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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互相利用,无可厚非。 今夜的梦里苏锦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复国后就不再利用他了? 难道那时……他已经不在了? 第二天见到陆婉的时候,也不知道她从谁那借来的女式罗裙,还化了一副浓妆。司空闲自认为是见过大世面的了,结果第一眼还是吓懵了。一个骁勇英武的女将军生生被化成了红口白面的女鬼,看来陆姑娘的审美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想提醒一下陆婉,但又觉得还没那么熟怕她下不来台,只好装没在意。苏锦是跟他一起来的,因为没睡醒也吓了一跳,随即强忍着笑找了个理由跑了,一天都没敢出现。 司空闲一路上不停地暗示陆婉,“婉妹昨天的打扮也很有韵味,怎么突然想要换个风格了?” 陆婉眨眨眼睛问道:“司空哥哥,我今天的妆不好看吗?” 司空闲道:“……好看。” 就这样被堵了回来,等到了晚上苏锦仍是没有回来,司空闲身心疲惫,洗漱一下就熄灯睡觉。灯灭没多久就有人推开了窗,被子被掀开,他连眼都懒得睁,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着。 身后的人说:“看守你那两人盯得紧,我不敢太嚣张。” 司空闲嗯了一声就接着睡了。 天渐渐地暖了起来,一连几天都这样过去的,鹤景楼派去的救助陆陆续续地来了,所幸灾情没继续扩大。其实离一个月的期限还差很久,最新一批人就已经带来圣上的意思了:宣抚使责任尽到,是不是该回去了? 司空闲马上表示:圣上说的是,下官也正这么打算呢。 传令的人又补充道:宣抚使大人新交的朋友也可以邀请到京都作客。 司空闲连连表示:圣上真是太关切了,无以为报。 他转头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本来想着先把陆婉在蜀郡一放,没想到鹤景楼对他的事这么在意。这样也好,陆婉从小就在蜀郡的军营里和战士们同吃同住,对军营生活也能适应,先给她安排个偏将,等她立几个战功升上去也很快,陆太守听闻圣上想见自己女儿自然是荣幸。他有心栽培陆婉,很希望半年后打卫国的时候能带上她一起走,但现在连自己都朝不保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想到回京都又要面对鹤景楼,司空闲心里真有点瘆得慌,连当晚做梦都是那双无机质的眼睛,接着身体被蛇缠住,越绞越紧,缠得呼吸困难……他猛地张开眼睛,原来自己被苏锦压在身下。 ……好重。 第二十二章:将偏执熬成痴狂 在蜀郡的一段时间,司空闲除了到处走走就是睡觉休息,没那么大压力,身体明显比来的时候健康了很多。回去也不赶时间,乘的是马车。因为男女有别,陆婉和他们分开了,苏锦趁机将司空闲捞在怀里,美其名曰怕他颠着。 司空闲就任由他抱着,一个劲得打哈欠,苏锦完全不知道压了他一夜的事,还关切地问:“怎么了?晚上没睡好吗?” “……有点。” 苏锦占他便宜,还认真地说:“睡不着的时候就抱着我,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司空闲磨着牙道:“哦!” 苏锦:“……”这是怎么了? 向东走了几天,小桥流水渐渐多了起来,眼前就是夏国都城了。上次他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昏睡,没那么深的体会,这次却感受得真切。 他们中午休息时正好在河堤畔,这个时候司空闲就要耐心地解答陆婉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司空哥哥,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当然是严谨温和的人。” “这里人喜欢吃什么样的菜?” “偏甜的。” “路上的盘缠够不够啊?” “……圣上就是再穷也不至于克扣我们路费吧?” “京都的人都和你一样有文化吗?” “也不是啊,你看苏锦……” …… 等陆婉好不容易累了去一旁看风景去了,司空闲才能清静下来,正好看到苏锦站在岸边望着远方。 三月草长莺飞,柳絮溢满天,江水没那么冷了,因为已经有绿头的白羽野鸭在来回游动。江水东流映在他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司空闲就走了过去,安安静静地一起发呆,享受最后的宁静,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就会感觉很轻松。 不知道呆了多久,苏锦突然道:“看,鸳鸯。” 司空闲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失笑道:“那是野鸭。” “不,是鸳鸯。” “不是的,鸳鸯个头比野鸭小。” “那就是长得大只的鸳鸯。”苏锦坚持道。 司空闲耐心地解释,“鸳鸯头颜色鲜艳,眼睛有白条纹,你看的是显然是只绿头鸭。而且鸳鸯嘴是红色,绿头鸭的嘴是黄色,还有身体的毛色也……” “好了我知道是野鸭了!” 苏锦失落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乱,他知道要是不及时阻止,这人对别人好胜心很强,肯定要从各方面论证说服自己……明明以前都会迁就他,他说什么都哄着的。 再说,他又不是真想知道那是什么鸟…… 司空闲不明白怎么突然发脾气了,却想到了一个人,便道:“苏锦,等进了城你帮我查一个人的下落吧。” “什么人?!” 苏锦马上警觉了起来。 司空闲被他一惊一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又笑道:“算了,还是不要牵扯他们了。” 苏锦死抓着不放,继续追问:“你先说什么人?” “哎呀天色不早了,该走了……” “不行,说了才能走!” “既然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我要走了。” “你……” 直到进了都城,苏锦都是满腹的怨气,还有点委屈。好几次想着如果告诉他自己就是他最疼爱的苏隐,小闲会不会心疼地抱住自己说一定好好宠他? 肯定会的。 可还是不能说,如果说了小闲就不能利用他视线复国大业了,说不定还会为了保护他陷入更危险的局面,无论是哪个结果他都不想看到。他很快就做了决定,要瞒就瞒他一辈子,中途说出来只会让他又为难又后悔。 司空闲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小心思,满脑子都在想回去怎么应付鹤景楼。他们刚进了城就有人来请司空闲进宫面圣。 司空闲道:“下官还未来得及沐浴更衣,怕污了陛下。” 那人道:“宫里不差沐浴的地方,陛下说要马上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