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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很是生气,却只怪自己年龄太小还不能化作人形将孩子抢过来。只能上蹿下跳的对张子耀示威,看着便要扑过去。 屈凌风笑道:“如此一来,你再不必追着我与你比试道法了,我如今是难敌得过你了。子耀……还是把那娃娃给我吧,不然这个小火兽要找你麻烦了。”张子耀无奈只好将娃娃递给了屈凌风,又扶起他慢慢的向前走。那火麒麟才算老实了,跟在屈凌风后面缓缓行着。 笛墨玉也是好奇自自己来到这鬼境至今。除了这次,从未见过屈凌风救过其他生灵。这娃娃虽看着是仙骨没错,却竟能让屈凌风耗损万年仙灵去救。便问道:“仙尊,为何要如此费神救这娃娃?” “这是我还的恩!”屈凌风又从张子耀手里接过一张毛皮,却是再也裹不上去了,娃娃已经快被包成了个粽子,只好盖在了怀里。接着讲道:“我年少时曾被一只恶虺抓着飞出了天伦仙境,又在云雾里飞了很久。那时我便想着定是逃不了了。却忽然飞来一巨大的玄鸟,只是扇了一下翅膀便将那恶虺打落人间去了。”笛墨玉听得新奇,便将长笛塞入腰间,背着手,一路跟着。屈凌风继续讲着:“那只玄鸟虽周身巨大却体态轻盈,赤红的羽毛炫彩夺目。却是比那凤凰还要生的神奇。我在天伦山也算见惯了仙畜灵兽,却从未见过如此灵气奇异的神兽。” 笛墨玉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惊叹道“仙尊,那神兽莫不就是……” “四大神兽之中的朱雀神鸟。”张子耀也很是惊奇。 屈凌风先是一惊遂笑着回道:“我也是后来才猜到,这四海八荒之中也只有朱雀才能有那般夺目的神采。只可惜,我那时却不识得。转眼一少年便出现在朱雀背上,那少年看着很是年少,约莫比我差个几百年的样子。却一眼就看出我是天伦仙境的人。只说我的仙灵看着还算正宗,他也正想着找个什么人,恰好救了我,便选了我吧。我心里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自然愿意听他使唤。他只给了我这玉盒子,嘻嘻哈哈的同我说若是将来有缘,请我救下遇到的一性命垂危的小婴儿性命。还伸出掌心放在我头顶传了我一团奇异的灵气,我当时只觉得头顶生风,胯下清明,周身轻盈无比。却是一刹那间便有了上万年的仙灵。临走时,还笑着同我讲说若是过了几十万年还未遇到,便不用再留心此事。此后我便时时记挂着,不敢怠慢,却始终未遇到,也再未遇到那仙童与那神鸟。难以报恩令我很是惭愧。后来时间久了,我想着或许真的遇不到了。没成想如今竟真的遇到了,也是缘分使然,终于得以如愿,这心事总算可以放下了。” 张子耀听罢也是感慨:“自那日在王屋山与你大战后,我便知你仙法奇异,与那天伦一众的气息着实不同。原是受过这等奇遇。”张子耀说着又开始抱怨:“胖子!你却是个不够意思的,咱俩跳进这鬼境都不知几百年了。我日日同你打赌,与你斗法,还不是怕你寂寞,连我那貔貅都肯让你骑乘。哪个有这待遇了?你却连报恩这等大事都不与我讲。” 屈凌风笑了起来:“子耀,你这样子是要让后辈笑话吗?”说着看向笛墨玉。张子耀眉毛一挑道:“他哪里是个正经的后生,连句圣尊也不曾叫过,只会认你这个仙尊呀!” 笛墨玉是知道这位屈仙尊一向深明大义。当时也是相传他与这魔域圣尊在王屋山斗的天昏地暗。最后二人厮打着双双掉落了这鬼境。如今看着这一魔一仙二人关系竟像朋友一般。内心一阵触动。想着这鬼境里虽过得困苦,却全然没了神魔妖仙的恩怨,一时间竟有半分解脱。也只一会儿便记起在蓬莱时被那魔域的人陷害,才被丢进这地狱。我是断不会饶过他们。为了离开这鬼境,暂时恭敬些又有何妨。只见笛墨玉眉眼轻转,嘴角挂笑道:“墨玉见过圣尊……” 张子耀听着圣尊二字心里一热,不自觉也笑了起来。三人抱着娃娃谈笑着在雪地上一路走着,不自觉来到屈凌风那已化为灰烬的小屋前。屈凌风抱着娃娃不自觉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张子耀。他正一脸欢喜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正要开口讲话,就听见屈凌风说:“墨玉,我带这娃娃去你那住几天可好啊。”笛墨玉向来不喜欢吵闹,可这屈凌风确实要亲近的,心里一阵慌乱,只缓缓从腰间抽出长笛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我那鸩鸟确是个麻烦,如今他毒性日益凶狠,我那草屋四周现在确是连个小兽都不敢靠近了。只怕伤了这娃娃。哎……” 屈凌风原是不想这孩子去子耀那里触动体内魔气翻腾会有不好。转念一想日后定要助他将这魔气逼出来,也才可修得上好的仙灵。还是去子耀那里吧。便道:“那便去子耀那里吧,左右他那房子还算漂亮。”再看子耀此刻却背着手不言语。屈凌风早已摸透他的性子,顿了顿看着娃娃说:“那我们去你张爷爷那里可好啊。去住你张爷爷的漂亮房子。” 张子耀听着憋不住笑了,只说是看着娃娃的份上才让你这胖子去住的。便抱着娃娃带着火麒麟去了张子耀的住的小宫山。其实也就是个雪山罢了。只因那时看着屈凌风的枯木松很是文雅,非要取个别样的名字。便有了这小宫山的房子。后来还被屈凌风嘲笑了许久。一气之下打了赌约,若谁的房子先毁了便将心爱的法器送与对方,也念了他那疪魂斗几百年了,正好做了赌注。 “胖子,疪魂斗还未给我呢!”张子耀想起正事来。屈凌风只做听不见抱着娃娃一路低头哄着,只见这瘦麻秆一路绕着这胖子吵闹个不停,却还颠颠儿的去掀帘子,推门,一路伺候。 隐约的似能听见草屋那传来阵阵心疼的哭声。一白净的白衣青年,将长笛都扔到了岸上。直扑到那水池子里,看着那一小株水荷黑黢黢被毒死的残躯。想着这几十年年来日夜照看,这几日将将要开花了呢。心里一阵痉挛,竟心疼的哭了。“真是可怜啊”鸩鸟看着他泡在那小池子里伤心的样子很是满足,扑棱了几下翅膀便安心的睡了。这笛先生自然知道是她所为。可这也是自己白天怪她在先,而且看她已经睡着,心里一阵纠结也不忍心再罚她。只得继续看着小池子伤心。 ☆、第三章 麒麟幼子 一场暴雪,又一个冬日,火麒麟头上的犄角也长了半截。一幼儿坐在火麒麟头顶,又拽了下左边的犄角。伴随着一声低吼,幼儿被火麒麟甩下,一头栽到雪里。火麒麟看到他的囧样便得意起来,兴奋的在雪里打滚。 幼儿从雪里爬出,也不生气。只跑过去一下跳到火麒麟头顶道:“你真是脾气越发暴躁了,以后就叫你小暴好了。”边抚摸着它温热的金鳞。 火麒麟竟有自己名字了,它开心的不得了。对着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