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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有了精神,继续前行,皇后满意地看着景善的背景,嘴角生笑。 又不知走了多久,景善实在走不动,一脸委屈地停在原地。皇后见后,睨了我一眼,淡淡道:“陛下。” 我自然而然地应道:“在。” 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如果我还会不了意,那我下一瞬怕是要被皇后一脚给踹下山。 好歹我也在宫里头干了七年,这种宫人的基本素养,我还是有的。 我赶忙在景善跟前蹲下身子,将背露给他,道:“来,父皇背你上山。” 景善熟门熟路地爬上了我的背,小兔崽子看脸就知不轻,一上背,分量果真不少。 我怕背着背着,手一滑,把他摔着了,便在原地立了一会儿,确认将他锢牢靠后才敢出发。 皇后见我久不动,有些不悦,把这山路当成了皇宫,不自觉催道:“起驾。” 她一发号施令,便自带威慑,弄得我一怔,脱口而出道:“奴才遵旨。” 说完后,一时间我竟不觉有何不妥之处。 清北派的大门在半山腰,我还未至大门处,便已瞧见大门上挂着的巨大牌匾。 牌匾上书着“清北派”三字,相传是出自本朝太/祖之手。 太/祖是世家出身,少时便有才名,这题的字也是有模有样,看得我不禁夸赞道:“比我写得好。” 皇后瞎说大实话,道:“比你写得丑的人本就不多。” 我语塞,只能默默地把背上的景善放下来。 景善这个年纪听见了什么,就爱跟着说出来,这回他听了一个“丑”字进去,一到地上,就咧嘴道:“父皇丑。” 皇后面上虽斥道:“不许对你的父皇无礼。”但我知晓她暗地里定在偷笑。 我摸起景善的头,道:“善儿童言无忌,若他到了景真那个年纪还敢这般说,朕必定亲自家法伺候。” 皇后挑眉道:“陛下何时定的家法,臣妾怎不知?” 我堆笑道:“灵儿说的话就是家法。” 皇后一声轻哼,算是放过了我。 清北派大门前站着两名年轻的男弟子,模样英俊,身姿挺拔。 这让我不禁有些怀疑,这清北派招弟子是不是要看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锤一一hhhhhh ☆、皇帝的日记:二十九杀中 清北派作为江湖上的第一大派,加之又与朝堂走得近,自然是不差钱的。 各种式样的殿宇分布在半山腰往上,壁柱画七彩,飞檐雕祥云,一眼看去就知,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堆出来的。 尤其是那正殿,雄伟辉煌,和皇宫都有的一较。 正当我以为皇后要把我带入看着最为高端大气的正殿时,她却加快了步伐,绕过了正殿,将我朝后山那边带。 我见前路越走越荒凉,好奇难耐道:“我们不是要见掌门吗?” 皇后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正殿,冷道:“你觉得师父会住那种地方?” 我马上道:“掌门是世外高人,自然不可能住那种俗透了的地方。” 我面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不住这种地方,难道还能住茅草屋不成? 然后皇后就把我带到了一间茅草屋前。 这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茅草屋,兴许是因太过寻常,所以让我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很快,我便想了起来。 当年师父修在我家旁边的茅草屋,就长这样。 皇后走上前,轻敲了三声门后,屋内传来了一声“进”。 皇后推开了门,先一步入内,我和景善跟在了后边。 小屋的布置很简陋,也很眼熟,因为师父的茅草屋内里就是这般布置的。 看来当年盛传的师父和清北派掌门之间有过一段不伦师徒恋,并非是子虚乌有之事。 我张望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眼前人身上,眼前人穿一袭灰袍,正背对着我。 “师父。” 皇后极为尊敬地唤了一声。这种发自内心的尊敬是她在崔懿面前,都不曾显露过的。 掌门听后,应声而转。 待我见到掌门的正脸,就认定这清北派招弟子果真是看模样的。 模样越好,兴许位置能坐得越高,难怪皇后当年是首席弟子,也难怪皇后下山后没几年,首席弟子的位子便到了叶非秋手里。 掌门的脸很好看,好看到让人极易忘了他的年岁。 可忘记的前提永远是记住。 但放眼江湖,却极难有一人能记住并确切地说出掌门的年岁。 不是江湖人不愿去记,而是每个看过他脸的人,大多愿意选择忘记他的年岁。 因为他的脸太年轻了。 哪怕他的发丝已白如雪,全然寻不出一根青丝,可他的脸瞧着不过才二十上下。 所以我见到掌门后,说出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最套路的话。 “掌门好。” 第二句话是最不套路的话。 “请问你也修炼了光阴功吗?” 我曾在日记中提过,光阴功是魔教独门神功,修炼有所成后,能使容颜永驻。 在黑市那夜,师父和花非花干脆利落地认了下来,他们二人容颜不老,正是因为修炼了光阴功。 掌门听完我的两句话后,面上无表情,很是平静。 身旁的皇后早止不住用眼中的寒光射我,怪责我的好奇与无礼。 从我进门后,掌门一直未对我行叩拜大礼。 这并非是他不知礼,也并非是他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师父,而是因我朝太/祖当年曾给了清北派掌门一项特权。 清北派历任掌门可见楚家君王而不拜。 半晌后,掌门笑了,眼角无一条细纹。 “回陛下,草民未曾修行过光阴功。” 我追问道:“那你的容颜为何不老?” 他诚实道:“清北派的上乘功法修炼到极致后,有相同之效。” 我不再看他的面孔,转而看向他的满头白发,道:“瞧着这上乘功法似也有些缺漏。” 他会意后,平静道:“这世上的所有事都会有缺漏。” 我笑道:“此话不错,正因有缺漏,所以总会有人想钻漏子。” 掌门笑道:“而钻漏子的人从不分高低贵贱。” 我知他意有所指,顺着说了下去。 “不错。只要是人,不管他是天子,还是乞丐,或许都有想要钻漏子的一日。” 掌门笑意渐散,道:“草民见过不少想要钻漏子的乞丐,却还未见过想要钻漏子的天子。” 我道:“那掌门今日就要见到了。” 掌门脸上已无笑意,道:“陛下想要钻什么漏子?” “朕想要钻灵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