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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犇被叫得一愣,看着从姑娘堆里站起来的一个满脸黑灰灰的姑娘。声音有点儿熟,这是谁啊? “是我,卖猪rou的刘金玉。”姑娘拉住李犇的手泣不成声,看到李犇跟见到了亲人一样。 说刘金玉还真不知道是谁,说卖猪rou的难道是猪rou花?猪rou花确实姓刘,自称刘姑娘。但是眼前这个又黑又瘦的姑娘和李犇心里白白嫩嫩的猪rou花还真难合体。 “你是猪rou花?”李犇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是。”刘姑娘肿着眼睛抬起了头,收了收抽泣声。 “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南京吗?这么远跑这来了,纳齐呢?你没和他在一起?”确定是猪rou花,李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猪rou花在这,那小黑猪呢。 “呜呜呜……纳齐哥……他……唔唔唔……”不知哪句话,点了猪rou花的哭xue。 “别哭,说啊,纳齐呢?”女人越是这样,李犇越烦,有事说事,嚎起来没完没了。 其它姑娘看到这边哭得如此伤心,有几个也开始帮腔,没几声又来了几个呼应,一时间哭成一片。 “都闭嘴,想让蒙古人把你抓回去,就接着哭。”明琛眉毛一立,软剑一挥。 话落,好像忽然停了电,空调的嗡嗡声,电视声,洗衣机声,榨汁机声……一切电器的声音全没了。 “马上走。”明琛长剑一挥,吓得姑娘们缩成一团。 有人带头开始跑,就有人跟着,半分钟之内,只剩下一个扯着李犇不放的刘金玉。 明琛立着眼睛看着猪rou花,鞭炮摆好了,一触及发。 看着明琛一副护食样,李犇害怕在猪rou花面前丢人,挣脱着抽回了胳膊,“别哭,纳齐呢” “他被抓兵丁的抓去打高丽了。”猪rou花松开李犇,自顾自地抹眼泪。 小黑猪被抓去打仗了,十五六的孩子被抓去打仗了。李犇心里乱作一团,虽然知道这辈子可能再也无法与纳齐相见,但那好歹是生离,前提是小黑猪还在他的圆子店老板,有老婆有孩子,活得好好的。 现在忽然听说纳齐被抓去打仗,人家说东西他不会向西,不会偷jian耍滑,到了军营送死得往往就是这样的人,越想越难受,李犇脑子里嗡嗡乱叫。 “李犇。”明琛狠狠地摇了李犇几下。 “……”李犇无神地看着明琛嘴一动一动,能听到对方叫他的声音,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兄弟被抓去打仗了,会不会死?”李犇机械地问道,迫切地希望明琛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兵荒马乱,各安天命吧。”明琛低声道。 忽地一下,李犇眼泪从眼眶涌了出来,明琛的这句话彻底拽掉了李犇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真无语这人,人家求安尉的,非得乱说实话,现代社会这样做没朋友。 “这位姑娘你打算如何处理,跟着我们上路,恐怕不方便。”明琛皱眉看着李犇。 “是人,什么叫处理,先跟着我们,到了市镇,给他雇辆马车,让她回南京。”李犇无语地瞪了一眼明琛。 “好吧。”明琛一声口哨,白龙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明琛又牵起一匹蒙古兵丢下的马,看了看刘金玉,“你会骑马吗?” “不……不会。”猪rou花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刚才拿着剑大吼的明琛确实给姑娘的印象不太好。 “那该当如何?”明琛为难得看了李犇一眼。 “我自己能骑,你和她骑一匹。”李犇道。 明琛狠狠地看了李犇一眼。 “不是说了吗,多接触女子,乖。”李犇笑着拍了拍明琛,自己准备上马。 “你骑白龙,蒙古马烈。”明琛抢过了李犇要上的蒙古马。 李犇自己上了白龙,明琛别扭地抱着刘金玉上了蒙古马,二人离得有二十厘米距离,看得李犇很无语。 “你扶着点儿刘姑娘,把她掉下去摔了。”李犇骑着白龙在后面高声道。 明琛回头看了李犇一眼,往前移动了几寸,还是离得挺远。 李犇看着不知所措的明壮士,捂嘴笑了起来,尽量别笑出声,害怕明琛听到摔耙子罢工。这厮这么在乎男女间的避嫌,看来是个直男,古人脑子都有非正常跳板,稀里糊涂跟自己上了床,以后就惯性地把自己当成媳妇也好,理所应当发泄欲望的容器也好,这都和感情无关,这都和感情无关。 或许在明琛心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同性相爱的概念,不过是两个男人互相发泄,和动物性的占有欲。 那自己对他又是怀着一份什么样的情感呢? 李犇也不知道。 “驾!”李犇双腿夹了一下白龙的肚子,白龙朝前面的蒙古马追了上去。 “还有多远到市镇。”李犇问道。 “二十多里,不过到市镇之前要去找一下二牛。”两马并排,明琛伸手摸了摸白龙的脑袋。 “怎么找,二牛又不是白龙听得懂你叫它。” “白龙会带路,二牛就在这一带。你的金子还在二牛身上。”明琛笑道。 “……”这人疯了,居然把那么多金子挂在一头傻了吧唧的黄牛身上,还让牛自己在树木子里像无头苍蝇般乱跑。“我的金子啊,要是连牛带金子全丢了,我……我……”李犇捂着脸哀嚎。 “你怎么样?杀了我?”明琛一脸宠溺地看向李犇。 “我……我跳马。”别他妈拿那么深情款款的眼神看我,边上有个正值妙龄的大姑娘在呢,难免看出来个子午卯酉。 “跳吧,不要屁股着地,你屁股金贵着呢。”明琛给了蒙古马两下,蒙古马一缕烟,拉开了与白龙的距离。 “呀,姓明的,你他妈什么意思?”李犇在白龙上面张牙舞爪。 “哈哈哈……”明琛爽朗地笑声回荡在整个山林。 多久没有这般惬意了,两个人打打闹闹,走走停停,去他妈的阴谋,去他妈的政治,去他妈的家国天下,和我李犇没关系,没一毛钱关系,我就是一个不小心走错包房的小市民,别他妈跟我扯什么大理想。 你追我赶,两人赛马、调笑、打闹,完全试猪rou花如行李。 猪rou花也乐得沉默,身后坐着一个分分钟杀几个人的恶魔,时不时和自己还有肢体接触,吓得姑娘脸色青灰,全身紧绷地缩成一团。 “哈哈哈,那好像是二牛。”迎面走过来一头慢吞吞地老黄牛,角上还挂着包袱。 明琛看了李犇一眼,道:“你是看到二牛高兴,还是看到了二牛角上的金条高兴?”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李犇下了白龙,扑向了二牛,又摸又亲。 “什么意思?”明琛也下了马,皱眉问道。 “字面意思。”李犇拿下牛角的包袱,隔着布摸了摸里面硬绑绑的金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