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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有一番勾魂的味道。 眼见着有男子上门,她便以扇遮面跟在人家后头。别的姑娘以为她想抢生意,手疾眼快把男子拉到自己一边,朝她挑衅一笑,扭着腰身带上自己的恩客回了。 阿绯想笑,她也学那女子扭了扭细腰,别说,她忽然发现自己也可以风情百媚。有男人见她一个人笑得凤眼弯弯,便要招呼她伺候。阿绯一看不好,立马遮着脸跑了。 清溪涧很大,里面莺歌燕舞,有环肥燕瘦,女子个个漂亮不俗。阿绯小心避让着,她想找找禅机,不知道禅机在哪里,现在干嘛。那破嫁衣不要也罢,找不着家她还活不成了吗? 正在愁恼间,她忽然看见了一个熟人。 “岳君成?” 岳君成正拥着一名抱琴女子,举止亲腻,两人拐个弯便不见了。 阿绯:世风日下啊..... 才要抬脚,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乞儿无端偷她,馋鸡追至风月场,岳君成拥美人。 禅机是什么人,背她走两步都不愿意的清水僧,会无缘无故跑来这样的风月场?阿绯磨了磨牙,应该是岳君成找人偷她,馋鸡发现了,于是追岳君成追到了清溪涧。 一定是这样。 可是,岳君成在这里,馋鸡去哪儿了? 阿绯着了急,馋鸡呢? 清溪涧的红倌,袖手抚琴,赢得满堂彩。眉眼儿横扫,金银便抛去无数,扬言今日出手最阔绰的便能得美人一金宵。这清溪涧果真是个销金窟。 阿绯顾不上什么红倌清倌,她朝着岳君成消失的角落找过去。有男人追过来,阿绯一个闪身便把人甩远了。一间房一间房的偷窥,里面什么洋相都有,阿绯算是长见识了,有些简直辣眼睛。 忽然有琵琶声传来,阿绯寻声而去。 房内月洞金丝帐轻轻放下,落地屏上的天女下凡会郎子。琵琶声声情,娥眉婉转遮不住□□。层层遮挡,即便悄悄进了门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阿绯才要悄声过去掀开金丝帐看个究竟,外面忽然有人敲门,“姑娘,酒来了。” 里面的琵琶停了,应一声,“送进来吧。” 阿绯左看右看,藏哪儿呢?眼见着有人进来了,着急忙慌钻进落地屏一旁的立柜中。那立柜正对着里间的月洞金丝帐。 有人从立柜前走过,阿绯心跳的隆隆响,“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忽然,她感觉到旁边还有一重呼吸,温热的气息从头顶扑来。还...还有一个人? 她瞪着眼睛,缓缓的抬头,却看不清那人样子。 黑暗中,她听见一声低唤,“.....施主?” 阿绯瞠目结舌,“馋馋....鸡?” 那人又是极低的一声,“嗯。” 阿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立柜狭窄,两人一放松,便觉有些挤。阿绯拉下禅机,凑到他耳边,“你怎么在这儿?” 禅机,不太想说。 这时候,送酒的婢女出去,阿绯从缝隙里瞧见里间的琵琶女出来了,这女子却不是那会儿她瞧见的那个。这么说,她走错门了。 那女子走到门边时往金丝帐里面含笑瞧了一眼,随即便将门从里面拴上了。 经过立柜时,见这立柜未锁,抬手便落了锁。 阿绯:“!!!” 禅机:“.....” 阿绯一下子靠在了禅机身上,“完了,出不去了。” 禅机将她摆正,“淡定。” 阿绯扯着禅机的袖子,“等会儿要上茅房怎么办?”方才,她可是吃了面喝了汤的,早知道这样,那碗面让给那只猫算了。 禅机,“不是还没吗?” 里间传出男女的对话声,不知道男子干了什么,那女子娇笑一声,“咯咯....唐大人真是好生威武。” 杯碟碰撞,金丝帐上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阿绯一时好奇地瞪大眼睛。 男人yin/笑,“韵娘,比起我爹如何呀?” “呵呵呵....丞相大人老当益壮,大公子嘛...自是活龙鲜健....” 听得这调情之言,父子共侍一女,还要做个比较。阿绯憋笑憋得浑身发抖,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在馋鸡手快,感觉她要坏事,立马捂了她的嘴,“嘘....” 禅机的掌心贴在阿绯的唇上,温温热热,他袖管里有檀香气,袅袅钻进阿绯的鼻间。阿绯眨了眨眼,脸有些烫。 阿绯不动,禅机似乎也发现不妥,匆匆将手拿开。 黑暗里,阿绯看不清禅机的脸色,只觉得他身上的檀香气竟如此撩人。 那丞相大公子将韵娘摁在金丝帐上,因手上用力过猛,那金丝帐竟瞬间滑落。原先隔着帐子像是皮影戏,现在是活人站在戏台上。 阿绯瞧清了那男人,竟是之前的青衣男子,远山眉,高鼻梁。此时竟满面潮/红,将那风尘女子压在墙上,像一条狼/狗一样对那女子的颈间又舔又咬,满脸的急不可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韵娘有没有想本公子?我可想死你了——来,香一口!” 禅机见她扒着柜门缝隙瞧得一本正经,这些yin/词浪/语...他实在看不下去,将阿绯拉回来,“别看了。” 阿绯的眼睫毛在禅机的掌心里一扫一划,她低低的说,“可是,我还能听见呀。” “阿弥陀佛,不准看。” 韵娘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气来,“啊...呃..你还说呢.....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啵——啵啵——” 这声音,令禅机一个出家人简直尴尬至极。阿绯虽被禅机捂着眼睛,但她听得快笑死了,“馋鸡,男人这个时候都会变成这模样吗?” 禅机咬牙,“不知。” 阿绯听丞相大公子喘/息道,“上次....不是看我爹在你这儿嘛,今儿....补偿你。” 韵娘一听上回,便不乐意了,轻绵绵地将唐霖推开,“还说呢,上回丞相来,对人家这样那样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唐霖扑上去,韵娘闪身至外室,“人家可疼了。相爷倒好,嘴里声声喊着什么津津,什么对不起你。” 唐霖抓到了韵娘,发狠将她推到立柜上,“咚”一声,立柜里面的阿绯心跟着颤了颤。 她扯了扯禅机:怎么搞着搞着,跑到咱们面前来了?这可太刺激了! 禅机也是没想到,这丞相大公子害人不浅。暗里与阿绯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别出声。 唐霖却是一愣,“方津津?” 柜子里的阿绯也是一愣,方津津?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听过。可是她又想不起来。摸索着拉过禅机的手,在他掌心上写:馋鸡,这个名字我好像有印象。 第16章 馋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