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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向芋被他箍着手臂,不好用力,只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她下嘴没轻没重,咬得靳浮白肌rou一紧,“嘶”了一声。 “谁拄拐?!”这姑娘凶巴巴。 “我我我,我拄拐,行不行?” 黄金周的7天假期也就在家里这样厮混着过去了。 最后一天,向芋感觉脚踝稍微消肿,有些憋不住,问靳浮白:“咱们去逛商场吧。” 她很少提出这样的要求,靳浮白空有一身富贵,枕边人从来不和他要任何东西。 还整天甩着她工资的薄信封请他吃饭,这让他着实有点惆怅。 难得听见向芋说想去逛商场,靳浮白诧异又欣慰。 他拉开床头抽屉,连着往钱包里塞了三张卡,摸过烟盒,笑着问:“衣服不够穿了?” “够啊。” 向芋扭头,指了指他拿在手上的烟盒,“我想去买几盆植物,你这儿二手烟污染太严重了,搞不好咱们都得折寿。” 这是嫌弃他抽烟多了? 靳浮白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收了手里的烟盒。 商场里有一家十分精致的绿植店,市场上卖几块钱的花草到了这儿都涨价,向芋手搭在靳浮白的手臂上转了一圈,嫌贵,拉着他往外走。 靳浮白不明所以:“不是要买绿植,又不买了?” 向芋抬手去捂他的嘴,压低声音催促他:“别说话,快走,这家是黑店。” 靳浮白:“......” 她那个腿脚,又不利索,想走快也还是不敢落脚太重。 穿个小皮鞋一瘸一拐的,还要拉扯着他,像个“斤斤计较”的老太太。 靳浮白笑出声,一把把人抱起来:“知道了,去哪?您老吩咐。” 怀里的人十分不满,用眼睛斜他:“明明是你更老啊!” 回到车上,向芋用手机导航选了个花鸟市场,在老城区。靳浮白按着导航走,才开了一半路程,他关掉她手机的导航,说是他想起来这地方是哪儿了,能找到。 花鸟市场挺大的,向芋穿了一件挺时尚的风衣,背后一道个性的开口,然而姿态却像个老人,背着手,走在花鸟摊位前。 靳浮白好笑地跟在她身后,看她满脸认真地听着摊主讲那些绿植的习性。 向芋听了一会儿,有些纠结,扭头想问问靳浮白,都那么难养,他俩这种新手种子,能不能养得活。 结果一回头,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笑着问:“挑好了么?夫人。” 市场里鸟语花香,绿植摊位旁是一家宠物店,门口的笼子里有一群仓鼠攒动着挤在一起,鸟雀在笼子里叽叽喳喳。 靳浮白穿了一件薄款毛衣外套,阳光下整个人都毛茸茸的,眉眼间浸满了深情。 向芋在他的注视里愣了愣神。 如果碍人早证菩提的业障可化为具体形态,那大概就是靳浮白此刻满是爱意的样子。 难怪都说,“荆棘丛中下足易,月明帘下转身难”。 她在心里轻叹着想,真的是太难了。 折腾一趟,逛了一大圈,向芋就只买了两盆巴掌大的花。 一盆仙人掌,一盆仙人球。说是好养活。 车子停在市场外的停车位里,靳浮白和向芋十指相扣,一人手里拿着一盆绿植往外走。 向芋无意间用余光瞥见一个身影,扭头看了几眼。 那是一个混血女人,阳光下眼睛颜色如同琥珀。 女人身边有男伴,他们有说有笑地走过去,她怀里抱了好大一捧尤加利里,隔着两三步远的距离似乎都能闻到那种安静不刺鼻的浓郁香味。 不知道为什么,向芋忽然想起那次在饭店偶遇李侈和李冒。 李冒用他那沙哑的嗓子,讲鬼故事似的,讲了一个叫卓逍的男人和一个法国混血女人。 向芋还想起,四合院里用加湿机器和恒温机器,烧钱养在高级乐器里的植物布景。 她收回视线,没头没尾地问:“那架钢琴还在吗?” 市场里摩肩接踵,嘈杂不绝于耳,靳浮白没听清,弯了弯腰,像要把耳廓递到她唇边:“说了什么?” “钢琴,钢琴还在吗?”向芋提高声音。 她这问题问得靳浮白一怔,沉默了十几米的路程,才问她:“是说那架种花的钢琴?” 向芋点头:“我想去看看。” 都是市中心内的老城区,距离不算远,一脚油门的事儿,靳浮白开车往四合院走。 车子和上次来时一样,停在胡同外,去年在修缮的地方已经是刻意复古的石墙。 还是胡同里更好,有种自然老旧的时光感。 可惜那座院子是锁着的,不像上次来,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上次来时是夜里,没看仔细,现在看看,门口的石狮子都有些风化掉了。 向芋扒着锈迹斑驳的门把手,顺着门缝往里看: 那些乐器还在,只是加湿机器和恒温机器似乎停掉了,植物干枯死亡,连苔藓都已经变成枯草色。 那些惹人喜爱的蕨类叶片全都不见了,一片残骸。 她皱着眉扭头,问靳浮白:“不是说这院子是那个卓逍给爱人买的吗?打理成这个样子,回去真的不用跪搓衣板?” “谁知道呢。” 他们说完这两句对话,忽然沉默下来。 一阵风轻轻吹过,向芋短暂垂眸。 彼此都想到,也许不是不打理,而是没有办法打理。 卓逍把那位混血真爱养在外面的事情,他家里的妻子也许也有耳闻,这中间闹出多少场乱子,他们这些做外人的,无从得知。 向芋以为靳浮白不会和她谈论这种话题,毕竟暴露圈里男人的恶劣对他没什么好处,还很容易被联想地问“你会不会也这样”。 聪明如他,一定会规避开吧? 可他没有。 靳浮白靠着老旧的门栏,指尖一点门上挂着的金属大锁,淡淡嘲讽:“正宫娘娘给锁的吧。” 那一刹那,向芋猛然回眸,看向靳浮白,被他的坦言所诧异。 末了,她又笑起来。 靳浮白捏一捏她的脸颊:“别在人家门口幸灾乐祸了,走吧。” “我哪有幸灾乐祸!我明明是在笑你。” “笑我什么?” 向芋含笑抿唇,心说,笑你对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