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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陈支书摇头,他现在也头大得很,陈建业出了这事,丢的可不是陈家的脸,是整个陈家湾的脸面,还有赵秀菊这里。 “弟妹这么一闹,厂里的人要怎么看二娇,不顾亲情,罔顾人伦!不仅把弟弟送到派出所,还要逼死亲妈!哎!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就是以后升职处对象,那都难了啊!……只怕,人酒厂都不乐意要她了。” 赵秀菊这才心慌起来,她还指着叶知知应承的孝敬钱呢!“怎么就不乐意要了呢!上回那领导不还夸了我二娇……” 见叶知知目光清冷地扫过来,赵秀菊打了个激灵,“我去,我去跪去求,我去给领导磕头,绝不能不要你,我去求还不成吗……” 陈支书摇摇头叹气,陈家这一摊子事,他虽然就掺和了这一回,但前几次的事他也没少听说,不说村里人消息灵通的人学,就是从爱红嘴里也听说不少,他对这个堂弟的媳妇儿子,可真看不上眼。 “你去啊,你去以死相逼啊,看人领导受不受你的要挟。”叶知知冷笑,手里还拎着那个农药瓶子,冲赵秀菊晃了晃,脸上似笑非笑。 赵秀菊不敢再嚷嚷,垂头往旁边站了站,陈志坚一脚踢到赵秀菊腿上,“不会说会就老实点儿!” “你会说你去啊!”赵秀菊捅了捅陈志坚,示意他去求公爹和陈支书,陈志坚不动,瞪她。 除了打老婆孩子,这人还有什么本事,刚在派出所里可没见他说上半句话,全程站在赵秀菊的身后,让她去和公安闹,让年老的父亲去求。 陈支书觉得赵秀菊再不堪,也比他这堂弟要强上几分。 陈爷爷看了眼在旁边你推我攘的儿子儿媳,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二娇啊,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去找领导说说,求求人家。” 说完,陈爷爷就脚步蹒跚地走在前头。 “是是,二娇啊,这事你也别上火,厂里你也别担心,大河叔去帮你说说,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陈支书拍了拍叶知知的肩膀,正要跟上去。 “不用了。”叶知知道。 陈爷爷和陈支书站住,赵秀菊脸上浮起的喜色淡去,上手就又要拧她,“你这死丫头,你还记上仇了是吧!你爷你大河叔去给你说,你还不乐意了是吗!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你……” 叶知知真心觉得赵秀菊这人的脑回路有些奇葩,明明前一秒恨不得弄死她,后一秒又一副掏心掏肺为你好,你还不识好歹的样子。 把农药瓶塞给赵秀菊,“拿着吧,说不定以后还用得到。” 赵秀菊嘴角一抽,瞅了着陈家两男人的脸色,手一甩,“我要了干啥,我就是鬼迷心窍,我不是成心的。” 不要?叶知知看了眼掉到地上的瓶子,捡起来,“不要也行,我给你留着。” 这才看向陈爷爷和陈支书,“酒厂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们先回去吧,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说完不顾赵秀菊在身后大喊大叫,径直走了。 “这孩子,这孩子……”赵秀菊看着人都走没影了,嘴里还在嘟囔着这一句,看了看陈爷爷和陈支书,脸皮扯了扯,干笑着说,“怎么就是添麻烦呢,这孩子不懂事,支书你别和她计较,我去……我去厂里好好说说她。” “回来!”陈爷爷呵斥一声,脸色有些颓然,挥了挥手,“回吧,回吧。” 明明已经下班,厂院里还是有许多人聚在一起,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人心,这一时半会大家还没回过神来。 看着叶知知走进院里,大家都四下散开,议论声反而更激烈起来,陈芳芳和杨秀丽担心地迎上来,叶知知冲她们笑笑,三人一起回了宿舍。 叶知知没有多想,在赵秀菊当着全部工友的面想灌下农药时,她已经决定不再酒厂呆下去了。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面对各式流言蜚语,她也不是无坚不摧的,她会烦躁,会委屈,会伤心……明明是赵秀菊母子的错,为什么要是她来承受后果。 说像陈支书说的,逼死亲生母亲,这是多么恶毒又残忍的罪名。 赵秀菊一闹再闹,还想通过她来赚钱,还想着她去拉拔怎么也扶不起来的陈建业? 做梦都不要再想了! 第七十一章 血口喷人 辞职的过程远比叶知知想像得要简单顺利,也没有什么提前辞职等人员到位的说话,她交了辞职书当天就批了,还没有收拾好行李,新来的资料员就已经坐进了办公室。 这个时候酒厂里哪怕是车间的cao作员,也是香饽饽,像叶知知这样轻易就主动辞职的,十几年来可以说是头一份,相着她职位的人可不少,正好方便领导安排人进去。 陈主任倒是挽留了一下,但叶知知去意已决,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她身上的麻烦太多,这才上班多久,就到处是事儿,像赵秀菊这样的人,像陈家那样的家庭比比皆是,但是像赵秀菊那么能作,那么敢做的人还真不多,这时候谁家出了个工厂不是百般供着,唯恐影响到孩子的工作,同样进了厂吃上国家粮的人,也有许多为了乡下家人拖累了自己一整个小家的,这样的例子哪里都有。 像陈芳芳、杨秀丽、陈姐她们,每个月的工资大半都要交到家里,她们这还算好,还有不少是完全交给家里的。 昨天赵秀菊那一闹,在厂里影响非常不好,领导们正愁着要如何点点她呢,没想到她这一主动请辞倒是省了领导去思考处分的事,不仅痛快地批了,还补齐了她十月份的工资。 去财务室取钱的时候,不出意外又遇到了余瑞芳。 “啧啧,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算拼了老命抢来,又有什么用。”余瑞芳翻出工资表,丢到叶知知面前,“签字吧。” 余瑞芳已经结了婚,不过因为男方是二婚,就算她到处了喜帖,也没有大办,悄么声地收了份子钱就算了事,这时候也没有办酒席的说法,革命化婚礼,一切从简。 婚礼叶知知没去,随大流凑了五毛钱的份子,中国是人情社会,她和余瑞芳关系不好是事实,但人亲自送了喜帖,嫁的人还是厂长儿子,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酒厂头把手家庭,这份子钱不随也得随。 签了字接过钱,叶知知看了眼明显是少妇打扮的余瑞芳,穿着打扮比以前精细了一些,但脸上的憔悴却掩不住,完全不像新婚状态下的女人,笑了笑,“不知道余会计最近睡得好不好,看你这脸色,没少做噩梦吧。” 余瑞芳脸色微变,皱着眉头看向叶知知,半晌后才松开眉头,笑了,“我的事就不劳你cao心,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吧,呵……有那样的家人,我还真是同情你。” “同样的话送给你,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