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6
书迷正在阅读:扇缘、江随清河、鸡鸡夫夫ABO、青龙图腾、厮守终生、丑八怪,跟我走[重生]、繁花应许你、异世双人行、[倚天同人]不入轮回、小娘子,你别跑
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她只遇到一个。 这个男人被她杀死了。 她没有说话,忽然转身朝桌角撞去。 这一秒,她没有想到桌边的父母,没有想到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她只想到那个红色的身影,那个浴血奋战的身影,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孤零零的跪坐在雪地里,笑着交待她,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她。 他被她设计,被她背叛,可他却朝她笑,把扳指给她,把他的所有东西给她,让她去找她曾经爱过的男子。 他走得那么孤独,他肯定以为她不要他,他肯定以为她从未爱过他…… 他走得多么的孤单。 她要去陪他,她要去告诉他,她是爱他的,她愿意给他磕头下跪,哭着求她原谅他,告诉他她其实很爱他,爱得超过了她的生命,超过了她的尊严,从四年前就是,从四年前起,他就是她心中的不可替代。 她要去给他做饭,给他生孩子,给他弹唱所有的言情小曲,更不论区区一首。 几个人都处于呆愣之中,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抹纯白的身影倒在桌边,鲜血满地。 “啊!!”老妇人一声尖叫,扑上去抱住她,“玉儿!玉儿!” …… 命运总是让不该死的人死去,让不该活的人活着。 因为想活的人死了,别人会很难过;想死的人活着,他自己会很难过。 她从床上再睁开眼,看到娘亲的脸那一瞬,这句话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虚弱的苦笑了一下。 看来老天要让她难过,要让她睁大眼睛,活着面对自己的痛苦和罪过,一刻也不停息。 她逃不了。 “玉儿,玉儿!”娘亲热泪盈眶地呼唤她。 “醒了吗?” 另一个清逸而焦急的声音透过来,她别过脸,闭上眼睛。 就是这个人,创造了痛苦,还偏偏要将她从死神的手里抢过来,半点也不给她解脱。 “你走开!”娘亲骂道,“你别来看我女儿!她讨厌你,你没有看到吗?你进来她都不肯醒过来了!你出去!” 那人不甘心的站了一会儿,终究出去了。 生命只度过十六个春秋,原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可一朵提前枯萎的花朵,要怎样再挨过剩下的每一个严冬酷暑呢? “玉儿,玉儿,”娘亲在一边哭泣,“你千万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你难过你就哭,你就哭,娘陪着你哭,你别一声不吭就这样,好不好,玉儿,你要吓死娘亲了,玉儿!”(。)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后来 “玉儿,玉儿!你答应娘啊!”娘亲还在一遍遍的唤她,劝她,“玉儿!快答应娘!快答应娘!告诉娘你不会再做傻事了,好不好?玉儿!” 她没有说话,脑海里在飞快地想着,如果她得活四十岁,他的来世已经二十四岁,他比她大了二十四岁,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他们约定了三生三世,他会在忘川前等她吗? 她骗了他,杀了他,他会不会根本不愿意再与她共度三生三世? 他会不会喝了忘川的水,提前与另一个女子私定终身? 他会不会再在某一个港口,看到某一个洗衣服的贫家少女,然后奋不顾身的爱上她,寻觅她,守着她? 那么她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他会真心实意的喜欢上另一个女人,爱她、呵护她,全心全意、掏心掏肺地对她,心里就会一阵钻心的疼。 曾经,她对他的爱,被仇恨和理智狠狠的束缚住,被她刻意地忽视和压抑,即使偶尔冒出尖来,也被她秒杀在摇篮之中,而今,当仇恨不复存在,这种被压抑的爱情狠狠的爆发出来,几乎烧尽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想他,她想再见见他,很想很想……但是她却又没脸去见他,即使是对着他的墓碑和冢坟,她也会愧疚和心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忽然想起月儿说的那个预言……竟然这么准。 她是他的灾星……如果转世,她会不会还是他的灾星呢? 她会不会还如这一世般……给他带来灾难……亲手杀了他? 不,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告诉自己,寒玉,不要再跟过去了,不要再去找他了,如果有下一世,就让他去爱一个该爱的女子,去爱一个能够给他幸福的女子,而不是她……一颗灾星。 眼泪从眼角流进鬓角,她闭着眼睛侧了侧头,不想让娘亲看到她的泪。 她勉强地牵了牵唇角,想笑,却流下一连串的泪珠。 “我不会了。”她轻轻地说。 娘亲愣了一下,喜极而泣,伏在她身上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娘亲,月儿还在吗?” “在,在,我帮你去找她。”娘亲忙不迭的回答。 须臾,月儿果然出现在视线里。 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她问道:“你知道涛涛现在怎么样吗?” “怎么样?”月儿反问了一下,笑起来,“涛涛本来长得像少爷,现在越长越像,老爷夫人一看到他就会想到少爷,也不曾带走,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这么多天也没有人去看过他,天天喊着要回家。” “是么?”她听见自己苍白的声音说道,“那你去帮我把他接过来。” 月儿犹豫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那可不行。”月儿说道。 寒玉没有理她,将手伸到颈窝的位置,掏出那枚周身莹润的白玉扳指。 她冲她笑,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你忘记了吗?扳指在我这里,我不是跟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 月儿不满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告败下来,转身出去了。 出得门来,她脸上紧绷的脸变得缓和,刚刚那种不满和防备一扫而光,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 她怎么可能在这时候防备她呢?她太了解她了,如果真要害小少爷,又怎么会摆出这样一幅强硬的表情? 月儿从马坊里牵出马来,正要翻身跃上,忽而眼前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