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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发发牢sao,莫莉就粘着肖扬扯东扯西的,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起当年海难的事情。 这会儿两人提溜着一袋子卤味和几瓶啤酒,正站在门口冲郎钟铭贱兮兮地笑。 郎钟铭无奈:“你们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小风早点多烧几个菜。” 柯琛把卤味交给小风,围观了下菜式道:“我看没事,你们这烧得是三天份的菜吧?” 今天难得所有人都留在家里吃午饭,小风开心地准备了好几道大菜,现在厨房几个锅子上都忙活着,难怪柯琛觉得丰富。 郎钟铭其实挺欢迎他们俩来玩的,他和肖扬之间总归有心结,要说谁能多陪陪肖扬,让他放松些,大概也就只有莫莉了。 莫莉做事说话都十分大方,内心又仔细敏锐,加上肖扬唯一去拜访过的就是莫家,怎么也算得上熟人了。 郎钟铭干咳一声,说:“肖扬还没起来,下午你们多陪陪他,我大概4点左右就要去年会那儿了,你们留晚一点吧。” 柯琛同情地看着他:“兄弟,我认识的所有同辈人里,就属你最惨了,每天不是上班就是琢磨工作,过个年都不安生。” 莫莉也跟着附和:“就是,其实你那些下属肯定是不希望你去的,你不在他们才玩得开啊,可你又不得不去,简直吃力不讨好。” 郎钟铭轻敲了下这丫头的脑袋:“要你们多嘴!我不见得会再这样忙几年,说不定早早就退下来了,倒是你们,现在轻松,几年后还不是要跟我现在一样?” 莫莉撇撇嘴,偷偷嘀咕:“我才不会管家里那些东西呢!” 柯琛摸了把莫莉的头发,转头问郎钟铭:“你打算早点把位子让给你弟弟?” 郎钟铭一愣:“倒不是要给他……钟锦又不喜欢这些……这事我还在考虑,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郎钟铭也是最近才起了退意。 他有能力把宏盛带好,不代表这样的制度本身是合理的。那么大一个企业,它的兴衰关系到千家万户,不该捆绑在一个郞家手里。 只是想改变现状不容易,他还需要从长计议。 中午,小风准备了满桌的菜,甚至还做了一些过年才吃的糕点,提早摆了出来。 “大家尝尝味道,要是好吃我就多做些,小年夜那天可以带去给爷爷。” 莫莉迫不及待直接上手捏了一个,往嘴里整个儿一放:“唔~~~~~~~太猴知惹!” 柯琛笑:“嘴里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莫莉嚼了半天,总算能清晰地咬字了:“太好吃了!甜度也刚刚好,口感也合适!小风mua~” 得了夸奖的小厨子开心地咧嘴一笑,决定回头也给莫莉他们家做点儿。 肖扬可能被诱人的食物香气熏醒了,终于打开房门,一脸冷淡地走了出来。 莫莉举着筷子敲了下碗边:“快来吃红糖糕,好吃!” 郎钟铭皱眉:“怎么穿那么少?你房里暖气开得高,外面冷多了,你这么穿小心感冒。” 柯琛调侃道:“那你把外面暖气也调高不就得了,在家还让人家多穿衣服,什么人啊~” 郎钟铭忍不住要替自己申辩:“他里头开得也太高了,这样不好。” 不过说归说,他到底还是找来了空调遥控器,把温度往上调了点儿。 肖扬最近渐渐适应了郎钟铭这种诡异的关怀,淡定地只管自顾自坐下吃饭。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 以往在牢里,不少狱友都会有家人来探望,上头也会组织活动,大家聚在一起唱个歌讲个相声什么的。 肖扬没才艺,十年来除了第二年被人推上去朗诵了一首外,再没有别的贡献。 他一直是个观众,不参与文艺活动,也旁观着他人的“一家团聚”。 现在有人做一桌好菜摆在他面前,有莫莉这样的朋友在一旁叽叽喳喳,居然是十多年来过得最有气氛的一个节了。 小风把一些菜打包进保温壶里,给还在医院的郎钟锦和老爷子送去。 下了两天的雪就快停了,明天郎钟铭准备带肖扬一起去陪陪老爷子,也让累了好多天的钟锦回家休息下。 当天下午,四人吃过饭就开始看电影,把几个多年前的经典老片子拿出来回味了一把。 肖扬起先不是很感兴趣,似乎不太习惯看电影,后来随着剧情展开,渐渐也认真了起来。 故事发展到令人唏嘘的地方,郎钟铭甚至瞄到肖扬鼻子和眼眶都跟着红了。 这人一直都那么心软,就算表面上看起来不为所动,其实他在乎的很。 晚上,郎钟铭去出席年会,知道肖扬不喜欢人多,干脆直接让他在家休息。 只是肖扬心思多,郎钟铭得把话说清楚,否则好心也要被当成是恶意了。 “年会上大家都会乱灌酒啥的,你就别去了,怪累的,我帮你参加游戏,要是拿了奖品带回来给你。正好莫莉他们在,你帮我招待下。” 郎钟铭说得圆润无缺,挑不出一点不妥来,肖扬面无表情地答应下来,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满。 寂寞如雪的郞总在雪天里一个人出了门,去应付那些个“内心嫌弃表面热情”的下属。 肖扬看着他满脸不情愿走了出去,默默在心里笑了下,有种心理平衡的快感。 “能者多劳”,这真是最坑人的一句古话了。 莫莉和柯琛是非常好的玩伴,跟喜欢热闹的人一起可以闹得天翻地覆,跟安静的人一起也可以默契地发呆。 客厅里放着轻松的纯音乐,肖扬缩在单人沙发里翻郎钟铭带给他的那套纪念版,小两口就在一边玩起了围棋。 造型颇为禅意的沉木茶桌上摆着三杯盖碗茶,小风给每人切了块小糕点,还有一小碟花生米。 好闻的香气飘洒在空气中,悠闲的时光也让人身心舒适。 这是肖扬曾经非常喜欢的模式,只是很久没实现过了,他差点记不清“惬意”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郎钟铭最后还是啥奖品也没能带回来,就连他自己,也是被下边儿一业务员给拖回来的。 被灌了个烂醉的郞总鞋袜被没脱就趴在自己的大床上,肖扬路过门口瞄了一眼,心里乐了。 睡得像条狗。 第二天,雪停了。 积雪融化的过程中冷空气更让人感到刺骨,郎钟铭让肖扬套了里三层外三层,才满意地出了门。 两人到医院时,老爷子刚睡醒,郎钟锦正把头窝在他干瘦的臂弯里撒娇。 郎钟铭停在房间外,没有走进去。肖扬也跟着止住了脚步。 老爷子对小孙子语重心长地嘱咐着,语气已经哆嗦起来:“你这小家伙就是被我们给惯坏了……唉,也不知道对你是好还是坏了……” 郎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