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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着胆子跟在苏矜身后问道:“只是……奴才不明白,为何娘娘要把安排映如姑姑养心殿伺候这个消息透露给宁曦宫那位知道。” 苏矜勾起唇角,又剪下一根多余的枝桠:“那位即便知道又如何?” “奴才听说,今早宁曦宫那位已经派人去了掖庭局,看来映如姑姑还有翻身的余地。” 苏矜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嗯,也是她命不该绝。” 小福子恭敬的跟在苏矜身后,等着帮她拿剪掉的枝桠,对主子的行为很是不解:“可是,这样的话,主子之前又何必那般费心算计呢?映如姑姑回到宁曦宫,咱们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在他看来,既然主子要打击宁曦宫,除去了苏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婢,可如今却又透露消息,让苏贵妃接回映如姑姑,这样的举动,委实多余了吧。 苏矜又岂会不知小福子此刻的心思,只见她嘴角的笑勾得更深,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破镜难圆啊……”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一章,元芳,你怎么看? 50 苏矜将绿荷叫来,将一封信交给她,叮嘱道:“将这封信交给五少爷,让他速回。” 绿荷接过信件,麻利的卷入了衣袖,匆匆而去,与送来早膳的汐蓉擦肩而过,汐蓉回头看了看,将早膳陈列在桌,待苏矜坐好之后,才说道: “绿荷丫头这是去哪儿?” 苏矜舀了一勺子甜粥,答道:“让她送封信给我哥哥。” “娘娘的哥哥……在朝吗?”汐蓉将姜片送至苏矜面前,随口问道。 苏矜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哥哥和我一样是庶出,生性耿直,不适合在朝为官。” 汐蓉笑了笑:“娘娘的哥哥是明白人。官场委实黑暗,权利倾轧,一不留神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苏矜知道汐蓉又想起了自家的遭遇,难免伤怀,便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汐蓉你还有一个嫡亲jiejie吧。” “是,娘娘。”汐蓉在苏矜身旁坐下,等待苏矜用膳:“她是慈宁宫的掌事姑姑。” “你们姐妹还有来往吗?”苏矜问道。 汐蓉点头:“有,但很少。太后不喜欢身边的人与后宫里其他人多接触,所以……” 苏矜点点头,太后不与后宫妃嫔相交的事她早就听说过,怪不得从前汐蓉被罚至净污房,也不见汐蓉jiejie出面求情,以至于后宫中还真没多少人知道,从前的罪婢汐蓉还有这么一个jiejie。 “娘娘,听小福子说,最近总是有人在咱们冷月殿周围转悠,若娘娘要办什么事,得让人警醒着点儿,别让人抓了错漏才好。” 苏矜用完了早膳,汐蓉将碗筷收拾了正准备出去,想起这一茬儿,便对苏矜提醒道。 苏矜敛眉想了想后,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午后,绿荷便回来了,不复所望交给苏矜一封回信,另外还有一个包裹。 苏矜将回信收起,打开包裹一看,只见又是厚厚一叠纸,苏矜哭笑不得,看着绿荷问道: “五少爷最近在外头做什么营生?” 又是一大叠银票,苏矜不得不说,她这个暴发户哥哥真不是一般的给力。 绿荷愣了愣,苏矜赶忙摇摇手说:“没什么,你下去吧。” 这么说完,苏矜才拿着厚厚的一叠银票进了内室,将袖中书信打开看了看,书信很短,但言简意赅,将苏矜想知道的尽数写在上头,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苏然立了战功,苏家那头的势头与气焰水涨船高,俨然有挑战皇权之势,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逐鹿王晏楼魂回朝之后…… 对于苏家,苏矜本身是没什么感情的。不仅仅因为她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与她而言,除了被养在外府的娘亲和一个嫡亲哥哥,苏府的任何一个人,都让她感觉不到任何亲情的存在,苏府的兴衰,跟苏宁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却对她苏矜没有任何影响。 受宠也好,不受宠也罢,到头来不过就是三千浮世中的一场空梦而已。 ------------------------------------------------------ 夜幕降临,冷月殿上方星月当空,流云稀薄,凭的是古意盎然。 苏矜将硬纸裁剪结束后,正准备让绿荷去取彩墨,做出一副扑克牌来解闷,可刚抬手,便听见殿外传来一阵悠扬至极的箫声,听着有些耳熟,但苏矜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了,只是觉得很好听而已,倒是汐蓉出声提醒道: “娘娘,仿佛是您驾前献舞的时候响起的笛声。” 经汐蓉提醒,苏矜才回想起来,又抬头听了听后,道:“听声音,好像就在附近……” 将这个猜测说出来之后,苏矜便放下了手中的纸牌,站起来说道: “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汐蓉和绿荷她们出声阻止,苏矜便提着裙摆跑出了冷月殿,站在门前分辨了下声音来源后,苏矜奇怪的看了看冷月殿左侧梅林的方向,心中对吹箫之人有了定夺。 原来是他!以他与晏岑之间的恩怨情仇来看,怪不得那日晚宴献舞过后,晏岑那厮对她是百般‘宠爱’,恨不得让她成为整个后宫中的公敌,这下总算找到根源了。 循着箫声,苏矜来到梅林之中,梅花已谢,有的只是绿意梢头的生气。 苏矜的侵扰,让安的曲子没再继续,一杆玉箫随即放下,回首凝眸,苏矜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确实有着叫人羡慕的天人之姿,只见安王一袭白锦华服月下临仙般出众。 “这片梅林是先帝赐给我母妃的,她从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与先帝在梅林中吹箫对弈,就在那里。” 安王对苏矜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凉亭,虽然年代久远,亭子的四角已然有了漆彩斑驳的迹象,但却没有年代的腐朽,有的只是岁月的沉淀,那种古朴之感,叫人凭的在心中就生出一种宁静。 苏矜耸了耸肩,提着裙摆向安王所指凉亭走去,边走边说道: “那你现在是在吹箫缅怀你的母妃?” 安王跟在苏矜身后,也一同入了凉亭,笑道:“没,我是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