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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还是那么痛,但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心中的愤怒、耻辱、憎恨之情。 事不过三,但是他已经在木一禾手里死了四次了。倘若他不是神族,不是天帝之子,早就直接去六道轮回了。 随着一次次的死亡,他对木一禾的感情不减反增,情感也愈加复杂。像是一张巨大的情网粘着灰,裹着土,将他缠绕,使得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木一禾的的确确是他的业障,是他命里注定过不去的劫数,面对着木一禾,他在劫难逃,总有一天,会真正地死在他手里。 听闻木一禾被天昊关在了灭罪钟之中,寂央腾云驾雾,向着九重天远处的零星仙山岛屿飞去。 九重天远处的零星仙山岛屿一部分是低等神族的栖身洞府,另一部分则是天道的天牢。岛屿都不大,都是金钟口径一样的大小。 没有人能受得了灭罪钟的钝响,被关押在此的仙人,要么被敲击了几下就立刻服罪,要么宁死不屈没多少次就被钝响震死了。 所以现在在这片零星仙山岛屿中,唯一还在震动的一定就是关押木一禾的那座钟了。 木一禾刚刚忍受了第二波的钝响,现在还回不过神来,瘫倒在地上。 钟罩被人掀开,一道光亮照射在木一禾眼睛上,木一禾立刻闭上了眼睛。随即光亮消失,钟罩被合上。 木一禾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发现来的人居然是寂央。 “呵……”真正的仇家来找他算账了。 寂央看到木一禾的惨状,内心也是一惊。随即很好地将情绪掩藏了起来,围着木一禾打转走圈。 “你也有今天!” “……” “不是天道的三太子、魔界的十三王子吗?怎么现在这副惨样!” “……” “呵,活该!叫你……喂!” “……” 木一禾随着寂央的来回打转,晕了过去。 寂央凭空变出了一滩水,将木一禾泼醒。 木一禾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寂央绑在了竖立的架子上。他估算着自己的意识感觉模糊了很久,但一定才过了几秒钟。全身又是汗水又是血水又是冷水,木一禾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就这还天道?简直没有人道! 寂央走进,捏着木一禾的下巴:“呵,真丑!”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丑,那就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木一禾已经懒得说话反驳了。他的脑袋发晕,全身发抖,当真是被寂央绑在了架子上,因为他自己现在已经无力站立住了。 寂央退后几步,笑着拿出了一条鞭子。这条皮鞭跟他的主人一样,白底上零星闪着金色的光芒。天道真是爱惨了这两个颜色。 寂央笑着,鞭子向木一禾呼啸而去。 木一禾紧闭着眼睛,刚才被灭罪钟震得全身疼的木一禾听着鞭子呼啸的声音,更是觉得头疼。 鞭子抽着木一禾的身体,衣袍也被抽烂,木一禾也疼,也想像泥鳅一样打撺,但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了。跟灭罪钟震魂碎骨之痛相比,寂央的鞭子还真不算是什么!但是新伤加旧痛,木一禾还是疼得死死咬着唇,嘴唇都被他咬破了。 “你睁开眼睛啊?怎么了?怕我吗?” “……” “叫啊!你叫啊!” 木一禾终于怒了,压着嗓子叫唤道:“我不爽我叫什么叫?啊?寂央,你直接杀了我算了!一了百了!” 寂央走向木一禾,又捏着木一禾的下巴:“木一禾,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哈?木一禾一愣?什么算什么? 寂央恶狠狠道:“我在你手上已经死了四次了,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吗?” “……”你哪次死不是自己作的,你不作能死吗?别把什么事情都怨我身上好吗!木一禾特别想冲着寂央大喊大叫以上的话,但他累得早就说不出来话了。 寂央又抽开了木一禾鞭子。 木一禾忍着痛,低下了头。 结果寂央这次没抽几下,就把鞭子扔在了地上。 许久,寂央都没有后续的动作。木一禾疑惑着,抬起了头。 寂央此时正用晦涩难辨的神情看着木一禾,看的木一禾也是一愣。 许久,寂央低低道,声音不像刚才那般欠扁有病:“我会放你出来的。” “……”什么情况? 寂央认真地看着木一禾的眼睛:“我希望把你放出来后,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木一禾一听,感觉自己肯定是晕过去陷在混沌的梦中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惊悚的话。 寂央重复道:“你出来后,我要跟你在一起。” 木一禾愣住了,哑着嗓子,道:“寂央,你疯了……你我现在可是兄弟……” 寂央一脸平静,从未在这个神经病一般的脸上见过这么认真的表情:“我没有疯。我管你是谁,我只认你是我的业障,我没办法渡过,就只能认命了。” 木一禾恨死了“业障”这个说法。 “我不是你的业障,你只是被你自己魔怔了。” “你就是我的业障!” 木一禾清了清嗓子,鄙夷道:“我不会爱上你的,我已经有爱人了。” 寂央也鄙夷道:“可是你的爱人不爱你。要不然以你的性格,早就跟那人在一起了。我说的对吗?” 木一禾继续鄙夷的语气:“干你屁事。” 我和他的事,为什么总会出现你们这群无聊的人瞎哔哔。 ☆、逃出 ================= 72【逃出】 “龙凛你个王八蛋!谁稀罕你的报恩?有本事你以身相许,生生世世不离开我!” ================= 木一禾并没有懵,他清楚地数着自己一共被灭罪钟震了多少下。 一百零八声,整整三天,声声震碎他的骨头,震断他的筋脉,然后在停歇的一个时辰内,他的骨头与筋脉因着自身的恢复能力而重新复原,然后一个时辰过去,又开始震! 震到最后他麻木了,坐起身打坐。即使一直承受着同样的痛苦,他依旧没有瘫倒。 龙凛掀开钟罩的时候,看到一身破烂衣服的木一禾满身是汗水血水地打坐。就是神情不怎么淡然,皱着眉,显然被逼急了,面容扭曲地如同恶鬼。 木一禾抬起眼,嘲讽地问道:“龙君你怎么来了?……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跟我走。” “什么?” 龙凛扔给木一禾一件新衣服:“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我带你走。” “……”木一禾一愣。 龙凛不耐烦道:“快点,难道还等着灭罪钟再一次震动吗?” “……” 木一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