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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生辰在宫内来说,算是一件大事情,除却皇后之外,整座皇宫内,不说手中实权的话,便是贵妃位份最高。 生辰场面的盛大,苏矜是早就预想过的,但当她带着汐蓉走入宁曦宫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宫内凡事有点品级的妃嫔,似乎都抱着或大或小的贺礼前来,宁曦宫的中央,有一处极大的空地,今日这空地上,便已摆满了酒席,敬待各位来宾入座。 宁曦殿之内,苏贵妃高坐主位,妆容精致,嘴角含笑,眉目含春,端的是一派温婉慧秀,容泽倾城。 当宫内太监高唱:“苏贵人到~~~~”的时候,殿内有半数的妃嫔皆回首观望,苏矜目不斜视,嘴角噙着一贯的官方微笑,端端正正的来到苏贵妃跟前,规规矩矩的行礼,然后让汐蓉将那盆绑着彩带的蝴蝶兰奉上。 苏宁温婉一笑,对苏矜伸出一只华丽的手,柔雅的声音说道:“meimei来便是,还带什么贺礼,这叫jiejie怎么好意思?” 苏矜娇羞一笑,道:“这是应当的,那株蝴蝶兰本不是冷月殿的东西,身份极其贵重,jiejie当可收下。” 听苏矜如是说后,苏贵妃便不再推辞,让宫婢们将花收入了里间,又与苏矜说了一番场面上的家常话后,便又有其他妃嫔前来恭贺,苏矜便退至殿外。 皇后因身体违和,故未亲自前来,但却派人送来一尊晶莹剔透的珊瑚宝刹,又名玲珑塔,据说是从法华寺中耗时七七四十九日才求得的,如此大礼,便是放眼整座皇宫亦无人能拿的出手,纷纷赞叹,皇后就是皇后。 苏贵妃谢过后,便将皇后送来的珊瑚宝刹置于主殿入门处较为显眼的地方,一来表示敬重皇后,一来也可以让殿外妃嫔一同欣赏。 时辰近午,众位妃嫔都翘首以盼,看能不能趁着苏贵妃生辰之际,看见皇上一眼,可是,等了良久却也只是等来了张平公公携皇上的贺礼前来。 皇后送的是价值连城的珊瑚宝刹,那皇上的出手自然不能比皇后要低,便让张平送来了一件镶满了金玉的金缕玉衣,从宝盒中拿出之时,艳惊四座。 被皇上获赠金缕玉衣的恩泽,历朝历代的妃子都很少能有此殊荣,无疑,苏贵妃是受宠的,皇上送来贺礼之后,便让张公公与贵妃打招呼,说是因为政务繁忙,可能会晚些过来恭贺,苏贵妃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善解人意的领旨谢恩了。 场面正是一派祥和之际,忽的,从远处传来一阵sao动,妃嫔们频频探头观望,只见五六个名不见经传的秀女正揪着一个不住扭动的女子,看她们待得区域,便知是储秀宫的秀女,不知因何发生了争执,在贵妃寿宴上闹出蛾子。 苏矜本来正坐在一旁喝茶,偶然间一瞥,却看到那名被扭打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袁月如,苏矜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每次都能让这个姑娘成为众矢之的呢? 结合前两次的会面,苏矜知道,这个袁月如对于钱财这方面很是执着,第一次在宫内为了钱财而与人冒险赌博,第二次帮她驱走刺客,身上掉了碎银,她也能一点一点趴在地上搜寻至最后,那么这回…… 苏矜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只见那五六名秀女将袁月如扭送到宁曦殿前,将她压着跪在地上,苏贵妃的贴身侍婢映如走出来呵斥道: “什么人竟敢扰乱贵妃娘娘寿宴?” 其中一名秀女赶忙走上前对着殿内跪下,指着袁月如说道: “回禀娘娘,我们是储秀宫的秀女,因得知娘娘寿辰,特来献礼,却不料被这偷儿偷去了礼品,实在气恼才不得已扰乱了娘娘寿宴,请娘娘责罚。” 这名秀女在殿外禀告,自然苏贵妃不会亲自过问,只见映如一脸严肃的看着那满脸不服,被另外四名秀女压着的袁月如,下令道: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竟然将心思动到了娘娘身上。” 那秀女见映如相信了她的说辞,便急忙点头道:“是的,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婢。” 映如吊高着眼梢冷冷瞥了一眼涨红了脸的袁月如,又问道:“你们可有确实证据?” “是,妾们得知娘娘属相为玉兔,便连夜以上好玉石做出了一只包裹锦绣河山的礼品,玉兔身裹金箔锦帛,那玉兔乃尊贵之躯,原是放在锦盒中欣赏所用,因此,兔身的金箔入手便沾,那贱婢偷了金箔玉兔后,便藏入怀中,娘娘若不相信,当可一观她的双手,上头定然沾有金箔。”那秀女一脸笃定的说出了这番言论。 因为此处的sao动,已然吸引了众多妃嫔的注目,映如对站守门边的两名小太监挥了挥手,让他们去检查一番袁月如的双手,阳光下,那双修长的手掌上确实闪耀着点点亮光。 如此证据之下,众人已完全相信了袁月如偷盗贵妃贺礼这件事情了,纷纷对这个胆大包天的秀女指指点点。 映如入内请示一番后,便又回来,声色俱厉的说道:“来人呐,将这秀女押下天牢,交由掖庭局审问。” 说着,便从殿边跑来一队侍卫,眼看着袁月如就要被押下去受审,但凡是宫内之人都知道,一旦入了掖庭局,几乎可以说是堕入了暗无天日的地狱,还没有几个能活着从那里走出来的。 就在这闹剧尾声,一道清脆的声音自妃嫔中传出。 “且慢!” 苏矜自人群中走出,来到那几名秀女身旁,看了一眼被钳住双臂的袁月如,因为受过她的恩惠,所以苏矜知道,如果袁月如想脱身的话,凭她的武功定能做到,可是她没有动手,亦没有解释,只是以满脸的不服在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态度。 苏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袁常在,现在是本宫在问你,贵妃贺礼是你偷的吗?” 虽然与袁月如接触次数不多,但苏矜可以感觉的出,这姑娘骨子里有股子傲气,若非她信任之人,她绝不会吐露半句示弱的言辞。 袁常在没想到苏矜会站出来阻止,抬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坚定的说道: “我没有偷。” 苏矜满意的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仿佛只要袁常在一句话,她就能够完全给予信任般,再没有多问什么。 转而面向宁曦殿内,透过映如对内里的苏贵妃说道: “jiejie,meimei相信袁常在,愿意保她,可否请jiejie稍作通融,让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