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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架,丫鬟婆子哪里敢拦,一瞬时,花厅里头乱成一团。 突然,花厅外冲进来两三锦衣卫,一手一个的将二房的人都给制住了。 苏阮趁机猛踹了苏惠蓁几脚,然后看着她蓬头垢面的模样心中舒畅万分。 打嘴仗有什么意思啊,她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怎么就早没发现打人这般爽快呢? 干劲十足觉得自己还能再打一双苏惠蓁的苏阮还没站直身子,突然就闻到了身后一股熟悉的檀香味。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扭头看去,只见陆朝宗正穿着一身花衣蟒袍站在她的身后,手里端着一碗凉茶,似乎是看了一场好戏。 “你,你……”苏阮结结巴巴的张着小嘴,眼角处还带着被苏惠蓁抓出来的血痕。 陆朝宗拿白帕给苏阮按在眼角,眉目轻皱道:“破皮了。” “我,我没事。”苏阮手忙脚乱的伸手抚了抚自己蓬乱的鬓发,面色一瞬燥红。 陆朝宗挑眉,帮苏阮把衣襟拉好,语气低缓道:“身为摄政王妃,此等小事何故自己动手?有失颜面。” 说完,陆朝宗突然抬脚,猛地一下就碾住了苏致重那条瘸腿。 苏致重大叫一声,却因为被锦衣卫抓着身子,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陆朝宗逐渐施力。 苏阮离得近,似乎都能听见那腿骨一点一点被踩裂的声音。她往陆朝宗那处挪了挪,手里攥着一块白帕,上头隐显出一点血渍,眼角处的伤口被拉扯的有些疼。 “啊……不要踩了,不要踩了!”李淑慎哭天喊地的叫,挣脱开锦衣卫的手扑抱住陆朝宗的腿。 陆朝宗抬脚一踢,就将那李淑慎给踹开了。 “娘。”苏惠蓁上前,将李淑慎扶起,面色惨白。 由于陆朝宗的突然出现,花厅内瞬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仰头,入眼的是那布料精致的花衣蟒袍,水脚处海潮江牙,气势澎湃,让人不自觉的显出臣服之意。 陆朝宗收脚,抬手牵住苏阮的手,然后慢条斯理的道:“苏大人,您的家务事,本王就管不着了。” 苏钦顺从一旁的屏风后走出,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破旧囚服,面色极其难看。 李淑慎瞪大了一双眼,张嘴想要解释,却是被苏钦顺给一顿呵斥。 “我念二弟早逝,遵他临终遗言照料你等,却不想你等恩将仇报,欺我大房,视我如无物。” 话罢,苏钦顺仰头深吸一口气,面容一瞬似乎苍老了十多岁,“明日我将聚集氏族长老,将你等从族谱除名,日后水路不相干。” “大哥,大哥……”李淑慎顿知这是一场计谋,想争辩,却是被那锦衣卫给捂住了嘴,“唔唔……” 苏钦顺转身,不想再瞧见二房的人,只上前给王姚玉作揖道:“夫人,是我老糊涂了。” 瞬时开了窍的苏钦顺悔不当初,只恨自己被二房的人蒙了眼,负了对他最好的人。 王姚玉站在那处抹眼泪,上手一把抱住苏钦顺,嘴里喃喃着道:“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苏钦顺低头,看着王姚玉那生了些许白发的鬓角,突感心酸。 想当年,他的妻子初嫁来时,姿貌尤美,性情温顺,他与妻子琴瑟和鸣,红袖添香。 但自二弟去世后,他便将心思都放在了二房的身上,忽略了大房里头的人,现下想来,事事种种,哪里不蹊跷。 是他被蒙了双眼,将在朝中的不顺之气撒在了家里头,皆是他的错啊。 苏阮攥着白帕,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致雅。 苏致雅面色尴尬的朝着苏阮微微点头。 苏阮瞪了他一眼,扭过了身子。 敢情他们这就是做了一场猴子戏? ☆、92独发 解决完了二房的人, 苏阮一阵神清气爽,午膳时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抚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 苏阮瘫在美人榻上消食, 神思放空,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二姐儿, 不好了!”平梅急匆匆的撩开珠帘进到内室, 脚步踉跄的绕过彩绘纱屏。 “怎么了?”苏阮瞪眼,撑着身子从美人榻上起身。 这刚刚舒坦下来一会子, 又出什么事了? “您,您与奴婢过来瞧。”平梅有些难以启齿, 只好请了苏阮出来。 苏阮蹙眉, 疑惑的翻身下榻。 那陆朝宗在花厅跟父亲说话, 大哥在旁作陪,三人一时半会怕是说不完。母亲由大姐看顾着,在院子里头修养, 苏府内外由锦衣卫包的跟铁桶似得无人敢犯,还有什么事能如此火急火燎的? 心存疑惑的跟着平梅出了主屋往侧院走去, 苏阮看着平梅越走越快,绣花鞋快速交叠,似是要飞起来一样。 “二姐儿, 你瞧。”小心翼翼的伸手推开侧院内的主屋大门,平梅面色焦灼。 苏阮探身往主屋内看去,就看到那两个嵌在太师椅上面的圆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苏阮瞪圆了一双眼,疾步走到那两张太师椅前。 太师椅上面有两个雕花的镂空圆洞, 小皇帝和苏惠德不知怎的玩到了一处,两个人一人钻了一个圆洞,现下脑袋卡在里头抽不出来了。 “奴婢也不知,奴婢瞧见的时候就已然是这样了。”平梅摇头,神色慌张道:“二姐儿,这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苏惠德一人便罢,现下还有个小皇帝,也不怪乎平梅急成这副模样。 苏阮面露难色,伸手解开两人的衣襟瞧了瞧。 只见脖子处卡的厉害,贴着皮rou,能稍微晃动,但却肯定是出不来的,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卡进去的。 相比于苏阮和平梅的焦灼心绪,小皇帝和苏惠德则十分悠闲的酣睡着,即便姿势难受,也依旧睡得昏天黑地。 “不行,这不能硬来,会伤了人的。”苏阮攥着手里的绣帕,细长眉目紧蹙。 平梅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急的连身上的裙衫都湿了大半。 “没事的,别怕。”安抚的拍了拍平梅的手背,苏阮突然想起那时候在陆朝宗的南阳殿,自个儿的手指也曾卡在木照壁上拔不出来,是被陆朝宗用手一点一点掰碎了弄出来的。 想到这里,苏阮一咬牙,叮嘱平梅看好两人,扭身就往主屋外去了。 花厅里,陆朝宗正在与苏致雅说话,一旁的苏钦顺似乎是还没顺过气来,长吁短叹的满面愁容。 想他与这陆朝宗作对多年,没曾想最后竟是这人一手将自己拉出了泥沼,苏钦顺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下不来,所以也不主动搭话,只靠着苏致雅在两人之间搭线。 苏阮提着裙裾跨进花厅,先是与苏钦顺行了一礼,然后才将目光转向陆朝宗。 苏钦顺转头,看了一眼苏阮,张口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