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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边儿。 有人刻意避着你,疏远你,自然是会让人感觉到的,楚轻也不例外。赵时煦对他的疏远,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而且那不是因为权势或者什么目的的疏远,是他那个人在疏远自己,说的直白一些,赵时煦不喜欢他,身体每个毛孔都在表示对他的抗拒。 楚轻盯着赵时煦,面部微微动了动,带着一丝十命没有见过的表情。 “主子?” “没事。” *** 桥上,全淼偷偷向后瞄了一眼,然后对赵时煦道:“小王爷,那位楚公子还在下头呢,就这样晾着好吗?他可是咱赵王府的贵客,这几日王爷时时都陪着他呢,听说两个人经常切磋棋艺,还畅谈古今。” 赵时煦不甚在意道:“父王都亲自作陪了,还有我什么事,你就别cao心了。” 全淼撇了下嘴。 不过赵时煦还是有些奇怪,皇帝都这么闲的么?楚轻已经在他家白吃白喝几日了,竟还没有回京的打算,说好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呢? “难道他是来避难的不成?”想到楚轻身上的伤,赵时煦忽然嘀咕道。 回头看了眼桥下的楚轻和跟在他身后的十命,他觉的,他还是有必要和他爹探讨查一下楚轻到南境的目的是什么?哪个皇帝会平白无故的在藩王的地方待着不走的,要是他爹有造反的心,随时都能咔嚓了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他难道不懂? *** 黄昏散尽,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赵时煦这才跟工匠们忙完。 “呼,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回去歇息。”赵时煦额头淌着汗,朗声说道。 “我们都是粗人,没什么,倒是小王爷跟着我们累了一日。”那群工匠里一个年纪稍长的汉子说道。 赵时煦微微笑道:“桥修好了,造福百姓,也造福我,累也是应该的。” “小王爷这话真的是折煞我们了。”众人都感激的说道,这在外面干活,谁把工匠另眼相看,这干不好不给银子不给饭吃的多了去了,只有在南境,在小王爷手下才能有如此待遇。 “好啦,多的不说了,赶紧回家吧,明日还要早开工。” “得嘞,我们先送小王爷回府再回去。” 赵时煦摆摆手,“送倒是不必了,反正进城都一条路,咱们是顺路。” 众人一听,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赵时煦转身准备下桥,却见楚轻居然还没走,此刻正坐在柏树下闭眼小憩着,怡然的很。 “楚公子还没走?” 听到声音,楚轻睁开眼,继而坐直身体,将一只胳膊搭在自己抬起来的膝盖上,看着赵时煦,“既然来了,哪有先走的道理?” 赵时煦想说,你是皇帝,你干什么都有道理。 “那走吧。” 赵时煦本着自己的原则,待楚轻依然不冷不热。 楚轻也不介意,起身与他一起和赤膊敞胸的工匠们回城。 这场面,赵时煦觉的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有过,什么叫亲近百姓,这绝对最亲近百姓。 身后的工匠都不知道楚轻的身份,但看他的姿容也知道他非富即贵,就算大家都是粗人,但都感觉的到楚轻身上的那种气势,那是和小王爷不一样的感觉,绝对让人不敢靠近,也更不敢轻易说话。 所以,这回去的路上反而因为人多显得更加沉闷了。 “楚公子,明日您还是别来了。”赵时煦向后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十命和全淼,以及他们身后几丈远的工匠们,直接了当的道。 “为何?”楚轻侧头看着他。 赵时煦一脸纠结,“你把氛围弄的太让人不自在了。” 楚轻知道他指的什么,只道:“小王爷亲民是好,但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 赵时煦看着他。 楚轻道:“身在高位,得恩威并施才是收服民心之道,一味的放下架子亲近,很容易让人爬到自己头上来。” 这是什么歪理? 不过,赵时煦不想和他争辩,试想和皇帝争辩民心的问题,实在不占优势。 “是,您的话我记下了。” 楚轻脸色略沉了下,终是道:“这几日总觉的你在刻意避着我。” 赵时煦闭了下眼,不是刻意避着你,是超级刻意的避着你。 “您这么说是折煞我了。”赵时煦学着那工匠的话,“我在父王面前立了军令状,不修好这桥,可是要挨家法的,所以修这桥是我的大事啊,以至于伺候不周,还请您恕罪。”说着,赵时煦还恭敬的欠了欠身。 楚轻凛着脸,“是这样?” 赵时煦点头如捣蒜,一脸的真诚,“自然。” 楚轻嗤之以鼻。 赵时煦:被看穿了。 几人继续保持沉默的往大道上走去,眼看着马车就在不远处,全淼已经准备几步跑过去招呼车夫把马车驾过来,然而一旁的十命却忽然扯住他的胳膊。 全淼被扯的龇牙咧嘴的,“你干什么啊?” 话落,他见十命脸色十分难看,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同样感受到了四周的不寻常。 “主子。”十命唤了一声。 楚轻拉住赵时煦的胳膊在原地驻足。 赵时煦也感受到了,那种很是压迫的,如芒在背的感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四周布满了人,而如此作为,布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常人。 赵时煦捂了下脸,看来他是该对楚轻之前为何会受伤一事好奇下的。 “来人大概有百人之多。”十命声音低沉的道。 楚轻微微收缩了下瞳孔。 赵时煦却忽然转身道:“阿重,我忽然想起方才那桥有一处桥墩还没有完善,你们再去看看。” “啊?” 身后的工匠原本见他们停下就有些不解,如今听赵时煦这么一说,更是不明所以。 赵时煦看着他们,一脸认真的道:“那桥墩是大事,赶紧回去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解,但还是倒了回去。 “三水,你也去。” “啊?”全淼明显不愿,现下可是十分危险,他怎能离开赵时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