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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能不会想要孤注一掷用这种法子!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红发杰克开枪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只能祈祷海盗先生的枪法不及格,但是子弹竟真的没有击中我和安考拉中的任意一个,连学者和阿卡都没有毙命。

    因为子弹刚一出枪膛就定住了。

    我们都熟悉这场面,这是卓奥友人的绝对力场!

    我注意到此时的天色,太阳已经落下,天边只余一丝余晖,我回头看去,浅金色长发的米凯尔出现在树林的边缘,不知为何他浑身都湿透了。

    转瞬间三发子弹都调转了方向,齐齐瞄准了红发杰克。

    昔日的海盗头子,如今的职业绑匪惊大了眼,好像快要窒息了。

    滞空的子弹开始旋转,米凯尔头发上的水好像也被绝对力场波及,像露珠一样凝结在发梢,又抖动着浮起,悬在半空。我只觉得这个样子的殿下又强大又腹黑,一点也不像那个萌萌的金毛了。

    “赢定了!”安考拉喘着粗气道。

    但是子弹在旋转着加速的一瞬间,忽然又像是猛撞到一张网子上,被拦截了下来。

    那画面太吊诡,我好像都能看见那张无形的网在空气中抖动了一下。

    子弹像陷进泥潭的轮胎一样不住地旋转,却动弹不了分毫。

    毫无疑问有两股力量在对峙,米凯尔蓝色的竖瞳变得又细又尖锐,他瞪视着飞船的方向。

    在红发杰克身后,飞船入口处,出现了另一道身影,那人同样一头金色长发,竟是一个卓奥友人!

    “真是好久不见,米凯尔殿下。”神秘的卓奥友人走下飞船,他的年纪看上去与米凯尔相仿,或许大了那么一两岁,面容英俊但更刚毅,金发的颜色也更深一些。

    “该死!贝鲁奇,快让这些子弹离我远点!”红发杰克对他的卓奥友搭档吼道。

    贝鲁奇站在子弹前,抬手一碰子弹,就被飞速旋转的子弹弹开了,他没能像当初摘花的米凯尔一样将子弹摘下来。

    “不要聒噪,”贝鲁奇掏出手绢擦了擦指尖的血,对红发杰克道,“你能保住小命已经很不错了。”

    “你他妈的不也有皇家血统吗?!”红发杰克喊道,“难道对付不了一个只有一半卓奥友血统的杂种?!”

    这话显然激怒了米凯尔,米凯尔眼中寒光一闪,贝鲁奇眼前的子弹忽然突破无形网朝前猛蹿了有一个手指的距离,最后堪堪停在贝鲁奇的眼角,显然贝鲁奇在最后关头发力将子弹再度拦截了下来。

    我看见贝鲁奇额角滑下一颗冷汗,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殿下,我劝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你的绝对力场只够和我打个平手,但是别忘了你的伙伴们还在我们手上。”贝鲁奇高声道,他吩咐红发杰克,“还愣在这儿干什么,绝对力场控制不了有生命的物体,带着你的人和人质离开领域!”

    红发杰克骂骂咧咧地让手下将学者和阿卡带进飞船,边跑边费力地喊:“我怎么这么喘?!”

    “那是当然,”贝鲁奇道,“因为空气也在绝对力场的控制范围内。”

    也就是说气体的流动多少也受到了绝对力场的阻碍,难怪在绝对力场中人都会有胸闷的感觉。

    我和安考拉离飞船太远,即使行动自由,也已经无法阻止绑匪将阿卡和学者绑回飞船。

    “好了,现在你的伙伴们又面临生命危险了,我随时可以让红发杰克要了他们的命,而你,你的绝对力场能强大到控制住整艘飞船吗?”贝鲁奇的语气傲慢又无礼,一点也不像在面对一位尊贵的皇子,“真可惜你不能,你不是希维尔。”

    我看得出米凯尔很愤怒,这个叫贝鲁奇的家伙句句都在往殿下的伤口上撒盐。

    贝鲁奇还想说什么,声音却突然哑了,他的喉结艰难地扯动了一下,惊恐地抬手捂住了脖子。

    我和安考拉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过来。米凯尔的控制领域可能是不够广,力量也不够强,但是他对绝对力场的掌控却在精度上堪称一绝——他控制住了气流的每一丝流向,让贝鲁奇暴露在了一个真空洞里。

    贝鲁奇憋红了脸就要窒息了,他挣扎着抬起手朝飞船上的红发杰克做了个预备处决的手势。

    以红发杰克的性子,他随时可能要了学者和阿卡其中一人的命。

    米凯尔最终放弃了杀死贝鲁奇。

    贝鲁奇缓过气来,喘息着笑道:“没错,我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斯砍第人去死的,因为你体内有一半利亚纳的血统!只要利亚纳的血还在你身体里流动,你永远也赢不了希维尔殿下!”

    从始至终米凯尔就站在树林边缘,一言不发,但是他的眼睛说明了他所有的情绪,贝鲁奇说得没错,他是半个利亚纳人。

    19.

    结果我们全员被劫持上了红蝎子——红蝎子是红发杰克给飞船取的爱称。上船的途中安考拉一直竭力纠正海盗头子:“以这艘飞船的形状来看,它应该叫红狮子!”

    红发杰克很受用地挑挑眉:“谢谢你的建议,虽然我也挺喜欢那种霸气威武的草原之王,不过我更喜欢蝎子。”

    “天哪你的理解力是不是有问题?我说的是虱子!头发里长的虱子!一艘长得像草原狮的飞船根本就不可能符合动力学,要怎么飞上天?!”

    红发杰克脸色铁青,我打赌他一定觉得安考拉是在故意找茬,但是依我对安考拉的了解,他应该只是单纯地在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对被绑上船的过程就记忆到这里,后来不晓得怎么的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把手术椅上。

    我紧张得一挺而起,但是牢固的金属桎梏将我又按了回去:“你们对我干了什么?!”我喊道。

    这时手腕和身上的机械桎梏才咔嚓一声退了下去,我抬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我还穿着衣服,看起来完好无损。

    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站在我身边,像在确认仪器台上的数据,然后他朝红发杰克点点头,后者对我笑道:“放轻松地球人,我们在你体内植入了一枚纳米炸弹,这个炸弹极易走火爆炸,所以你要记得告诉殿下,让他千万不要妄想使用绝对力场,我知道他是绝对力场的高手,但是谁知道呢,”他摸了摸我的手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杀马特如何让人不恨?!

    我被带到飞船上的一间牢房,我们一伙人终于团聚了。

    进牢房的时候安考拉差不多快把衣服都脱光了,他在寻找身上植入炸弹的地方。

    “别白费功夫了,”学者摸了摸口袋,没找着烟斗,耸耸肩,“纳米炸弹的大小不到头发丝的百分之一,没有一台显微镜你是不可能找到的。”

    牢房倒是宽敞明亮,只是陈设极其简陋,一面是单向的强化玻璃墙,另三面则是一长溜的床(或者你要叫它椅子也行)。我看向米凯尔,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