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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旅,这么久过去,也算是全服少有的高级玩家了。壬寅这个名字虽然不能说全服皆知,但至少也有大半的人对这个喜欢收集各种装备并且总是骑着一匹白色羽翼独角兽的剑客有所耳闻。之前有朋友建了公会,硬是拉他来做副会长,任致鑫虽然无感,但因为是从开服时就认识的老朋友,他也不好拒绝,也就挂个名,偶尔攻城战或是组队刷副本的时候参与一下。 做了日常,在绥州渡口附近闲逛了一阵,世界频道里,对战的两方公会已经开始发言了,任致鑫看着时间,用神行千里技能到了断水崖。 刚没往前走几步,左侧窗口里就弹出了数条私聊信息。随意的扫了一眼,任致鑫只挑拣着回复了两三条。 不管任致鑫自己承不承认,他的个性确实不能算得上好相与。可是在游戏里,这种技术好,等级高,又保持着较高神秘感的男人,就连简练的回复,动不动就敲不应的行为也被人趋之若鹜。 攻城战也不过就是那样,任致鑫所在的公会在幻海里不算小,虽然对上第一大公会剑盟,可是赶上小长假各方人马齐全,组织也算有序,倒也没吃多大亏。任致鑫从来都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最近心情不好,更是不管不顾起来,一连串的高级技能杀得四周只剩下倒地的尸体... 战斗结束,在一片撒花庆贺之中,有人在崖边燃起烟火。五彩斑斓的火光映满了虚拟的幽蓝色天空,明黄天蓝火红玄紫...绚丽的色彩投入眼中,任致鑫愣了下,这画面突然就勾起记忆中的某个场景。 大年夜的午阳河边,某个人用香烟点燃引线,然后傻乎乎的飞快跑过来。响声过后,绽放在天边的烟火是一片炫目的黄白光,只有星点的红色一闪而过。 那人难得的没有像往常那样极没情调的边看边说,“你就喜欢这些烧钱的玩意儿,就那么几声响,一周的饭钱就没了。” 只是拽着自己的手塞进他暖和的口袋,说的极认真,“想家了?没事,以后的年夜,有我陪你过。” 言犹在耳,情已逝... “做得真够假的,真的哪有这么漂亮!” 移动鼠标,任致鑫把自己的人物转移到了迷雾之森,对着狰狞的怪兽砍杀了一阵,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翻飞。 “嘿,别总是盯着电脑,过来喝粥!” “致鑫,洗洗睡了,快点,看都几点了。” “嗳,你要是想发泄,就来找我嘛,那个什么妖怪的有什么意思!” 念念念,又在念了! 任致鑫手上不停,嘴里不满的回那个声音,“诶呀,等我把这个任务做完!” 话出口,肩头没有出现那双大掌,任致鑫突然反应过来,那个讨厌自己打游戏,总说自己因为网络忽略他的男人,不在身边了。 面前的花妖被自己一剑贯穿,化成青烟,任致鑫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了,鼠标一滑,点了退出。电脑屏幕闪了几下,跳回了桌面。 任致鑫盯着桌面上的图标,手指因为刚刚快速的点击而微微发麻。耳边没了杂乱的打杀声和技能音效,眼前也没了花花绿绿的3D特效,回到现实,任致鑫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任致鑫拍拍脸,一把抓过接起来。 “小三弟,明天你倒是来还是不来啊?伴娘的位子还等着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前面的话,铺垫比较多,希望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啊... 09/09 ☆、二哥二嫂 左岸会馆,市区东南边沿的大型会展中心,坐落于会展区正后方的左岸别馆,欧式格调,张扬奢华。 而今日的左岸别馆,门扉大开,香槟色玫瑰点缀在黑漆栏杆上,不时有高级轿车驶入,连门口一向以冷硬纯黑西装亮相的保卫胸口也别着朵象征永结同心的白色马蹄莲。 任致鑫远远望着那扇黑色的铁艺雕花大门,止步,犹豫许久方才上前。保卫没有拦他,他却拦下保卫向上通报的动作。 报告无非是要报给那个女人,她是不想自己来的才对,所以,何必呢。自己来看自己珍视的人,她爱作秀势利眼看不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幺子,自己也没必要碍着她的眼。 走过一段林荫道,面前一下子开阔起来。主宅前的草坪上弧形排列的十数排座椅上几乎坐满了来宾,两旁立着花柱的甬道直通向主台,红色玫瑰花球将正中的主台装扮的格外喜庆。在乐队肃穆同时也浪漫的曲子中,一对新人携手步上主台。 如此盛大而隆重的婚礼,那家伙还真是永远都不知道内敛二字如何写。二哥,你就顺着他吧! 秋风习习,散落的花瓣在地面上欢快的跳着。任致鑫的视线穿过飞舞的缎带落到正前方主台上并肩而立的两个男人身上。 没什么新意的宣誓词,从那个常常脱线到让人无语的男人口中念出,却好像头一次没了喜剧效果。银灰色的西装上装将他纤瘦的身材装饰的恰到好处,他偏偏头,嘴角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被他望着的男人一袭黑衣,身高略显突出,伸出左手,任由他把一枚戒指从指尖送到指根,然后反手握住。 那只从自己五岁起就总喜欢牵着的手,终于要握住另一个人了。 从高楼上垂下的白色幕布上投影出一对新人的脸,近距离看着,任致鑫看到了黑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任致鑫眨眨眼,小声的默念了一句,“二哥,祝你幸福。”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的酒会更像是一个上流交际会,任致鑫终于又一次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的中年女人,她一手握着高脚杯在或真或假的笑脸中周旋,的发髻绾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高雅得体的浅笑。 这就是她想要的吧。 当初以为她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现在才看出来,她不过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找上一个无权无势无家世的穷对象。 行了,就这样了吧,看也看过了,走掉就好了。 缎带飘到手边,任致鑫随手捏住搓了搓,低调点的好,打乱二哥的婚礼可不是自己的意愿。 虽然心里念着低调,可任致鑫今天的这一身行头却是一如既往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