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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还有汐泷留下的银子,心中一暖,心想以后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那个世界,灵气不算充裕,却也绝不稀薄,修仙门派虽不多,但多少还是有一些,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局面,修仙的看不起普通人,普通人对这些道士更是嗤之以鼻。 汐泷打探过,幽魂碎片在城内一户信奉仙道的人家中,附在了一只普通的玉镯上,许是曾有过异象,那户人家竟将那只普通的玉镯奉做了传家宝,锁在了家中的藏宝阁,每一任的家主只有成婚后方能拿到钥匙,钥匙上还设了禁制,非柳家族谱中人取不得。 汐泷是个懒于修炼的人,有容易的方法自然不愿意多下功夫,既然每一任家主只能成婚才能拿到钥匙,那她就嫁过去让他成婚不就好了,如果能入族谱亲自拿钥匙自然更好。 不过这身体只有十二岁,还是个乞丐出身,怎么会有人看得上,更何况是户大人家。 猛地一拍腿,那家人喜欢修仙,汐泷无奈,绕来绕去,回到了原点,还是要修练。 那户人家姓柳,嫡系子孙只有一个柳长溯,年方十四,倒是差不多,汐泷露出jian诈的笑容,那就朝他下手吧。 汐泷毕竟是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至于究竟多少年还有待考证,自然知道不能穿着乞丐服去,于是换了一身简单漂亮的水蓝色裙子,至于裙子怎么来的,请参照药钱自行思考。 她在门口听柳家家仆说到过,柳家小少爷日日会去书堂读书,于是一出守株待兔的大计就这样形成了。 因着城中孩子多,陈老先生就在城中心办了学堂,不收费,孩子们都可以来这里学习,陈老先生致仕多年,威名却不减,多少人家想请他给自己的孩子做老师,都被他回绝了,放言道,“吾年岁已高,退居城中,腿脚不利不宜出门。” 这话初读没什么毛病,可是深思,这老先生,可是把这些人都骂了一通。 城中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老先生我即便是没了官也依旧是个人物,你们不让学生来上课反而让我这老头上门去教,你以为你是谁啊。 陈老先生是个严厉的人,那些个顽皮的孩子没有哪个敢在陈老先生面前野的,初时,还有些孩子耍少爷脾气,被陈老先生教训过几次后,就再也不敢了。 汐泷猜想陈老先生的心里一定在想,你老子都不敢跟我端架子,你个小屁孩算什么。 学堂只在早晨开放,陈老先生教他们念书识字,忠义仁孝。 汐泷正偷偷摸摸打算从后门进,岂料那陈老先生一双眼似火眼金睛,将她抓了个正着。 “站住。”陈老先生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胆子不小,不是告诉过你,迟到就不用来了吗?” 一群孩子回头看着汐泷,汐泷心中直翻白眼,怎么就没人回头看看你们老先生现在的样子。 陈老先生此时正捏着鼻子向她吐舌头,看口型还不停地说着“死丫头。” 汐泷对着他咳嗽一声,手中隐隐露出个葫芦口的样子,装作尴尬的笑容,眼神却死死盯着他,“臭老头,不要后悔哦。” 一帮学生等着看汐泷的好戏,岂料陈老先生只是闭上眼睛说到,“罢了,念在你初犯,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谢老先生。”汐泷装模作样地作揖,陈老先生心思却已经不在了,一上午的课到最后只讲了一个字,酒。 如果不是顾及周围还有好些人,汐泷早就捧腹大笑了,看着老先生眼神放光,一边叮嘱小孩子不要喝酒,喝酒伤身,喝酒误事,一边又炯炯有神介绍着这各地的名酒,叫他们有机会可以尝一尝。 老先生看她东找西找的,心思也不在教学上,一心想着那葫芦里的美酒,可见,陈老先生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情的,只要你有好酒,什么都好说。 好容易打发了学生回去,陈老先生瞬间化身成了家犬,伏在汐泷坐的蒲团跟前,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到手的酒被死丫头抢了去。 汐泷左晃右晃就是不给他。 “哎呀,欺负老人家啦,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你就不能让着点。” “谁欺负你,你刚才冲过来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哪里老了。” 陈老先生嘟着嘴,配着这皱巴巴的脸,当真让人无法接受。 “得,正常点我就给你。”汐泷手里掉着葫芦活像在逗一只小狗。 陈老先生立马收了自己的表情,盘坐在蒲团上,对着葫芦咽了口唾沫,一副幽怨的表情,“这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然后将手中的葫芦甩给他。 陈老先生拔开盖子,闻着酒香,仿佛已经醉了,沉浸在了酒葫芦里。 面上陈老先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严厉老头,可是汐泷却是知道的,这家伙至少有个几百岁了,整天教学生勿要走旁门左道,修仙一途无前程,自己却是个修了几百年的老妖精。 陈老先生认识汐泷时也是寻着酒香过去的,本性暴露地彻底,他也知道汐泷绝对不会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说不准比他年龄还要大些,不过看她虽知甚多,却丝毫法术都没有,许是夺舍重生。 这点倒是没猜错,但也不是纯粹的夺舍,汐泷每一个宿体都是在主人刚死后借用的。 陈老先生自那以后就一直相信着,这身体里铁定是个喜欢装嫩的臭老太婆,不过这话可没敢当着汐泷的面说,万一被她记恨上,以后可没好酒喝了。 “臭老头,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柳长溯的?” “是啊,你问他做什么?”陈老先生的语气有些不快。 “我想嫁给他。” 汐泷一语惊人,陈老先生差点没控制住将嘴里的酒喷出去,可是这么好的酒他怎么舍得,于是成功地呛了一口,喉咙如同火烧,咳嗽咳地脸都红了。 “你怎么激动成这样,我酿的酒可是世间少有,你别给我吐了。” “你是不是人,这时候你竟然只关心你的酒。” 汐泷挑了挑眉毛,“你不也是?” 陈老先生哑口无言。 “你这见都没见过,就想嫁给他?这小屁孩才几岁啊,毛都还没长齐,你到底看上他啥?” “为人师表啊,臭老头。” “跟你为人师表,岂不是自找死路。”陈老先生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不跟你开玩笑,帮我留意着点,” “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他家什么东西了。看上了就偷,还要嫁过去多麻烦?”不得不说,陈老先生对汐泷的本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个柳家不简单,放宝贝的地方布满了法阵,这种法阵虽有可解,但是损耗极大,没个几百年修复不了,只要嫁给他,我就能名正言顺拿到钥匙,有简单的法子我不用,非要自残,我又不傻。” “所以……你还是要去偷?” 顶着陈老先生鄙夷的目光,汐泷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 陈老先生无语望天。 “柳长溯今天没来,说起来长御也没来,估计,是出事了。”陈老先生眼中有些惋惜。 “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