞跃过来。不过黄翎羽既然胆敢出来胡闹,自然有自己的防范方法。 那武器破风声着实是大,黄翎羽看不见也照样能想象出对方面目狰狞挥舞长刀的样子。于是捧起手中酒坛,躬身站起,躲在酒坛子后向前扑了过去。 一声脆响过后,酒坛被长刀砸碎。紧接着,由于惯性使然,坛破而出的酒水哗的全泼到了那人身上。那人哇呀呀怪叫着,好不恼怒。 黄翎羽后退半步,自怀中取出一物,恰巧那使刀人挥刀横砍而来。 因那长刀笨重,横砍纵劈的路径就十分有限,黄翎羽预想着对方的目标,凭着听觉过人,将那枚坚物挡在颈边。 凉风萧萧中,这声嘶哑的刮擦十分地清晰,也十分碜人。即便在一旁斗得紧张的三人也几乎要分了心思,能想见长刀在一个凹凸不平的坚物上刮过的情景。 似缓实快。 刮擦声才响起,火星也溅了出来。这次的火花比以往任何一次兵刃交击的更为明亮和持久,使刀人还来不及奇怪,浅浅的蓝色的火焰突然之间就在刀口上冒了出来,点燃了整个刀面,继而呼拉一下沿着长刀迅速蔓延,眨眼间包裹了使刀人全身。 “啊——” 使刀人被火焰包裹着,在通透浅淡的蓝焰中疯狂地舞动手脚,似要寻找水源灭掉身上的大火,然而因被烈酒泼得满脸都是,火一上来就先烧坏了柔嫩的双眼,他如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神志不清地挣扎。 大约只是两息之间,那火焰已经变了色,蓝焰越来越薄,变成了明丽的亮黄与橘红,——现在正在燃烧的,已经不是泼洒出来的烈酒,而是那人身上的衣服发须,甚至是皮rou了。 黑夜里就这么陡然亮了起来,旁人这才看得清楚,黄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