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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他说豆浆太甜了,影响长高。 我看着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再看看手头多放了两勺白砂糖的豆浆,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没有菅越高了。 我决定明天我也吃馒头,喝白开水。 第13章 周六例行周考,包括数学,目前我最垃圾的一门课。 菅越是不是对我太自信了一点,居然觉得我刻苦学习一周就能上战场。 既然他相信我可以,那我就试试吧。 我其实蛮困的,只要老师一讲话,我就想闭眼,我觉得我的这些老师真的可以去开一门副业:催眠师。 赚多少我不能保证,但我觉得应该会比他们当老师赚得多。 自从菅越换回到我前面后,日子变得苦不堪言,上课根本不敢闭眼睛。他像是身后长了一只眼一样,我才开始点头,他的专属教棍就敲在我脑袋上。 每次都搞得周围的人都盯着我俩,想看我这个‘无恶不作’的校霸会作何反应。 我能作何反应?我也不能生气啊! 当然是含泪强撑,认真听课啊! 关键是这教棍还是我自己制作,然后亲手交拿到菅越手中,让他时刻鞭策我的。 里三张外三张,用胶棒把我这段时间没及格的卷子裹在一起,制作而成‘顾行之’校霸独家教棍。 除了每天上课听讲,菅越放学后还要把我留在教室,让我先把作业做完再回寝室,因为回寝室后要做他给我布置的作业。 我做作业的时候,他就坐在我旁边听歌。 白色的耳机线散漫地落在他的肩上,头顶明亮的白炽灯打在他微仰的脸上,修长的手指随着节奏在课桌上轻轻敲动。 吭吭吭,敲在桌面,响在我心间。 唉,十分钟过去了,菅越睁开眼看着我纹丝不动的卷子,眉毛轻拧:“很难?” “不难不难!” 难的是美色误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周六的考试中我的数学及格了!除英语外第一门及格的科目!值得庆贺! 其他人都是下周才告诉成绩,只有我,当晚就告诉了我。 老彭火急火燎把我叫进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一脸懵逼,我最近又不打架又不惹事,就连迟到早退都没有过,没理由问我话啊!? 我一进去,他就抽出一张印着93分的数学试卷,再三询问是不是我自己做的后,感动地流出眼泪。 “我及格了么?” 平时都只有二三十分的我,压根不知道一百五满分到底多少才及格。 “及格了!”老彭真是个热心肠,不仅要自己开心,还扯着我的卷子到处炫耀,甚至给我叔叔拍了张数学试卷的360°无死角照片,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我这个万年吊车尾的人居然及格了。 还没出五分钟,我就收到五个电话。 我叔,笑声能传出听筒,非要说是一中教学质量大幅提高,可以申请国家重点高中了。 我爸,老泪纵横,非要给我打钱,说我学习辛苦了,周日好好休息一番。 我哥,说他有生之年居然看到母猪上树了。 我挂断电话后,内心有点懵逼,我真的做到了? 我现在好想见到菅越。 我问老彭要来了我的数学试卷,折好,放进裤子口袋里,面上不显地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菅越居然没在教室,在哪里? 走道尽头的厕所传来一阵喧闹,人围了一圈又一圈,我看到菅越的身影了。 我立马跑过去,拨开外面围观的人群,把菅越拉到身侧,不满地看着对面的三个人。 “于航,你什么意思?” 于航把半截烟头丢到水池里,右手大拇指在左手小拇指上来回摩挲,嘴角扯动,露出一个蔑视的笑容:“哟,这不是我们的顾大少爷嘛,怎么,现在不当校霸,要来扶贫了?” 这个世界我最看不惯两种人,一种是恃强凌弱的,另一种就是于航这样的,卑鄙无耻又肮脏,无论什么污秽的词语用在他身上我都觉得贴切。 听人说过他,算得上恶名远扬,没谁想惹他。他总是使阴招,把你弄得半死不活后还要踩着你的手逼着你求饶。 我有点担心,菅越怎么和他们沾上关系了。 “你什么意思?” 于航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趴在他旁边的小弟上笑得捂住脸:“什么意思?你问问你身侧那位不就知道了吗?” 我问他个屁,菅越就算放火我也愿意替他灭。 双方实力差距悬殊,菅越虽然能打,但他现在是个伤患,我只好先稳住对方,要钱的话我都能给,要人不行。 “你想怎样?” 于航又点了一根烟,吐着气息走到我面前,面色不善地说:“我要他一根手,你给吗?” 特么都要手了,还有什么聊的,先干再说。 我趁他没注意,猛地一脚踹到他肚子上,然后扯着菅越就要跑。 “放手。” 菅越冷着脸不动,修长的手指冷漠地掰开我的手,沉声让我离开,就像以前那样又想要把我推开。 “菅越……” 现在哪管什么打不打得过,我不能让他们欺负菅越,一边防着他们靠近他,一边尽可能挡住于航愤怒的脚踢。 看来刚刚那一脚真的把他惹火了,他两个小弟抓住我的手,狠狠踢在我肚皮上。 我痛得脸色发白,试图挣扎他们的束缚,稳住摇晃的身体挡在菅越面前。 “顾行之,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在我倒地的瞬间,我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老彭,还好,还好菅越没受伤。 我说过要保护他的,我没食言。 “我不后悔……” 第14章 我醒了,鼻腔里充斥着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让我背脊酸胀,试着翻身,却因为腹部以及关节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我重新躺回床上。 被殴打了一拳的左眼肿胀得难以睁开,我动了动手指,感受到有输液针管插在右手。 似是我的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小少爷醒了”,其余人跟着喧闹起来,急急忙忙跑到外面传话。 不多时我的左右手都被握住。 左手是我爸,右手是我哥。 我爸手掌有茧,小时候在家里颠勺磨出来的,我哥虎口有茧,家里涉.黑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常年拿枪,练出来的。 我嘴唇有点发干,拿舌头轻抿了一口,扯着干疼的嗓子问:“菅越呢?” 没人回我,右手被紧紧握住。 “菅越是谁?你就是为了救他?” 我不救他我救谁,我肯定为了救他啊! 但我哪敢说,我都快看到我哥染红的发丝燃烧成火焰了。 “没,”我扯动着疼痛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