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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 男人压低声音说:“也行,这样你就可以专心对付老家伙了!” “上来了,吃吧,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呢!” 两个人开始吃饭,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原来他们竟然是高中的同学。 离开的时候他们路过我的桌子,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他故意地靠近我桌子踢了我一脚,随即脚下一滑摔了个大马趴,狼狈不已。而刘丽看我的眼神很明显是防备与嫉妒。我无所谓地继续吃菜,任凭旁边吵得天翻地覆。 “你是不是看人家年轻好看,故意的?”刘丽刻意压抑着自己发酸的声音。 “哪有,我哪有?”男人明显心虚,说话底气不足。 “就是有……” 两人推搡着,声音渐渐远了。 吃东西的时候不能想太多心事,所以我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专心吃饭。吃饱后,外带了一杯柠檬汁,我出了店门。 城市里的小吃夜市一般都藏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却聚集着全城最热烈的吃货风景。所有的小吃街都是相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店铺用尽方法,让顾客口水欲滴,在满足中掏空钱包,填满胃,填满身体的空虚。 食色,性也。 这世间芸芸众生,除去饮食男女,也是有看破红尘的高僧。不过,终究都是rou体凡胎,离不开空气,戒不绝吃喝。在这个人间,我们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白大嫂与黑大哥在这个世界行走了几千年,对于人类的本质也看了几千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我走在街道上,鼻尖闻着各种诱人的香气竟然没有一点动心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刚刚吃饱,也许是因为思想上打开的荒漠。我站在一个吹糖人的小摊之前,买了一个糖人,边吃边往前走。突然,人群开始sao动起来,似乎前方出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这么悠闲,要出人命了你不知道吗?” 一个人站在我前面堵住了我的道路。我记忆中与金乌有过似曾相识的情景,待抬起头,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他有微卷曲的白发,眉梢飞扬,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像一朵妖艳的花朵盛开在我的眼前。 “还不快点!”他拽着我往前跑,我看着他牵着我的手,果断甩开。 “你怎么了?”他很奇怪的问我。 “你怎么了?”我不理解,“你怎么如此随便?我不认识你。” “那不是着急吗?”他白皙的脸颊闪着光。 “你着急关我什么事?你看你的去!别跟着我!”我闪至一边,安静地吃我的糖,慢腾腾地晃到了人群聚集的地点。 ☆、孟孟驾到 在一座三层民居小楼上,有一个坐着的女孩儿,看来是要闹自杀。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长发被风吹得很乱,整个人就像一只柔弱的白蝴蝶,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吹下来一般。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和哭泣声随着夜风传下来,看来已经有人在上面劝说了,警察也拉开了警戒线,疏散众人。 “你不管管?” 又是那个白头发的年轻男人,他就站在我身边,用指头戳戳我的胳膊,表示在和我说话。 “管不了。” “你们鬼差还真是冷血!” 听到这一句话,我立马警觉起来:“你为何不管?” 他笑了起来,眼睛隐隐透出一丝戾气:“当然要管,不过要等会儿!” 下面的人有起哄的,有劝阻的,有看笑话的,有无动于衷的,人世百态,就在这方寸之间,展示的淋漓尽致。最终还是没有劝住,女孩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坚定地纵身一跃,头先磕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以死明志。她的灵魂出现在不远处,茫然地看着周围喧嚣疯狂的一切,她自己已经不再再归属的这个人间。人群被驱赶,瞬间慌乱起来。我和他,站在人群里,看着共同的猎物。 “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能留在这里。”我隐身走进警戒线里,对她说。 “那我能去哪儿?”她问我。 “我带你去阴间。” “去阴间干什么?” “投……”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发男人抢了先:“她要带你去投胎,继续轮回,永远痛苦下去!” “我不要!”女孩儿捂住头,喊了一句。 “不如,你跟我走吧!”白发男人说了一句,迅速地吸走了死者的魂魄,留下我在风中凌乱,艰难地回想着上一秒发生了什么。 “你要带她去哪儿?” “自然是为我所用!”他抬脚要走。 “不可以!所有的鬼魂都要统一回到地府交接!”我伸手拦住他,“告诉我,你是谁?” “你个小喽啰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带她回地府?也许我是你的新搭档也不一定!” “我不相信你!” 他怒了,白头发开始疯长,一甩手就把我掀翻在地,并且拷在了墙上:“小小鬼差而已,妄想拦得住我!做梦!你就这样呆着吧!学乖了我再放开你!”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毫无办法。 他轻飘飘地丢下两个字,落在我脚边:“拜拜!” 我就这样粘在墙上看着黑夜慢慢变成白天,手表强烈振动,显示着附近又有灵魂出现。太阳光落在我的脸上,冬天的阳光还是很暖的,我闭上眼睛,仿佛金乌站在我身边对我笑。 太依赖一个人是不是不太好? “哟,还挺享受!要不再拷一天,如何?” 我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他一挥手,束缚消失。我失去了重心,一下倒在了他的怀里,我急忙站好,离他远远的。 “你这么怕我?” “我要走了!”我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想着赶紧去事发地点看看,却忽略了我的手表早就停止了震动。 “我知道你急着要去干什么,别忙了,我已经先你一步收拾过了!”他在我的背后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立场是什么?” “立场?” 我努力地冷静下来,转回去,对他说:“如果说你并不是拿他们来做坏事,你告诉我,我们可以商量;如果你居心不良,那你严重干扰了我的工作,你就是我的敌人!” “很不幸,我是后者!”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不能。”他挑起我的头发,很轻佻地嗅了一下。 “你离我远点儿!恶心!” 我推开他,猛地后退了几大步,擦擦我的头发,实在交流不下去了,也没有什么再深入交流的必要,我飞身离开,回到了家。桌子上还放着一份火腿煎蛋,正冒着热气,金乌坐在桌子边尽管头发被炸的卷曲,脸上都是烟灰,依旧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