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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应对。“为何你们都置身事外,让我来想办法。” 祁澈顿了顿说“因为一旦行动,我,卫将军,甚至赵将军,都不会在京中,要动手,只有你们能着手去做。” 梅轻寒一愣,继而想到,确实,一旦懿献风浪掀起,边境的问题也随之而来,朝中能出战的将领,也只有这几人。 接下来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有车轮碾压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梅轻寒是在想,仅凭如此少的人力,如何与右相对抗,而祁澈则是在思考,自己离开懿京后,怎样才能保证梅轻寒的安全。 两人才到梅府门口,梅岭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祁澈率先下车,然后伸手将梅轻寒扶下车,薛云和卫荨也从后边的马车下来。 梅岭三人先恭恭敬敬的向祁澈行了礼,祁澈揽着梅轻寒的腰,淡淡道“左相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左相又忙行立道“老臣惶恐”,虽然梅岭是梅轻寒的父亲,但是祁澈毕竟是王爷的身份,梅岭还是不能怠慢。 祁澈点点头,梅南烨对祁澈道“王爷请”卫荨和薛云也对梅岭行了礼,一起进了府。 吴皖一直想开口说话,又找不到契机,祁澈一直揽着梅轻寒,他也不好将梅轻寒私下叫去说话。 梅轻寒早知道自己爹爹心急,本打算先说正事的,如今也只能先安抚自己的爹爹了。进了门,就对祁澈说“你先与父亲和哥哥进去,我和爹爹说完话过来找你们。” “去吧”祁澈由梅岭和梅南烨引进正厅,梅轻寒才拉着自家爹爹去了偏厅。 吴皖一直气嘟嘟的不出气,梅轻寒也不敢先开口,等到了偏厅,吴皖一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梅轻寒蹲在他身前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爹爹还生气呢?” 吴皖瞪了梅轻寒一眼,愤愤道“嫁过去有何好,回个门还要行礼,就跟把你送人一般” 梅轻寒失笑“我知道爹爹心里不喜欢,但我嫁也嫁了,您还能记恨父亲一辈子,还能把王爷拒之门外?” “才几天啊,就向着王爷,照我看还不如与齐轩在一起,知根知底的,说话也有分量”梅轻寒听到这话,忙转头看看外边“爹爹,这话可不能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被谁听到都是不得了的”心里却想着,被祁澈那个醋坛听见齐轩,还得了。 吴皖也知道自己说话急了,口不择言,叹了口气道“唉,这嫁都嫁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盼着你好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王爷对我挺好的,而且您不是一直知道吗,我本来也挺喜欢的,您应该为我高兴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唉 ☆、敬酒 吴皖看着梅轻寒的眼睛,确实是从心里透出的高兴,而且眼里脸上透出的风情比以前更加妖冶,透着媚气。梅轻寒是莲儿,以前已经长得艳丽,如今更甚,让吴皖也觉得自己这个儿子长得真是无人能及。 “唉,也罢,你自己喜欢就好。你也知道,你嫁与王爷意味着什么,我不像你父亲那般为了江山社稷,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所以我不想你嫁给安王,太危险了。但我也不能不为社稷考虑,爹爹生下你们兄弟不容易,你们都不能出事,知道吗?” 吴皖抚摸着梅轻寒的发丝,仿佛小时候安慰梅轻寒一般,梅轻寒也觉得心里酸涩,自己如果受伤出事,爹爹如何是好,“爹爹放心,我会好好的,而且父亲,哥哥,王爷,皇上都站在我们这边,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我收拾了一些东西,你待会儿带回去,都是你用惯吃惯的,好好照顾自己,没了差人回来取” “是是是,带过去,这安王府还能短了我吃穿?” 吴皖一听就不愿意,顶着温和的脸戳了一下梅轻寒的额头,怒道“又不是自己家,谁管得了你爱吃什么,爱穿什么,真是比养个女儿还让人cao心。” 梅轻寒忙柔声道“诶诶诶,爹爹最好了,我等会就让人带回去”吴皖这才不情愿的放过他。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梅轻寒看时候不早了,便对吴皖道“爹爹,时候不早了,你让下人去准备午饭吧,我还有事情与父亲说” “又要计划你们的大事,去吧,去吧,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如嫁出去的女儿一般” “爹爹!” 吴皖轻瞥了梅轻寒一眼,就起身走了,梅轻寒只好灰溜溜的去正厅说正事。 梅岭,梅南烨和祁澈三人客套扯了一些闲话,祁澈让薛云守在门外,才开始聊正事。梅轻寒到正厅便看到薛云正在门口望风。 “薛大哥”碍于有外人,薛云还是恭敬的回了一声“王妃”,梅轻寒点点头,便推门进了屋。 祁澈坐在上位,梅南烨和梅岭坐在下首,卫荨立在一旁,几人的面色都很凝重,梅轻寒看了看祁澈,抖了抖披风上沾的雪渣,走到自己大哥旁边坐下,奇怪道“怎么了,面色如此难看。” 祁澈手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事情,梅南烨看安王没说话,便对梅轻寒说“昨夜,宁府送出去三封信,王府,右相府,还有一封送往城外。” 梅轻寒收起了轻松的神态,想了想道“我已猜到,这也是今日我要与父亲和哥哥说的。昨日宁芷见过我,我故意将王爷的玉佩露给她看,他必定会通知宁华樵说我有心参与其中。宁华樵也知道,皇上必定会安排哥哥就任,所以一定会尽快行动。但奇怪,送与城外的信,怎么会从宁府送出?” “卫炎他们已经将信拦了下来,信上只有四个字‘视事而动’,现下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卫炎他们未曾查到信送与谁,半路拦了下来。” 祁澈敲击桌面的动作停下,梅岭看了看梅轻寒和梅南烨,对祁澈道“王爷可是有了主意” “齐潜” 梅岭和梅南烨不解,梅轻寒心下一暗,接着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刑部尚书,齐潜。” “今日皇兄问了他的罪,便是逼他选择,选我们或是选右相,以防齐潜选则我们,直接除掉他,不为最好的方法。”祁澈捏紧拳头,眼中的厉色又多了几分。 梅轻寒起身坐到祁澈身边,将手覆在他握拳的手上,接着道“刑部尚书齐潜是如今六部唯一中立的人,与朝中的官员相交不深,不知深浅。若是他死了,要弥补这个空缺,只有几个办法。一是刑部侍郎暂代尚书,等到殿试择优而仕,二是调遣官员。这两个办法都极易安插右相的人。” 梅岭想了片刻,道“可,若是齐大人再遇刺,皇上可直接提携信任的官员,他们这一步岂不是失败。” “不,哥哥已经是特例,若皇上再强硬任命官员,他们必会提异,若是皇上一再坚持,必会引起不满,这样的混乱更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经梅轻寒一说,梅岭也才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