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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霁哥儿扒了几口饭就不想吃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其他什么的,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晃荡,郁闷的把地上的石子踢到小池塘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爹来到身边,“阿爹,阿么是怎么想的。”也没有看高凝远,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逃不了了。 高凝远的大手摸着霁月的发顶,“霁儿,阿爹知道你这个人是自由惯了,对那些情爱之事也甚少在意,可是你要知道,你阿么是为你好,也许那未必是你想要的。父母不能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你阿么是要给你找个能陪你一辈子的人。” 收回手叹了口气,霁月黑亮的大眼睛望向他脸上凝重的神色,“要说看见子女成家,是父母的天职也好,是爱你的表现也好,这些到年纪了都无法避免的,当初爹也是跟你这样的,直到遇到你阿么,才知道身边有个人心里有个人,人生才不会遗憾。” “阿爹,我不懂。”不懂这种感觉,结婚都会离,单身不是更好吗,前世这种例子他看了不少,以前他到了适婚年纪却始终单着,很大的原因,应该是他根本不看好婚姻,不看好人的感情能到生死相依的地步。 高凝远笑了,“等你找到这么个人之后你就会明白。” 暗一暗二在迟炜的帮助下取到钱盛跟京中官员私私相授的罪证同时擒获了钱盛,皇帝迟迟不回京就是在等蛇出洞,早在京中异动时就传令京郊军营将领全权负责京中安全,皇帝并不担心京中情况,留在南方遥控指挥京城。 得知皇帝一回京自己就是死路一条的贪官们干脆破罐子破摔,不仅犯上作乱联合御林军统领占领皇宫挟持太皇夫,对外还宣布皇帝遇刺驾崩为保护皇族夺了虎符去调动大军,路上布了江湖刺客,在等着皇帝送上门来,然而这些皇帝并不担心。 要是只有那些老末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可恨的是护国公府竟然是这些老臣的幕后主力,这是皇帝万万都没有想到的,就连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神情说说不出的意外,要说皇帝下的这盘棋中,霁月是第一个大意外,那护国公府就是第二个了。 护国公府是太皇夫的母家,老国公一生都在精忠报国,可以说他一生都在为了左甫岳鞠躬尽瘁,左甫岳感谢老国公对他的付出,然而登基这些年里整顿朝纲改革朝政必然会打压各方势力,自然也会触动他们的利益。 皇帝对待普通大末将还是皇亲国戚都一视同仁并没有给予护国公府任何的特权,原本掌握这全国一半的军权被收回了不少,老国公甚至还牵起头支持皇帝的改革,保留在护国公府的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兵了。 皇帝对老国公心怀感激,而且护国公府借为老国公守丧收敛锋芒皇帝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忌惮护国公府,没想成百密一疏,老国公的做法他的子嗣心里不一定是支持的,只不过因为老国公在上头压着底下的子孙也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到底还是思虑不周。 皇帝几乎可以预见之后的状况,京畿军营换将,京中陷入混乱,而父后的安危必受到威胁,皇帝闭眼权衡利弊一番,写了几封密令尽数发出。 果然如皇帝所料,在京畿军营中的爱将一夜暴毙,副将上位,而那副将,是现任护国公玉珩的门生。 秦枫来信恳请皇帝回京坐镇,皇帝看完信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暗一,把他带到来。” ☆、重口味 皇帝只一个眼神暗一明了,韩轸却是怎么都看不出来,也没敢问,敏感时期皇帝心烦得很,还是别撞枪口上。 颠簸,霁月满是糊浆的脑袋里只有这个感觉,迷糊了多久,马车的轱辘声就聒噪了多久,吃力的眯开一条缝,看见头顶乌黑的车篷,脑子一阵晕眩,他好像在回家的路上来着,脖子一疼就不省人事了。 坏了,难不成是钱适报复? 霁月撑起身环顾四周,只见身旁坐着个闭目养神的富家公子,正是那天给画画的有钱人。 难不成他也被人绑来的?也是,钱适那种色胚会错过这等姿色的? 霁月盯着那张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脸打量,那天边给他画像也边在心里感叹这张妖孽脸,他自认自己这世的脸蛋已经算是上等的了,这个男人竟然还让他自愧不如,不知道他父母又该是何等模样。 慢着,男人!! 脸蛋好看根本不改变他是男人的事实! 钱适真重口,不单调戏哥儿,连男人都绑。 这是不是所谓的全民搞基中的同性恋? 霁月瞬间黑线~~~~~ 男人长得比哥儿好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食指戳上他手臂,霁月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说话,“公子,公子。” 耳边被暖湿的气息撩/拨,手心结痂的伤口痕痒,令他忆起几日前树下的那幕,真是的,就那么不甘寂寞?才醒来就勾/引男人,那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如他愿呢? 不行,不守夫道的就该惩罚,凭什么要顺他意。 想着,睁开眼时便是横眉怒目,还没等他开口,霁月一个手掌招呼过来,瞬间捂住了他嘴巴,食指抵在嘴边示意他噤声,紧张到心律不正常的霁月根本无暇顾及男人眉间的不悦。 “你别怕,我们都是一船上的人。” 左甫岳挑眉,一床上?哼,那么快就想着要跟朕洞房?水性杨花! “所以我们要同心协力。” 嗯,颇有道理,房事确实如此。 “我们偷偷的,不要惊动外面的人。” 左甫岳皱眉,为何有jian/夫yin/妇的味道,主子办事难不成外面的人还敢来打扰,都活得不耐烦了? 霁月环视了马车一周,马车又小又空,除了他们两人什么都没有,连个攻击武器都没有,怎么破? 瞧到贵公子身上的玉带,狠狠心把自己的裤腰带给解了当个捆绳,破带子不值个钱,贵公子的玉带好歹还能换些盘缠。 皇帝面上不悦,那么随便的哥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可及时这样也抵不住心底泛起的丝丝雀跃,那种要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雀跃。 后宫妃子挖空心思要怀上他龙种,朝上大臣只盼着来个傀儡小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心解决自己的需求,纵使他早已过了懵懂的年纪。 手里被塞了裤带,霁月给他使了个眼色,“一会见机行事。” 真是的,那么心急,不就是那些事儿么,还能难到他?皇帝便佯装严肃的点头,却掩盖不了因为赧然而变红的双耳。 还不等他从美妙的遐想中抽离出来,霁月手揪着宽松的裤子像条离了水的鱼那样在马车里扑腾,使劲的折腾着自己,皇帝分明就看到他的手在掐自己的肚皮,疼得唇上发白。 连忙上去制止他,“你在干什么?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