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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空房。” 湛莲闻言抬眼,孟光野不自在地侧了侧高大的身躯。 谁知湛莲权衡利弊,站了起来,“喜芳,蕊儿,把我的东西收拾好了,咱们去二爷院子借住一宿。” “夫人,这……”喜芳直觉不妥,想劝说一句,蕊儿忙拉过她,“你才刚来,怎地就喜欢胡乱劝说?要是惹了夫人不快,有你好受的!” “可是哪有哪里有大嫂住小叔子屋子的?” “这不是事出有因么?难不成你想劝夫人去姑爷的屋子,你没看见刚才姑爷什么样儿么?”蕊儿想起来就嫌恶一抖。 喜芳思及也浑身不适。 “还愣着干什么,快儿些,我困了。”虽说是第一回 碰到这种遭暗杀的场面,但湛莲曾在深宫与三哥哥一同经历过几次大风大浪,因此也不觉着十分害怕,过了起初的一阵便就淡然了。真说起来,孟光涛那次更让她害怕。 二婢闻言,忙连连应下。 片刻,湛莲并二婢随着孟光野走往他的院落,戊一戊二跟在身后不远处,其他暗卫不见身影,但孟光野明白他们就在四周。 四周寂静,惟有脚步声叠叠,孟光野一转头,就能看见娇小的湛莲跟在身侧,抬眼与他微笑。他忽而希望这一段路稍长一些。 可惜府宅甚小,不出片刻便到了院落门前。小僮打开门时,脸上全是诧异,孟光野不急着与他解释,只让他去收拾客房。 须臾湛莲到了客房门口,皱眉看了片刻,左右不满意,指使二婢放下什物,照她说的一一去调整家具器具摆设,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偏歪,她都要让人挪了整齐。 孟光野双手环胸靠在门边,不免勾唇好笑,时不时地还提提不知道歪没歪的腰带。 喜芳一面忙和着,一面还不停地往孟光野那处看,眼中带着明显的逐客意味,孟光野早已有所感觉,但愣是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挪步离开。 湛莲总算指挥人摆放齐整,一转头四处不见了那高大的身影。 蕊儿铺好了床,请湛莲进内室休息。湛莲再看一眼门外,点头步入内室。 不远处的主屋里,孟光野隐在黑暗中,炯炯的黑眸眼见对面的内室出现两道纤细的身影,他一眼就分出了哪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大嫂。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那道优美的黑影移动,直到被人吹灭了烛火,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二件事~~1.宝宝们是不是发现文中的官职有些怪怪的?怪就对了,听说短篇不能出现古代的官名官职了,长篇估计也不远了,偶索性先改了省的以后麻烦;2.存稿用完,更新时间飘忽。集中在晚上8点前,否则就晚上10点左右来看哈~~爱你们哦~~ 第33章 “死了?”全皇后正要去与乾坤宫等即将下朝的皇帝请安,插凤钗时听得这一消息,面露微讶。 “正是,昨儿审讯的四个奴才……”一等女官巧儿正要回答,却被皇后抬手阻止。 巧儿会意,将内殿里伺候人的都叫了出去,待人走后才继续回答,“昨儿审讯的四个奴才,除韦选侍的丫头不堪用刑死了,剩下的两个太监并宁安宫宫女蓝烟,全都死在地牢之中,牢头说是有人在他们的吃食中下了毒。” 全皇后细眉微挑,“那末可有人招供?” “韦选侍的丫头说是德妃指使她主子的,只是不等画押就死了,其余几个都说是拿了韦选侍的银子替她卖命的。” “韦选侍怎么说?” “韦选侍也招了,说是德妃胁迫于她,因此陷害孟夫人。” 全皇后缓缓点头。 巧儿问道:“娘娘,陛下让您调查此事,如今事情尚未查清,这些人都死了,陛下那儿,是否不好交待?” 全皇后不答反问:“韦选侍没死?” “韦选侍如今还是小主,未得证据,太监们不敢对她用刑入牢,想来逃过了一劫。” 全皇后不说话了,坐在梳妆桌前轻抚鬓角。 巧儿见状,愣了一愣,片刻反应过来,“奴婢这就去看看。” 皇后这才放下手,淡淡说道:“既然他们都画了押,便把画押状都呈上了,本宫要呈禀陛下。” “可这画押状……”写什么? 全皇后轻抬手掌招巧儿上前,与她耳语两句,巧儿屏气听了,立刻领命而去。 两刻钟后,皇后领着后宫候在乾坤宫外,向下了朝的明德帝请安。 明德帝如往常接受跪拜,摆手让她们平身散去。 全皇后留了下来,说是有急奏禀报。 明德帝看了全皇后一眼,让她先去安泰堂候着,自己进内殿换下朝服。 片刻,换了一身明黄盘龙常服的皇帝大步流星地踏入安泰堂,全皇后立刻起身相迎。 “坐罢。”明德帝轻笑摆手,让皇后坐在右面榻上,自己则脱靴上榻,盘腿而坐。 比起众人前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全皇后最爱看帝君这随性的模样,只是曾经随性的帝王,身侧总伴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如今只剩了一人罢。 明德帝接过茶水漱了漱口,一面用热帕擦手一面问道:“皇后用膳了么?” “臣妾还未曾用,陛下可是传膳了?” “朕一会儿便吃,你回去也多吃些。” 全皇后遮唇而笑,“是,遵陛下旨意。” 明德帝以拇指抚了抚唇,“皇后说有急奏禀朕,究竟是何事?” 闻言全皇后面色细变,自袖中拿出一叠皱巴巴的纸来,站起来呈奉于他,“臣妾惶恐,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看她一眼,接过皱纸问:“这是什么?” “此为昨日臣妾审讯的宫仆画押状。” 皇帝挑了挑眉,垂眸一目十行,一一看过,却是越看脸色越沉,末了他重重将画押状摔至几案上。 “圣上息怒。”全皇后忙道,垂眸瞟了一眼那墨迹才刚的押状。 那四张画押状上,全都写着德妃与贤妃合谋,陷害她的嫡亲meimei全雅怜。此中目的,自然是她这皇后之位。 全皇后不怕德妃,但忌惮贤妃。贤妃本人是个只会琴棋书画的书呆子才女,天家也不十分喜爱她,但她傻人有傻福,是前任相国夏德海的孙女儿,还生下了大皇子湛宇修,倘若夏家在背后扶持,大皇子被立储君,那她与腹中皇儿的地位,就真正岌岌可危了。 “那几个恶奴在何处,把他们全都押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臣妾有罪,”皇后跪了下来,“昨夜审讯之时,韦选侍的丫头没撑住死了,其余三个奴才认了罪画了押,臣妾让人将他们押至牢狱,等今儿来向陛下您当面对质,谁知一时不察,三个奴才竟都被人下毒死在牢中,韦选侍今早也死在了被关押的屋子里。” “岂有此理,什么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