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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事小事都拎不清,真真是要看着大嫂这胎没了,你心里才高兴?” 若是前世宋苒知道叶氏的胎没了,虽然不说高兴,却也不会有难过。但经历了那一世,前世那些被蒙蔽过的东西,重生后却一一看透了,想通了。 不说别的,仅仅是前世自己在拒绝入宫被父亲抽了一顿,夜晚发起了热,而叶氏那个时候估计胎已经掉了,脸色都是苍白如雪,但还在日夜不休的照顾自己。 这人情冷暖,都是宋苒前世忽略掉了,虽然这一世并没有发生她被打板子的事情,但叶氏对她的好,也不只是这一件罢了。 若今日看着叶氏的胎掉了,那么宋苒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放过那些伤害她家人的人…… “方婶子你这话说的,是我要害了我大嫂不成?”宋苒讥笑得看向方婆子,一如前世那趾高气昂,看不起任何人的样子。 方婆子被看得心里窝火,拿着添了马钱子的安胎药碗的手,都被气得颤抖得不停。 “可不就是吗?若是你真关心你大嫂,那么就应该结果这药去喂你大嫂了,现下你瞧瞧你在做什么?不是和我扯些有的没的,就是在阻拦我,你不就是想要你宋家人丁单薄罢了,你个不孝女!你这不是在害你大嫂,是在干嘛?” “啧啧……”宋苒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方婆子,讽刺道:“头一次发现方婶子的嘴比刘婶子都会说呢。” 突然宋苒眼神一凝,喝道:“怕事让我大嫂吃了你手里的药,反而胎落得更快了吧!” ------------ 第015章 苛待下人 宋苒的话仿若一道惊雷,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瞪圆了双眼。mianhuatang.cc [棉花糖网] 屋子里除了万源,基本是都是在府里呆过的,什么阴私的东西没有见过? 哪怕是没有在陈侍郎府里见过,但府里多少有些奴才在进府前是在别的府邸做过的,下人最喜口舌,有时候口舌八卦反而让部分人显得更亲近。 这样一来,没见过阴私的人也听不过不少。 邓氏与刘婆子亦然,万源虽然不是下人,但达官贵人的府邸他也去过,有些东西他自然也懂。 宋苒这么半隐晦地一说,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懂了。 “你……怎么说胡话呐?”方婆子紧张得都快拿不住手里的碗了,又在故作镇定,“苒姐儿,你不是中邪了吧?这话怎么乱说的?万大夫还在这呢,你这是在质疑万大夫还是在诅咒你大嫂啊……” 邓氏从宋苒与方婆子说话开始就有些憋不住,现在终于抓住了这个机会,心急道:“闺女,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药出了问题不成,但这是在……” 邓氏瞟了瞟万源,不再做声,这话可是怀疑到了万大夫的头上,保不准人家会生气。 方婆子听邓氏的这句话不由得喜了喜,她走进屋里,将药放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些被冤枉的生气,“我辛辛苦苦的为你们煎药,这倒好,你们转过身就说我煎的药有毒。虽然你们家是管事,可也不带这样的。” 方婆子原本有些装模做样,可是到最后说着说着,就想到了以前她死了男人的辛苦,又到现在差点被拆穿的心惊胆颤,反而真的哭起来了。[棉花糖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刘婆子看不过眼,她和方婆子一样都是为奴为婢的,哪个没有自己的心酸,偏偏方婆子坏了规矩,这看似没道辛苦,实则在说邓氏严苛下人,不配做管事mama。 “你这婆子作死呐,主子都在府里活得有滋有味,你在这里哭什么,也不怕主子知道了,觉得你晦气。” 方婆子不理刘婆子,继续嚎哭起来,她也止不住啊,她也正惶恐不安着呢…… 邓氏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她儿媳妇出了事,大家都忙了一天,耽误了庄子上的事情,她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这样被方婆子明说出来,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我也知道辛苦你了,这不正在问苒姐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哭起来了。” 方婆子用衣角擦了擦眼泪,坐在木椅上,等着宋苒解释,给她一个公道。 宋苒不由觉得方婆子好笑,若方婆子真不知情,这样理直气壮得还好。但明明做了亏心事,还一副撒泼不认的模样,就真真是不要脸皮了。 做奴婢的辛苦,宋苒不是不知道,以前在府里还好,并没有人为难过她。可一进宫,没人会给她面子,相反被欺负得每日只能暗骂家里人…… 若不是发生了一场意外,大皇子也不会注意她,更不会让她做了他的细作。 宋苒就是看在方婆子年轻就丧了夫,好不容易拉扯大了红妹,打算为她娘亲积德放过方婆子。 她已经给了方婆子很多机会了,可方婆子却矢口否认。 庄子上没有马钱子和延胡索,这是很肯定的。 万源的医术,在京都都是有口碑的,宋苒也自然信任。万家医馆,更不会开出这样的药材。要知道一个药童也是要有两、三年的医学知识,才能抓药的,那么也不会抓错药。 即使是抓错药,正好抓到了这两样? 方婆子不懂医理更加不知道马钱子的作用,想必这婆子还以为只是简单的落胎药吧?不然也不会这样从容地不要脸皮了。 殊不知这是要了人命,让她大嫂会一失两命的毒药! 一屋子里的人都等着宋苒解释,万源更是一脸期待,他相信自己的医术和医馆没有问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真的出了问题。 眼下,也只有等着他师傅为他解惑了。 宋苒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笑容,眼神也变得犀利,与之前气质完全不同。 之前是张扬的嚣张,那现在就仿若是来自深渊的恶鬼,让人恐惧。 除了邓氏,所有的人都仿若见了鬼一样,情不自禁的打了寒颤。 宋苒抓住方婆子的衣衫,用着巧劲一把拎了起来,冷声道:“药材是否只经过你手?回庄子的路上真没有遇见什么人?煎药的时候,你一直没有离过身,守着在?” 方婆子对视着宋苒,心生惧意却又有一股强烈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