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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站在陆朝宗面前一样,那小账本外头的兔皮套子是她的衣裳,里头写的东西就是苏阮的皮,而陆朝宗现在正在看她的rou,抚她的骨,把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剥离了出来。 苏阮想的出神,一眨眼却是突然看到窗绡上印出一张人脸,吓得她一个哆嗦,扬手就把怀里的软枕给扔了过去。 窗绡细薄,苏惠德那张脸使劲的嵌在上面,眼睛,鼻子,嘴巴,都清清楚楚的拱起来。 被软枕砸了,她也不动,就那么静悄悄的盯着苏阮看。 苏阮赶紧打开窗绡,看着面前苏惠德那张满是横横条条的脸,无奈扶额。 她这四meimei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芊兰苑的?从姚玉园到芊兰苑,坐马车可还要一炷香的时辰呢。 浑身松软的小白狐跳上窗棂,然后极其熟练的窝到苏阮的美人榻上。 苏阮看了一眼那小白狐,又看了一眼趴在绮窗上的苏惠德,想着她这四meimei莫不是跟着这小白狐过来的? “狐狐,瞎摸。”睁着一双眼,苏惠德趴在绮窗上蹬着腿想进来,被苏阮按住了肩膀,“从门走,从门走……” 一旁房廊处,传来半蓉惊恐的喊叫声,“谁啊,哪个野蹄子干的?这刚结出来的小茄子,又没了!” 苏阮低头看了一眼苏惠德嘴角的茄渣子,赶紧帮她擦了擦。 幸亏吃的不是花……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雾里看花…… 小宗宗:我是花 苏二二:……请跟我保持你死我活的距离 苏惠德:你走吧,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独发 虽已过秋分, 但天气却依旧有些燥热。 苏阮看着坐在绣墩上吃糕点的苏惠德,伸手帮她把散乱的头发往耳后拨了拨。 “阿阮!”苏惠苒急匆匆的冲进来, 一眼看到坐在苏阮旁边的苏惠德, 脚步微顿,“四meimei怎么在你这?” “啊, 她……” “先别说那么多了, 快,备马车咱们去衍圣公府。”没听苏阮解释, 苏惠苒便急匆匆的抢话道:“正巧四meimei在,咱一道去挫挫那孔君平的威风!” “怎么了这是?” 看着面前一副气势汹汹模样的苏惠苒, 苏阮扶额, “大姐, 你昨日里才吃醉了酒在南风馆前面撒了酒疯,拽着那抚顺大将军当成红倌不放,现在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越与苏惠苒处的久, 苏阮便越发现,她原本心目中那个温柔大方, 端淑有礼的大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抚顺大将军?那是谁?”苏惠苒对昨日里的事还是有些印象的,她明明拽着一个红倌,怎么变成那抚顺大将军了? “大姐, 你把那抚顺大将军当成红倌,差点给人家把衣衫都扒了。” 苏阮端了一碗茶水给苏惠苒,无奈摇头道:“幸亏摄政王在,不然你怕是都脱不得身。” 厉蕴贺的名声, 整个宋陵城都是知道的。 混迹花柳,滋事打架,仗着自个儿的一身本事,硬是打的那些权贵子弟抱头鼠窜,除了陆朝宗,便没有那能制得住他的人。 出身草莽的人,从白骨枯烂的战场上出来,骨子里头浸着血煞气,即便外表看着秀气纤瘦,但哪里是这些养尊处优的氏族公子能比的。 愣愣的伸手接过苏阮手里的茶碗,苏惠苒眨了眨眼道:“那,那这,我……” “大姐不必担忧,那厉蕴贺看着虽不好相与,但日后是碰不上的,你也不必想太多。” 一个是朝中重臣,一个是闺阁女子,若不是刻意相见,是说不上话的。 “不过大姐,你大晚上的去那南风馆做什么呀?” “咳。”听到苏阮的话,苏惠苒尴尬的轻咳一声,“你也知道,这衍圣公不退亲,我这一日就睡不安稳,便想了这招来败坏自个儿的名声,这样一来,就算是衍圣公不退亲,那衍圣公府里头的人也不会罢休的。” “可是这,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苏阮看着苏惠苒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神色。 “这有什么,我宁可在这苏府里头老死,也不愿嫁进那衍圣公府里头哭死。” 苏惠苒挺直身板,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的苏阮道:“阿阮,你明白我的话吗?” “嗯。”郑重的朝着苏惠苒点了点头,苏阮眸色坚定道:“我明白大姐的意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全家白骨成灰土,一代红妆照汗青。”苏惠德咬着嘴里的糕点,含含糊糊的吐出这两句诗。 听到苏惠德的话,苏惠苒这才想起自个儿过来寻苏阮是为何事。 “那衍圣公府举行了诗会,刚才给咱们送来请柬,邀咱们去对诗。” “对诗?可那孔君平和衍圣公昨日里不是刚刚才在南风馆门口与咱们闹僵吗?” “所以这不是请柬,是战帖。”将手里的请柬拍在圆桌上,苏惠苒仰头道:“咱们带四meimei去,杀他们个尸骨无存!” 苏惠德嚼着手里的糕点,双颊鼓圆圆的活似只荷上青蛙。 “这……大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母亲定然是不会同意带四meimei出去的。”苏阮小觉得苏惠苒大概还不知苏惠德的事,所以才会说出带苏惠德出去这种话。 “阿阮你怎么比母亲还迂腐?你瞧瞧四meimei都傻成什么样了,这副书呆子模样若是再不出去转转,日后被人骗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苏惠苒说的言辞凿凿,苏阮听罢之后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四meimei不喜说话,平日里总是呆在屋子里头不出去,兴许只是无人陪她说话,若是她有个知根知底的玩伴,那指不定就能好一些? “咱们去去便回,母亲定然不知道。”说罢话,苏惠苒一手牵过苏阮,一手牵过苏惠德,便急匆匆的带着人出了主屋。 三人坐上马车,往衍圣公府去。 马车内,苏惠苒一手拿着螺黛,一手点着唇脂道:“快,阿阮,咱不能让那衍圣公府的人看轻了。” 苏阮面色微有些尴尬的接过苏惠苒手里的唇脂,透过妆奁里镶嵌着的一小面花棱镜,小心翼翼的抹了抹。 苏惠德抱着怀里的白狐,双眸定定的盯着苏阮手里红艳艳的唇脂。 这唇脂拿蜂蜜和玫瑰花瓣调制而成,香甜芬芳,勾的苏惠德不断伸头。 注意到苏惠德的目光,苏阮笑笑,给她在唇上抹了一点。 苏惠德舔唇,然后歪了歪头道:“饿了。” “饿了?喏,糕点。”涂着黛眉的苏惠苒听到苏惠德的话,抬手就把案几上的一小碟子糕点递给了苏惠德。 苏惠德伸出胖手,把苏惠苒手里的糕点抱过来,然后又把苏阮手里的唇脂拿过来,用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