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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 “rou麻死人了!”祝弃皱眉喊道,“你就不能换一个词么。” “呃,你们一样黄?”元岳努力地又找出一个共同点。祝弃虽然皮肤白,但他毕竟还是个黄种人。 “黄的是你的脑子吧!”祝弃彻底不对元岳的语言表达能力抱什么希望了。 元岳却还在追问:“我是这样想你的,你是怎么想我的呢?是跟我一样么?” “闭嘴,不许rou麻!”祝弃暴躁地伸出手指,朝元岳比划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元岳歪着脑袋绕过他的手势,孜孜不倦地问他:“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我跟你一样行了吧!”祝弃自暴自弃地嚷嚷,用脑袋撞着那只熊。他感觉自己一定是被这只蠢熊和元岳那只呆瓜传染了,不然怎么会回答这种**兮兮的问题。 然而,这无可奈何的承认被他说得咬牙切齿,一颗心却——不对,一定是这小子会什么特别的法术,把天上的云彩塞进了他的胸腔里,不然,他的心怎么会这样轻盈,感觉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呢? 祝弃深感受骗,恼羞成怒地抬起头,看到元岳正抿着嘴笑。 “喂!”他粗声粗气道,“你笑什么呢!” “嗯,我笑什么呢?”元岳笑得眉眼弯弯,却是在明知故问。祝弃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熊塞给他:“你说的,快去付钱!” 元岳乖乖付了账,还将那只肥嘟嘟的小黄鸡买了下来。祝弃也终于选定了一盒蜡笔,抱着去柜台付账。 最后,祝弃让人把蜡笔和两个玩偶包在一起,放进一个老大的礼物盒里,从路边找了个快递点,邮寄去一个地址。元岳在一边看着祝弃熟练地写下一大串地址,便知道他并不是真对满满的事那么狠心。 “上学就那么重要吗?”元岳不由感慨。他还记得祝弃送走满满的主要原因就是怕耽误他上学。 祝弃白了他一眼:“废话。要不是我连初中文凭都没有,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啊?”元岳颇感意外。他虽然不通世故,对普通人的常识无知到一种惊人的地步,但心思聪敏,对另一些知识的了解也远超常人。 祝弃虽然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但元岳却能敏感地察觉出他与其他人的不同。就比方说正在填写快递单的祝弃,握笔的姿势十分优美,脖颈到肩部的弧度单单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写出的字更是力透纸背、气韵流畅,并不是一般人能随意练就,必然经过名师指点。除此之外,祝弃吃东西时的姿态,偶尔展露的一些细节,包括在满满的身上,都有受过良好教养留下的烙印。 不过元岳虽然看出了这些,却也发现祝弃并不喜欢谈过去的事情,因此便藏在心里。此时见祝弃语气松动,就小心地试探道:“为什么没读完?” “家里出事。”祝弃烦躁地拨了拨头发,“那时候我正准备出国,手续都办好了,结果黄了,差点连回国的机票钱都掏不出来。最后好容易回来了,结果——嘿,总之没地方去了,就天天在街上混着呗。” “哦……”元岳若有所思。 祝弃哼了一声道:“怎么,看不起我?我好歹还有小学文凭呢,你有没有啊?” “没有。”元岳老实地承认,“有老师教我,但我没有上过学。” “啧啧,你那山沟沟里法治观念真差,连义务教育法都没普及。”祝弃鄙视,“就教你练法术啊?” “那倒不是,他们主要教我读书认字、算数,还有一些常识。”元岳道,“我的法术都是自己学的,大部分看一遍就能学会,有一些需要看书。” “你师父也不教你?”祝弃问。 元岳有个师兄来着,说明他一定有师父。 孰料元岳却摇头道:“我没见过我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二十多年了。师兄是代师收徒,他说他做不了我师父。” 祝弃这才明白,为什么元岳偷偷跑掉,是这位师兄到处奔波寻找。这两人虽然以师兄弟相称,实际上却是师徒之实,也难怪元岳要巴巴地给师兄调养身体,他们之间的感情恐怕不是一般的深厚。 “你师兄什么样啊?”祝弃突然问。 “就是……”元岳想了好久,才费劲巴拉地形容,“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个嘴巴,还有——” “还有俩耳朵是吧?” “嗯。” “你还好意思嗯,他不长这样才奇怪吧!”祝弃觉得也别难为元岳了,便换了个问法,“他人怎么样?” “嗯,就是个……人的样子。”元岳的形容连他自己都无法忍受,吭哧半天,想出一个词进行补充,“很厉害的样子。” “行了行了。”祝弃看元岳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头一软便放弃了,摆摆手让他拿出手机。元岳懊恼道:“我忘记给师兄拍照了,不然给你看一眼就知道。” “我看他干嘛。”祝弃不耐烦,“赶紧的,扫码付快递费!” 元岳便乖乖取出手机。在祝弃调教下,扫码付款这一套动作已经被他做得行云流水,颇为潇洒帅气。快递点的小妹连连朝这边看,似乎已经被这个高大男人慷慨付款的身姿迷住了。 祝弃随口夸了元岳一句,元岳嘿嘿傻笑,快递小妹又惋惜地将目光收了回去。 “行啦,事情都做完了,你回去吧。” 走出快递点,祝弃朝元岳挥了挥手。 元岳讶异:“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跟你走算什么,见到你师兄,他问起我,你怎么说?” “我就照直说。”元岳说,“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我会再说一遍给师兄听。” “打住打住。”祝弃赶紧摆手,“大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这么说,你师兄不得把我的皮扒掉啊!” 元岳不赞同地看着他:“他不会随便扒人的皮。扒皮是很久以前,他做法器的时候的事了。而且扒的是死人的,只扒了一点点。” 祝弃一听元岳的师兄还真扒过人皮,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那你还要带我去见他?!不见不见,说什么我也不见!” 祝弃的态度十分坚决,元岳失望道:“真的不行么?” 这家伙的目光里可能也含有法术,初生的小鹿恐怕也没有这样令人心软的眼神。于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