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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了。 我笑自己,竟然会在想着江洛时琢磨这句话,很好笑,因为我对江洛并不是爱。 只是亲情,只是想要替柏林弥补他,只是我需要一个人来取代柏林的位置。 仅此而已,一定不会是爱情。 我推开门,抬手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袖扣,让我心头一紧。 江洛依旧跟易礼走得很近,弄得我整天紧张兮兮。 我担心易礼犯蠢去问江洛我是不是喜欢他,也怕易礼拉着江洛去见徐钊。 我的心思都拴在江洛身上,他出门的一整天,我手里的书只翻了一页,而翻过去的这一页讲的是什么内容,我一个字都没记住。 “我说……”我爸站在我身后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我想埋怨他进屋不敲门,却发现自己竟然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也太不对劲了,自从江洛出门,我的大脑好像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坐在这儿的就是个空壳。 “你琢磨什么呢?”我爸抱着崽崽坐到我身边,“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 知子莫若父,但我并不打算跟他说实话。 “公司的事儿,最近遇到点麻烦。” 我爸冷笑一声,捏着崽崽的耳朵说:“听见没?你哥又骗人呢!” 我无奈地笑说:“爸,它又听不懂。” “你怎么知道它听不懂?”我爸瞪了我一眼,“崽崽比你都懂事儿。” 我们家现在的人气排位崽崽显然是第一的,连江洛都退居第二位了,更别说我了。 “感觉再过几天我都得管它叫哥了。”我揉了揉崽崽的脸,这个家伙最近长大了不少,我爸妈这么个养法,它迟早会胖成一颗球。 “儿子。”我爸把狗搂进怀里,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有心事就跟爸妈说,咱们家……” 我知道再继续聊下去肯定会绕回让人难受的话题,只好赶紧打断他:“我知道,但是真没事儿,你放心吧。” 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江洛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个小袋子,我竟然非常不知羞地以为又是送给我的。 然而他拿着那个袋子回了自己房间,之后也压根儿没有提起过。 我有些失落,完全是自找的。 人自作多情到我这个程度,大概也是很少见的了。 吃饭的时候我妈问他今天出去都做什么了,我竖着耳朵听,然后松了口气。 “跟朋友逛逛街,他要给朋友买生日礼物。”江洛非常认真地回答,“然后去看了两场电影。” “看了两场呐?”我妈非常八卦地问,“看的都是什么啊?好不好看?我都好多年没去过电影院了。” “呃……”江洛吃了口饭,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两场看的都是同一部,就是最近上映的那个,挺难看的。” 我妈听了他耿直的评价哈哈大笑,我怕她呛着,接了杯水放在她手边:“别笑了,好好吃饭吧。” “孩子,难看你为什么还要去看两遍啊?”我妈喝了口水冷静了一下。 江洛继续不好意思,自己也忍不住笑:“就是……无聊。” 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哪里那么好笑,我妈根本就笑得停不下来了。 “妈,你没事儿吧?” 我妈摆摆手,对我爸说:“老头儿,要不咱俩明天也去看看?” “啊?”江洛赶紧说,“不好看……” “没事儿,”我爸接了话,“她就喜欢看烂片。” 我觉得我们家人的脑回路越来越清奇,跟江洛对视了一下,只那么短短一秒,他立刻低下了头。 我有些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李江洛 1.6 我最近觉得特别累,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发呆。 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 但往往这样清净的时间很少,我还没躺多大一会儿,易礼的信息或者电话就会过来。 我已经去过他的办公室三次了,约好了不会把治疗过程中的谈话内容告诉任何人。 其实我就是怕他跟柏川哥说。 我经历过、看见过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不应该再被提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治疗迫不得已,我也根本不想告诉易礼。 我压根不愿意听、不愿意看更不愿意想“性”这个字,它在我的世界里等同于恶心和脏。 我永远都忘不了八岁那年看到的一幕,也忘不了后来我妈流过的那些眼泪。 易礼说:“你不需要忘记,但你要学会正视它。” 然而我没有办法,甚至恨不得能回到当时,捂住那双眼睛。 门外崽崽又在叫,肯定是叔叔又在拿着香肠逗它。 我今天下班就回来了,柏川哥说自己有约会。 躺在这里,盯着天花板看,总觉得心里不舒。 今晚易礼没找我,柏川哥有约会…… 我烦躁地抓过被子蒙住脑袋,觉得自己很讨人厌。 “江洛吃饭吗?”阿姨过来敲门,还有挠门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崽崽。 我从床上下来,一开门那小家伙就抱住了我的腿。 我弯腰把它抱起来,揉了揉那小脑袋,问阿姨:“哥不回来吃饭了?” “咱们吃自己的,不管他。”阿姨拍拍我的背说,“去洗手,吃饭!” 我放下崽崽,去卫生间洗手,那个小家伙还跟着我,不停地摇尾巴。 一直到吃完晚饭柏川哥也没回来,我陪着阿姨看电视剧,结果完全心不在焉。 “江洛啊,”阿姨突然问我,“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啊?”我赶紧否认,“没有啊。” 她显然不信,不过也没再继续多问,只是说:“最近你们都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一个两个都这么魂不守舍的。” 我一听,疑惑地问:“还有谁啊?” “你承认自己有心事了?”阿姨反应特别快,看着我笑,“你哥呗,也不知道你们都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耳根发热,抱起崽崽说:“我带它出去溜溜。”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像是从阿姨的视线里逃跑的。 在门口给崽崽系上牵引绳,这个小家伙一出门就撒了欢,个头儿不大,力气却不小,拉着我往前跑。 跑到小区门口,这个小怂包站住脚回头看着我。 它自从被我捡回来就没出过小区大门,外面车多人杂,我们都很少带它出来。 我扯着它,沿着小区外面的人行路慢慢走,心里有些怅然。 易礼来了国内,不知会停留多久,在这边唯一熟悉的人就是柏川哥,两人旧情复燃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不停地想这件事。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