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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她什么都知道。 我懒得管她,更懒得解释,掏出手机给江洛打电话。 “到家了吗?”他一接起来我就直接问道。 他笑着说:“客人走了?” “嗯,谢谢你送来的晚饭。”我突然有些难为情,本来下午就耽误了人家的时间,结果没请他吃饭还让他跑来给我送饭。 “谢什么啊,我应该的。”李江洛的语调软软的,我猜他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他顿了顿,然后说,“你快吃吧,等会儿不是还要工作?今天空气很好,我陪阿姨在楼下散散步。” “好,天黑了,你们别走远。”我叮嘱道。 “嗯,就在小区里,放心吧。” 李江洛语气轻松,像是真的把所有烦心的事情都忘记了,因为他,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他做了三个菜,两素一荤,都是快速就能出锅的,看起来是着急所以做了简单的菜色,大概是怕我饿着。 上一次被这样对待还是在温哥华的时候,我晚上在家里工作到深夜,我妈本来已经睡了,半夜醒来见我还在工作就做了夜宵给我。 江洛的厨艺很好,最普通的炒鸡蛋也让我唇齿留香。 我突然走了神,开始不自觉地去想是不是为了柏林他才开始苦练厨艺。 回过神来,我苦笑,明明跟自己说好了不再动不动就想柏林,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可是,他虽然不在,却又仿佛无处不在。 我们的生活,每一个细节都好像有他的影子。 我知道,我们还是需要时间,现在不过两个月,再等两年、二十年,到时候柏林留给我们的记忆会越来越模糊,伤痕也会越来越浅淡。 身为一个哥哥,我这么想其实是不对的,可我必须这么想,因为我必须让我的家人们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快乐。 李江洛 0.9 柏川哥问我们跨年想去哪里玩,我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以前跟柏林在一起的时候,这种事都是他决定,然后来问我的意见。 我当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只要想他去的地方我都愿意陪着他。 我们去过西雅图,去过夏威夷,去过曼谷,也去过圣托里尼,去年冬天,他不知道看了一篇什么文章,突然说想去北极村。 只是可惜了,后来我们工作都很忙,本来打算找个机会两个人一起休年假然后去那里,结果,成了泡影。 “江洛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阿姨沏了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 我本来在走神,被她一问,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我很想去北极村,这个季节应该非常冷,但那是柏林想去的地方。 可我说不出口,太冷的地方叔叔阿姨可能身体会受不了,而且我并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 “我都可以啊,你们决定就好了。”其实我想过跨年的时候让他们一家三口出去就好了,这段时间我始终搀和在人家的家庭里,虽然他们对我很好,我也努力想要照顾他们,可毕竟是外人。 “柏川啊,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啊?”叔叔一边浇花一边问。 柏川哥正在喝茶,听叔叔这么问,认真地想了想说:“你们想在国内玩还是出国啊?” “国内吧。”阿姨说,“跨年当然要跟自己的国家一起,对不对江洛?” 我想,阿姨是怕我觉得他们冷落了我,不在意我的想法,所以一直想要听我的意见。 她问完,我也点了点头。 “那我这两天看看国内有什么地方值得去,这时候,走到哪儿人都多。”柏川哥看了眼时间,站起来说,“我去健身房,江洛要一起去吗?” 我对健身毫无兴趣,相比于这个,我更愿意把时间放在读书或者听音乐上面。 但柏川哥完全不同,他很喜欢健身,用他的话说就是平日工作太忙,只有健身时才能好好放松一下,又可以保持身材。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还是不去了,一进健身房就害怕。” 他大笑了两声,揉了揉我的头发,边往外走边说:“怎么跟柏林一个样儿!” 这话一出,我们都沉默了一下,还是阿姨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晚上回来记得买盐,不然晚饭你们就喝清水汤吧!” 柏川哥出门了,我没什么事做,就回房间去看网上的招聘信息。 元旦之后我就准备去找工作了,虽然说年前想要找份合心意的工作会有些难,但先看看吧,万一遇到合适的了呢。 我随便浏览了一下,然后找了份电子简历模板开始填。 自从柏林走后我的心思就几乎没有用在自己身上过,如今填简历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也要赚钱养活自己,要走好往后的每一步路。 柏林带给我的痛苦被我藏在心里的一间小屋子里,只要不再屡屡提起,应该迟早会被封存。 我想,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我不知道会不会不爱他,但一定不会忘记他。 这些年我最好的爱情最炽烈的爱情都给了那个坏人,他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了我,我怎么能忘记。 当初在一起时的幸福,看到他尸体时的绝望,以及,恨不得吃掉那被我撕成碎片的遗书的痛苦,我都会记得。 我不能原谅他,就像不能再放纵自己一样。 爱情既然求不得,那就好好地生活。 我认认真真地填完了简历,我发誓,当初毕业找工作时的简历都没有我如今填得这么谨慎。 我渴望一份好的工作,幻想着它能拯救我,能让我走出这晦暗的心境。 不知为什么,投完简历心情竟好了许多。 大概是真的觉得生活会越来越好吧,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我还是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的。 至少,在努力,不是么? 晚饭是我做的,柏川哥打下手。 我们做了个牛rou汤,炒了三个菜。 饭后,柏川哥对我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很懒,若果不是必要,我真的不太想动。 “去吧,”阿姨拍拍我的背,“我来洗碗,你们出去转转。” 阿姨都发话了,我只好乖乖站起来。 柏川哥把大衣递给我,又翻了条围巾给我:“外面刮风,系上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其实我自己也有,只不过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我们一起出了门,我总觉得他是因为有话要跟我说所以才叫我出来,而且阿姨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刚出家门柏川哥就问:“徐钊又联系你了吗?” 我把脸缩在厚厚的毛线围巾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偷偷地笑了笑,然后假装冷淡地说:“打过几次电话,但我没接。” “嗯……”他双手揣在大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