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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一事,不得推辞。 历经百年,天家所求之事都是预测天朝运势,世人只关注叶家可知天命,却不知窥探天命者会遭受反噬,所以历代楼主都不得高寿。 “小姐在想什么?” 锦月懵松回神,才发觉自己出神已久,赫连鸣谦正用揣测的目光打量着她。 “月在想,若是南康公主得知这次刺杀是可避免的,将会作何感想?” 因为那场刺杀,南康公主并未启程离开临都,而是住进了临都修建的行宫,王书墨也未多说什么,便一同住进去,似是等着再择吉日。 “云裳” 近日只顾追查成王那批隐藏的死士,将其连根拔除,锦月这一提,赫连鸣谦才想起那出嫁未果的长公主。 “小姐若得空便去看看她吧?” 锦月抬眸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赫连鸣谦,玉和说他重诺,可重诺的人何以心比顽石还要硬,还要冷,这一刻,锦月有些不确定,自己真的因钦慕他的才华,而不在意这些吗。 “慕小姐~” 连续数次的出神,让赫连鸣谦有些不疑惑不已,依她缜密如丝的心性,究竟想到了什么,才可频频失掉以往的淡然。 “太宰大人到是跟月想象中不太一样。” 赫连鸣谦眉心轻挑,手中的纯白纸扇一摇,额前的乌发轻扬,神情放松下来。 “哦,不知在小姐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锦月微微侧了侧头,被层层竹叶过滤后的光晕铺洒在白玉无瑕的脸颊上,静谧而美好,只听她微微吐出一口气,才缓缓说了四个字。 “霁月清风” 赫连鸣谦眸光一闪,摇动纸扇的动作僵持在哪里,自他步入朝堂,步步为营,耍尽心机,人人眼中的他,无非就是深不可测,善用诡谲之术,还从未曾有人用霁月清风这四个字形容过他。 “太宰大人,月的心意想必您是知晓的,也知道今日大人前来试探什么,若最终月脱不了身,换不得所求,月不会有丝毫怨言,日后我们各凭本事吧?” 眼前的女子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他,秋水明眸中的赤诚与真挚是伪装不出来的,明知是相对的立场,明知都不容有失,明知只有一人可以如愿,却偏偏有了心心相惜之感。 回府的路上,赫连鸣谦有些茫然失措,早知一路荆棘,早知前路坎坷,所以入仕之前,就埋葬了所有的情感得失,何故她一句各凭本事,将他们对持的立场坦露在朗朗乾坤之下,他却感到心酸莫名。 当时明月在 第八十八章:茕茕白兔人非故 缓缓从竹林漫步出来,火辣辣的阳光分外的刺眼,所有人都在极尽所能,要将这世界所有的伪装撕破,却不知,褪去这层外衣的包裹,坦露的真相往往是不容易接受的,就像这灼目的骄阳,还是掩盖些好。 “鸣谦走了?” 烈日下那抹月白儒衫,出奇的温润,锦月暗暗一叹,她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自己何尝不是铁石心肠。 “嗯” 锦月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心神不知飞往何处,南宫霖静默不语,心中却不是滋味,这世上或许只有鸣谦可以乱了她的心绪。 “小姐” 青碧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锦月皱了皱眉,移目过去,青鸾拦住了她。 “出了什么事,跑这么急?” 青碧跟在锦月的时间比青鸾还要长,平常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在照看,能让她这样慌张,定是出了要紧的事情。 “小姐,圣旨到。” 以往的圣旨都是传给左相的,根本没必要通知她,难不成……。 南宫霖心中也是一阵紧张,皇上这圣旨怎么下的这么突然。 锦月赶过去的时候,右相已经在前厅,前来传旨的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公公,这让锦月越发的不安。 “李公公这便是小女了。” 那李公公上下打量了一下锦月,笑这迎了过来,锦月看他手中并未持有圣旨,有些疑惑。 “月儿,快给李公公行礼。” 锦月默然刚要附身下去,李公公却笑着开了口。 “相爷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哪能受得住小姐的礼。” 锦月抬头看了看右相,右相微微颔首,锦月便拜了下去。 “公公侍奉过两朝帝王,月儿这一礼,公公当然受得住。” 听言李公公满脸的皱纹笑的更显,上前扶起了锦月。 “老奴此次前来是奉陛下口谕,送小姐一物。” 锦月紧绷的心,稍稍缓了几分,此时李公公身后的小太监提过来一个金丝笼,被一墨色绸缎盖着,不知里面是什么。 李公公接在手里,将蒙盖的黑绸掀开,只见那笼中有一毛茸茸手掌大小的玲珑白兔,瞪着一双红玉般无辜眸子,骨碌碌乱转,煞是可爱。 “小姐快收下谢恩吧。” 锦月双手将那笼子接在手里,随后跪了下去。 “月谢陛下隆恩。” 李公公呵呵的笑了笑,青鸾扶着锦月起了身。 “陛下说,月神身边岂能无玉兔,这白兔是陛下昨日狩猎亲自捉的,小姐要好生照看,莫辜负了皇恩。” 金笼中的白兔左顾右看,诚惶诚恐,锦月眸中平静无波,让青鸾接过去。 “多谢公公提醒。” 右相将一锦袋塞在李公公手中,不用说,锦月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李公公也不推辞,便收到袖中。 “老奴宫中还有事,改日再叨扰右相讨杯茶喝。” “公公慢走。” 锦月一直静默的听着父亲与李公公客道,只在李公公离开时又施了一礼。 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皇上突然送她这白兔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所指呢。 当时明月在 第八十九章:相思本是无凭语 此时那白兔扒着金笼,正看着她,锦月将手指伸进去,摸了摸它的头。 “你是否想家了,想那片可以肆意奔跑的树林,可惜我不能放你走。” 那白兔似是听懂了一般,乖巧的垂下了头,红红的眼眸恰如是覆上一股热泪。 闲散了些日子,事情便接二连三的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