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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寒气森然地开口道“我教你准备地准备好了么?” 春穗郑重道“只听公主一声令下。” “很好。” 说罢,姜妘己掀翻了一桌菜肴,整个千秋殿发出杯盏碟碗碎裂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脆响亮,她眸光里尽是凶狠逼人的杀气。 ☆、230 要你偿命 子时,碧玺宫。 凄冷的寒风呼啸着,呼呼地吹着,吹得人毛骨悚然。 姜姒好翻来覆去地想着今日姜妘己说尝羌要将她嫁人的事,她想了许多合适的人选,但没有把握。 第一个合适的是南越的赵容华,他是南越太子,只是已经娶了太子妃,否则凭着南越的国势,震慑天下足以。她思来想去,做他的侧妃,凭她的美貌谋取太子妃也不是不可。 第二个是句町国的旻浩,他是句町的太子,还未册立太子妃,只是听说旻浩那人性子阴晴不定,为人很是心狠手辣,再者他未必瞧得上她这个废后的嫡公主。 第三个便是哀牢国经过政变新册立的太子木柯,不过听闻他身子很是羸弱,只怕是个短命鬼。 至于夜郎国的竹子柳,他已经娶了王后,听闻他十分宠爱他的王后,那个女人虽是瞎子,容貌亦不出众,但就是很得竹子柳的欢心。 自孟南萸被废,姜姒好受到不少冷嘲热讽,她终于明白要在这世间生存,必须当上一国的王后,并且牢牢把握。 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喜欢,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或者说是锦上添花罢了,只有权力和富贵才能永保平安。 她现在已经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要的便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王后的宝座,她思来想去,决心夺取句町太子妃的位置。 一来句町王后是她的母妹,一定会助她一臂之力,二来句町势头正旺,很有前途。旻浩虽暴虐,她有信心凭自己的美貌,定然能收服她。 她正想得沾沾自喜时,忽听窗外几声凄厉的猫叫声。她不由得拽紧了被子,吓得躲在里面,不敢抬头。 猫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似在她的寝殿外,她听了不由一阵厌恶,喊了几声伺候她的宫女,竟无一人应答,她恼恨的壮着胆子起身想赶走猫。 她拿起梳妆台上一个精巧的雕花首饰盒,气得猛力推开窗棂,就在这一霎那时间,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面容模糊,披头散发,嘴眼冒血的女鬼! 姜姒好顿时失声尖叫,声彻碧玺宫,她惊恐张大的眼睛圆瞪瞪地瞧着那忽而消失的女鬼,她结巴着高声哭喊道“来人!有鬼啊!” 她使足全力猛然摔上窗户,放下床幔,可是一股子阴风猛烈地吹落床幔,窗户被不知名的力量震开,她瑟瑟发抖地下了床榻,这时,一股浓烈的异香飘荡在她的寝殿内。 忽然,在清冷的月光的映照下,那窗户口又出现了刚才那个女鬼,她似乎是从天而降,飘荡而下,姜姒好看了一眼,吓得腿脚酸软无力,一下子摔倒地上。 她失声大叫道“白梅你饶了我吧!我本来不想杀你的” “要怪就怪姜妘己,是她害得我母后被打入冷宫,我没有庇护,我恨她,如果你不出来作证,我是不会害你的,你去找她,不要来找我!呜呜呜” 姜姒好已经彻底崩溃,加上空气中弥漫的失神散,她已经神志不清,念念不断地一股脑认为这个女鬼是白梅的鬼魂,现在来找她索命。 她在地上嗷嗷嗷大哭,腿软地厉害,只能依靠双手在地上奋力爬动,她的身下一片水渍,她竟吓尿了 她挣扎着哭天喊地地想逃离寝殿,她爬到门口时,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她一遍又一遍地拍打宫门,可是宫门岿然不动,毫无动静。 她的手因为太过猛力,红肿不已,她对着宫门期期艾艾地哭了许久,直到脖子沙哑,门口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突然之间,宫殿外的风静止了,猫叫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她一直闭上眼睛,不敢睁开,这时,她听到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埋在膝盖的头渐渐抬起。 就在她试探着睁开眼睛时,意想不到的事又一次发生了,她又一次失声尖叫,因为此刻她正对上一对空洞暗黑的眸子,那双眸子正在幽愤地一眨不眨地瞧着她 她面前的人突然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里面似乎没有舌头,只听她吐出三个字“拿命来。” 说着女鬼的手,一双瘦骨嶙峋只剩皮包骨的手慢悠悠地靠近姜姒好的脖子,女鬼准备掐死她,姜姒好浑身彻凉,她感到那双握紧她脖子的手寒凉刺骨,俨然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修罗魔鬼。 她挣扎着向后移动,奈何她的脖子已经被那女鬼束缚住,任她如何挣脱,却摆脱不得。 姜姒好感到一阵窒息,她的脖子被捏得快要断裂,血管绷得就像要爆炸一般难受,她晕晕乎乎的天旋地转,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姜姒好瘫倒在地,这时她宫殿的烛火亮堂起来,姜妘己渐渐走近姜姒好,用脚推了推她的身子道“这就吓死了?” 那女鬼打扮的人蹲下用手探了探姜姒好的鼻息道“公主,她还没死,现在杀了她么?” 姜妘己笑道“不用,将这包药粉洒在她脸上,再给她服用下这瓶药水。” 做鬼怪打扮的女子接过姜妘己手中的两个瓶子,依着她的吩咐,迅速地按照她说的做完又问“公主好了,现在怎么办?” “你的事完成了,多谢你。”姜妘己拱手向那女子醒了一礼,以示感谢。 “公主客气了,我家主子说,以后大滇的势力全归公主差遣,公主有何吩咐,只要招呼一声,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会竭力替公主效力。”说话的女子已经卸下脸上的面具,只见是一个清丽的女子。 姜妘己瞧着这面容似曾相识,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惊呼一声,努力回忆,突然结巴道“绿娥?” “是奴婢,多年不见,公主安好。”名唤绿娥的女子顿时跪倒在地,恭敬地给姜妘己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没想到,几年不见,我竟然没认出你。”姜妘己暗自懊恼道,又俯身扶起绿娥。 “奴婢刻意装扮过,公主认不出也是正常的,没吓到公主罢?”绿娥嫣然笑道。 “没有,没想到师傅竟派你帮我,秋水苑一别,这些年你好吗?”姜妘己不禁想起绿娥在姜梓蔻背上画的春宫图,现在一想,那些事真是恍然如梦。 “奴婢很好,公主勿挂。” “绿娥,这几年你一直在大滇?” “是,偶尔会出去办事。” “想必你一定累极,今夜你就留在宫里歇息罢,明日我们再好好叙旧可好。” “全凭公主做主。” 说着,姜妘己与春穗,绿娥便径自离开姜姒好的寝殿,春穗断后,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