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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睫毛轻动,裹在披风里的身子纤细而柔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把老婆带回家,嘿嘿嘿 祭我昨日的血光之灾 ☆、独发 待陆朝宗帮苏阮上完药, 苏阮看着自己被裹成粽子的手,面色燥红。 “腹内饥饿?”陆朝宗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一口, 双眸暗沉。 苏阮摇了摇头刚想说话, 大半日未用食的肚子就一股脑的叫唤了起来,而且越叫越欢, 恍如无人之境, 就像是听懂了陆朝宗的话一样。 一手捂压住自己绵软的肚子,苏阮用力的吸腹想将那声音压下去, 可让人万分无奈的是,这让人羞恼万分的“咕噜”声不仅没下去, 反而越来越大, 直至响彻整个内间。 陆朝宗放下手里的茶碗, 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苏阮燥红着一张脸,扭头朝站在两旁的宫娥看去。 这些宫娥训练有素,即便低垂着脑袋, 也依旧能看出脸上的面无表情。 但即使如此,苏阮却依旧难为情的紧, 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埋进披风里。 “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陆朝宗从弥勒榻上起身,缓步走到一素屏后换上一套常服, 然后又让宫娥去给苏阮取了一条新束带来。 系好束带,苏阮拉扯着身上的披风仰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朝宗,脸颊两侧依旧带着绯红色晕,犹如初生桃色。 陆朝宗伸手, 轻捏了捏苏阮的面颊,“后殿处有一小门,直通州桥。” 苏阮从半蓉的嘴里听说过这个州桥,是宋陵城内有名的夜市地,通宵达旦,忙碌一夜,彻夜酣畅。 还未来得及拒绝,苏阮就被陆朝宗一把拉住手出了内殿。 “臣女不想……” “州桥夜市,甜点俯拾皆是。”打断苏阮的话,陆朝宗压低嗓音,缓慢开口道:“有糖浸槐豆水晶皂儿,糖浸木瓜块,蜜饯鸡头米,冰雪冷元子,绿豆甘草冰雪凉水,杏片,梅子姜,还有香糖果子。” 苏阮暗暗咽了咽口水,肚子应景的又欢腾了一声。 “到了。”突然,陆朝宗停住步子,站在一小门前。 苏阮抬眸看了一眼这扇不起眼的小门,只见陆朝宗伸手在那小门正上方圆孔处敲了三下,这小门便应声而开,门后站着一人,手捧两顶皂纱帷帽。 牵着苏阮迈过小门,陆朝宗帮她把披风系实,然后伸手接过那人手里的帷帽递给苏阮道:“晚间风大,把这个戴上。” 伸手接过陆朝宗手里的东西,苏阮小心翼翼的把它戴到头上。 细薄的黑纱从宽檐处垂落,将苏阮那张白腻小脸结结实实的掩在其中。 陆朝宗伸手戴上另外一顶帷帽,然后又从那人手里接了银钱,这才领着苏阮往小巷外去。 小巷幽静异常,空无一人,但一出了小巷,外头却又是另外一番热闹天地。 州桥夜市,人顶人,人挤人,香味一层叠着一层的弥散出来,直往鼻孔里头钻,窜进脑子里面,就剩下两个字,“想吃”。 “好香……”苏阮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朝宗身后,禁不住的吐出两个字来。 听到苏阮那被埋藏在夜市沸鼎人声中的酥软话语,陆朝宗勾唇浅笑,眸色微动。 “那个是什么?真好看。”苏阮拉扯着陆朝宗的宽袖,掩在帷帽下的神色兴奋,犹如出笼金雀。 其实不怪乎苏阮如此激动,因为她从未像今日这般走在大街上过,平日里偶出来,还是坐着马车,只匆匆瞥上一眼,更别说是这大半夜的跟着一个大男人出来了。 如此违背礼教之事,若是放在上辈子,苏阮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可她现在却做了,然后苏阮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心底还隐隐升腾起一股冲破束缚礼教的快感。 “那是香糖果子。”顺着苏阮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那被花花绿绿的剪纸贴好的小匣子,陆朝宗带着她往前去道:“里头装着像蜜糕、糖塠、糖角儿、欢喜团之类的小东西。” “欢喜团是什么?”苏阮歪了歪小脑袋,语气兴奋。 “吃了能欢喜的东西。”虽然看不到苏阮的脸,但陆朝宗却还是精准的一把捏住了苏阮的鼻子拧了拧道:“别蹦了,地上都是水洼,当心绣鞋脏了。” 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垂眸看了一眼脚下,只见那青石板砖上坑坑洼洼的确实都是小水洼子。 苏阮难得出来,兴奋的过了头,即便站在她面前的是陆朝宗,也丝毫不减她的兴奋劲。 抱着小小的香糖果子,苏阮拿出那欢喜团咬了一口,“唔……好黏……” 圆滚滚的欢喜团上缀着芝麻,里头添了一点豆沙馅,糍实的糯米被拉长,苏阮白腻的指尖抓着它使劲往外拉扯,小嘴咬出一团往里嗦。 陆朝宗伸手,将那被拉长的糯米条从中破开,然后捻了一点入口道:“当心手。” “唔……”苏阮含着嘴里的欢喜团,含含糊糊的应了陆朝宗一声,完全就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唔,好香,这个这个……”路过一个竹棚小摊子,苏阮一手抱着香糖果子,一手扯了扯陆朝宗的宽袖。 陆朝宗垂眸看了一眼沾满了黏腻油渍的宽袖,无奈转头道:“那是滴酥鲍螺,用奶油做的,掺上蜂蜜甜糖以后晒硬了卷成水滴状,又因为形似鲍螺,所以唤滴酥鲍螺,听说入口而化,沃肺融心,是难得的佳物。” “怪不得有一股奶香味。”苏阮转着一双眼珠子,立在小摊子前面不走了。 陆朝宗站在苏阮身旁,也不掏银子,突然就拿下了自己头上的帷帽,然后笑眯眯的盯着苏阮瞧。 看到陆朝宗的动作,苏阮神色怪异的抱着怀里的香糖果子往后退了一步,“王爷不像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人。” “不像自然是不像的,因为本王就是那种欢喜乘人之危的人。”脱了帷帽的陆朝宗浑身气势凌冽,单单是站在那处,就让原本挤压在一处的人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开了去,硬生生的给他撇出一条道来。 “记账,一两银子,还十两。”伸出一根手指,陆朝宗朝着苏阮晃了晃。 “你,你这是在明抢。”苏阮气急,抱着怀里的香糖果子差点跳起来。 她一个月的月例才二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她不吃不用的可还要攒五个月呢! “苏阮姑娘不想要,那便不要。”陆朝宗收起钱袋子欲走,却是被苏阮一把给扯住了腰间绶带道:“那,那你先匀我一两。” 苏阮平日里不喜用钱,所以小金库里头也是攒着一些银钱的,她觉着今日之事自个儿日后怕是碰不着了,索性敞开了吃玩一番再说。 陆朝宗转身,从钱袋子里头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苏阮。 苏阮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