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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右边那个吧。” 杨贞居然还被感动了:“哎呀,我怎么鼻子酸酸的……” 九班这群男生赶紧嚷嚷:“贞贞过来过来,我觉得我这个粉色还得挑一挑,有没有哪个粉色更好看的!” 徐青燃出去接了通电话。 这两天徐明臣问过他的情况,掐着下课点打过几次电话,徐青燃不想让他打到老吴那边去:“怎么了?” “你那边考完试了吗?” “上周考完了。” “是吗,那最近学习任务有没有松一点……”徐明臣说到一半直接切入正题,“你谌叔叔从外地回来了,周末我去接你和丹丹,一起跟你谌叔叔一起吃个饭。” 徐明臣其实经常带徐青燃一起去饭局,但是喊上徐丹丹的次数不多,徐青燃反应了一会这个谌叔叔是什么人,下意识地拒绝:“不去了,期末考试马上到了,我和丹丹都没有时间。” “吃个饭都没有时间吗?”徐明臣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在生爸爸的气?外面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你这个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我!只是让你吃个饭都这么难吗?” 突如其来的高音量让徐青燃皱紧眉:“你是不是喝多了?” “喝了一点!”徐明臣承认得很干脆,挖讽道:“不喝酒我怎么跟你打电话?” “是不是宋茵找你们了?” “她跟你们说什么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和你mama是合法离婚!”徐明臣把酒杯砸到水槽里,“成天为一个女人跟我对着干就是你的出息,你吃喝拉撒还不是老子供着你!” “你就是现在不懂,等你爬到我这个位置你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吗,我也是当学生过来的,你在我这为你妈打抱不平,在学校还不是该玩的玩?” “……” 徐青燃觉得有点闷,扯开了校服拉链,往天台走。 “我心里有数没数关你屁事。”徐青燃骂人也很平静,不走近听根本不知道他嘴里冒出的全是脏话,他的胸腔涨了一团火,“谁稀罕你那点东西你就他妈的留给谁,凭什么你自己爱吃屎非要别人陪你放屁?” 然后不等徐明臣咆哮,直接掐掉了电话。 湿热的空气卷进鼻腔。 热,还透不过气。 徐青燃脱了外套,又扯开两颗扣子。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口袋,那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才想起来早早就戒烟了。 现在距离他正常轨迹搬离徐家不到一年,搬离以后他很少再跟徐明臣联系,就跟不去见这个人,这个人就跟他没关系似的。 最后一节自习课的上课铃响了,徐青燃还没回来。 周睚看了眼走廊,低头发了条信息。 ZY:在哪? 等了一会收到回复。 皇上:等会回去。 成年人发泄情绪的方法比较单一,有时候会硬熬下去,因为有太多事情要做,只能留出那么点儿时间消化,消化不了就憋着,生活还要继续走。 徐青燃发完信息没收到回复,他靠着栏杆往底下望,感觉惨兮兮的。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传来水泥地给鞋底蹭到的声音。 这个点会从天台经过的一般都是老师,徐青燃下意识往光线暗的地方躲,然后看到一双长腿往这边走。 蹲到了一个未来式祖国的园丁。 周老师又翘课了。 徐青燃用脚趾头赌周老师是来找他的,朝那边招招手。 天台很暗,只有从楼下cao场或者教室传过来的微弱的光,徐青燃的手在亮光处挥,像条荧光棒。 徐青燃笑了笑,有种小秘密被发现的感觉,过了会才问:“怎么找上来了?” 大概是因为降低了音量,徐青燃声音里那种很亮的音色模糊了许多,含含糊糊,连笑声也很低沉。 说完,徐青燃站起来,象征性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准备跟周睚回教室。 周睚有那么一会不知道要说什么,说我不是来喊你回教室的,还是问徐青燃是不是心情不好,那通电话是谁打的。 徐青燃招手笑那模样特别圆润,好像跟徐青燃在一起那几年也经常看到这副样子,他事业闯荡那几年就这个样。 “先别回去。”周睚找了个光线暗的角落走进去,“等我抽完烟。” 徐青燃本着有求必应的原则应下来,等周睚摸出烟盒,点开打火机,烟尾亮出猩红的火光,才又“啊”了一声。 没见过周老师抽烟,要不他也不会为了跟上模范夫夫的标准把烟戒了。 但徐青燃现在已经不会为周睚做出什么行为而惊讶了。 他老公就这样。 百变周老师。 百变睚哥。 徐青燃保持着要走不走的姿势。他盯着猩红的一点,烟灰抖下来,没在黑暗里。 烟身细长,是新手抽也不会醉烟那种。 “燃哥。”周睚叫他。 徐青燃回过神,开口说:“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抽烟吗?”周睚眨了下眼,不动声色地凑近他,“我还会别的,你要不要试试?” 男生的鼻息喷到彼此脸上,眼珠很亮。 “……” 其实开口之前的睚哥很性感,而徐青燃只是想借支烟,顺便要个吻而已。 “我只是没想到你喜欢红酒味的烟,之前不是还说不要红酒和花吗。” 徐青燃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抓住他胳膊,“过来,让我亲一下。” ☆、46、第 46 章 周睚盯着他, 转身蹲到地上摁灭烟头, 站起来后捏着他的脸亲一下退开。兹拉的火花在对视中迸射,下一刻两人跟麻花一样拧在一块。 红酒味的烟雾搅和在唇齿间,倔强地从缝隙中挤出去。徐青燃的吻像rou食动物撕咬猎物, 恨不得从周睚身上咬下一块rou。 周睚掐紧他的腰, 另一只手捏着徐青燃的脖子后边:“别咬。” 徐青燃外套搭在手上,胳膊很烫, 转季时候温度时冷时热的,燥热的晚风一吹鸡皮疙瘩稍息立正, 一点热度没退下去反而越演越烈。 徐青燃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角落。 七中的天台是一阶梯一阶梯越走越高的, 像复古的城墙, 他们在一处石阶的角落, 逼仄而紧张的空间。 徐青燃小腿勾着周睚的膝盖,手拽着他把他压向自己,鼻息喷在他颈上, 在生命本能的驱使下呼吸角落稀薄的空气。 角落是石灰味, 夹缝求生的杂草味,他嗅一口,不喜欢,低头咬在周睚肩上,去闻淡到快没有的烟草味。 周睚倒吸一口气:“cao。” 徐青燃不说话。 周睚又一次捏住他后颈:“松口!” 徐青燃不满周睚捏狗一样的动作,咬得更使劲,感觉尝到了血味。 “好吧。”周睚松开手,把他往墙上挤了挤, “咬吧咬吧,燃哥,咬死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