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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就要和他拼酒。若不是冯夫人拦着,只怕喝的更多。 阮音在旁看着,只觉得羡慕。他没有家人,体会不到父母的疼爱。如今看见冯员外一家和和气气,又幸福又美满,心中替他们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有些难受。自己的家人……又在哪呢? 正想着呢,手便被人握住,抬起头,就见傅衍恒含笑地看着自己。像是在询问怎么了? 阮音摇摇头,对他笑笑,说自己没事。傅衍恒也没多问,拍拍他的手背,像是安抚。 冯茹在旁看了,不自觉地唇角上扬,看来傅爷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那自己呢……如此想着,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对面的陆九林。陆九林怕一直盯着冯茹看,惹佳人不高兴,因此时不时地偷瞄两眼,结果,就这么凑巧,两人的视线撞上了。 陆九林见冯茹看向自己,咧嘴冲她傻笑。冯茹被他呆愣的模样逗笑了,随后又摆起脸,转过头不理他。 陆九林,傻笑依旧。 酒过半巡,桌上的菜也去的差不多了。阮音茶水喝的多了,想出恭,但又不好开口,可憋的又难受。傅衍恒了问了几次才老实说出来。见傅衍恒忍笑的模样,阮音也是羞得红了脸。 向冯茹问了问,就见她看了一眼阮音,捂着嘴笑了。阮音桌底下的手扯了扯傅衍恒的手,眼睛瞪着他,像是在说:这种事情怎么好跟人家女子讲。 傅衍恒耸耸肩,看着阮音的裆部,似是回应:你不是难受吗?总不能憋死吧。 冯茹瞧见两人的互动,努力压抑着唇角的笑容。跟婢女说了声,就让他带阮音过去。傅衍恒跟冯茹点了点头,和阮音一块出去了。 而这边,冯员外死活都要拉着陆九林继续喝酒,冯夫人在旁一直劝着。冯茹笑的有些无奈,想到什么,跟冯夫人打了个眼色,先离开餐桌了。 傅衍恒站在茅房外,等着阮音。还没等多久,冯茹就过来了。 “傅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傅衍恒点点头,和她走到花园。 站在一株秋菊前,冯茹说道:“家父已经收到消息了。关于主子的事情,傅爷怎么看?” 傅衍恒道:“多年前,他娶太子妃的时候,是皇后选的人,两位太子妃的候选人,一个是京城徐阁老的孙女,另一个……” 冯茹接口道:“皇后本家的一个姑娘,当今国舅爷的女儿。” 傅衍恒点头:“徐阁老入翰林多年,侍奉过三代皇帝,是耽国寒门世家的核心人物。只可惜,他们那一派的人都是纯臣,并不能为九日所用。徐阁老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孙女嫁给太子,就站在太子这一边。”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冯茹叹口气:“可是,另外一个就更不能娶了。太子妃本应是太子的助力,只可惜,皇后选的这两人都不能帮太子。不管娶了谁,处理不得当,反而会帮了倒忙。皇后那边的人是万万娶不得的,而徐阁老也不会因为孙女成为太子妃而偏颇一方,相反,他绝对会为了向帝王保证他的纯臣之心,对太子多有苛刻。傅爷跟着主子时间最久,这一点应该最有体会。” 冯茹说的不错。当初九日为了向帝后示弱,娶了徐阁老的孙女。这么多年,徐阁老每次遇到太子的事情,总是小心谨慎,就怕遭人口舌,给人落了把柄。不过,冯茹没有考虑到的是,恰恰因为徐阁老盯得紧,而他老人家的人品又是朝野共知,因为他,这些年,帝后二人对九日的盯梢少了很多。 想到九日,傅衍恒就觉得他可怜。明明是太子,却不得生母喜爱。不仅如此,皇后还想废了他,让她另一个儿子成为太子。但若是不得皇后喜爱,也就罢了,可九日的太子之位,并不是当今天子册封的。 武帝和凤王十分喜欢九日,在他年仅五岁的时候,就隔代立储,并颁下诏书,不论继武帝后耽国的皇帝是谁,太子都是九日,而且若无大错,他便是耽国下下任的帝王。 若是以前的耽国,这种事情肯定不可能发生,但武帝的六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亲生的,下一任的皇帝并非一定要在位的太子。童铭之所以成为太子,只是因为他是武帝找来的第一个孩子。而且,武帝不同凤王,他对六个皇子,缺乏关爱,面对他们,更多的像是君王的一个责任,传承耽国的责任。 所以,对于童铭来说,后代如此被立为储,哪怕是亲生儿子,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武帝凤王还在世时,他装作宠爱九日的模样,但心里对九日,很是淡漠,登基之后更是如此。 傅衍恒想到此处,心中除了感伤就是无奈。天家无父子,何止父子啊,那个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在那成为夫妻的男女,成为兄弟的男人,成为姐妹的女人……不论经历了多少天伦,在权力的诱惑和洗礼后,再也没有人会把那当家。 傅衍恒点头说道:“若不是这些年有睿郡王爷相助,九日怕是走的更辛苦。” 睿郡王爷曾是耽国的五皇子,模样不是众位皇子中最出色的,才华不是最出众的,但绝对是最得帝心的皇子。他早早就说过,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因此他在还是皇子的时候,从来不参与政事,种花养鱼,怡然自得,是最与世无争的皇子。 九日能在宫中安然长大,暗中少不了他的庇佑。对这位睿郡王爷,武帝在过世前给他留了一批人,那批人是在武帝还是皇子时,曾追随于他的军中人。后来武帝过世,那群人虽然离了军中,但在军队中是极具影响力的。武帝过世前,对着童云,曾颁下一道密令诏令,即使新皇登基,他也无需按照组训,迁出京城。 冯茹道:“睿郡王爷虽不理朝政,但对于皇帝来说,依旧是个威胁。若是让人发现他和太子之间有来往,皇帝对太子的戒心一旦加重,太子在宫中就更是危险了。不是说之前,他还受了伤,昏迷了一段时间吗?可查出原因?” 傅衍恒摇摇头:“这件事情九日没和任何人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晓。” 听到这,冯茹只是理解的点点头。对那位东宫主子,她知道的情况并不如父亲和陆九林多。 虽说她一个女儿家,朝中之事不是她分内的事情,但她自小慧眼独具,对人对事,直觉向来准的可怕。冯员外虽然娇宠她,但却在另一方面又将她当做男儿养,替她请最好的夫子,用心的栽培她。若耽国允许女子参与科举,以冯茹的才华,必定也是为女状元。 二人说着,冯茹的目光落在傅衍恒身后,笑道:“傅爷,你的人来了,我也不多打扰了。家父今日估计是喝多了,我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