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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正在四处找兆鳞,因此在院子里唤兆鳞的名字。他在兆鳞寝室里扑空,所以当见兆鳞从隔壁的房间出来时,显然十分的吃惊。那间房,原先是空置的,难不成兆鳞还有跑隔壁房间睡的习惯? "明泉和国子监里边的那些人都前来了,正在大厅。" 柳晋说,他也是刚睡醒就听到了管事的叫唤,管事在兆鳞房间里找不到兆鳞还以为兆鳞在别的地方。 本来兆鳞是打算过会儿自己前去拜访他们的,离京前,这帮交好肯定要聚下。 "这些人昨晚肯定醉倒在明泉家了,今早还能起来,倒是不容易。" 兆鳞笑道,明泉昨晚办了好几桌酒席,有交情没交情的都请了,更别说平日里与兆鳞交情深厚的国子监里边的人了。 兆鳞和柳晋前去客厅会见这些人,兆鳞早先也让管事去准备了酒席,这样的宴请是轮流的,在这些被授予官职的官员家轮流,到兆鳞这里,这帮人酒也喝怕了,反倒恳求弄点青菜稀饭安抚下他们可怜的胃。 兆鳞倒还真让伙房去做了清淡的食物,酒也没怎么喝,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吃饭闲聊。 明泉被授予的是御史,官职也不错,其实庶吉士被授予官职时,授予的都是挺好的一些职位。朝廷特意让他们进翰林院,便是有意栽培他们。 正午时,承昀才醒来,醒来时见兆鳞不在他身边,只是用手摸了摸兆鳞曾躺过的地方。承昀理解兆鳞,兆鳞交友广泛,过几日他便要离开京城,需要应酬的事情必然不少。兆鳞和他并不同,他有一个很大的交友圈,与一大群人都是交情极好的朋友,而承昀却只有兆鳞和太子,可悲的是这两人还犯冲,不可能相处好。 兆鳞从不知道孤独,而孤独的感受承昀时常品味到。 承昀起床时,重林正好轻扣他的房门,端了洗脸水进来。 "承昀公子,公子对我说如果你醒来了,问你是否要去厅室与他们一起用餐?来了不少人,厅室好热闹。" 重林说,他传达兆鳞的话语,兆鳞显然脱不了身。 "我就不过去了。"承昀笑笑,他突然出现在兆鳞那些朋友面前,太过唐突了,而承昀本来与他们也没有交情。 "承昀公子,那我去端饭菜过来。"重林微微一笑,鞠了下身才离开。他做为兆鳞的书童,却分外的讲究礼数,想来是平日管事的教导。 重林端来的饭菜看似清淡,但十分讲究,伙房还为承昀用滋补的药材炖了一钵汤,可能是兆鳞的交代。 承昀可以算是两餐没吃,肚子也饿了,吃了碗米饭,把那钵汤也喝了。 "重林,庆祈醒了吗?"承昀问收拾碗筷的重林。 "醒了,烧也退了。"重林回答。 承昀放心不下庆祈,便前往庆祈的住处。 昨日的庆祈很反常,承昀担心他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进入庆祈的住处,庆祈人醒着,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见承昀进来,急忙爬起身,下了床跪倒在地上。 "公子,我有事跟你说。"庆祈低着头不敢抬起。 "起来说。"承昀感到些许不安,庆祈从不曾如此,他到底想说何事? "公子,你不要赶我离开好不好,我对不住你。"庆祈哽咽,将身子压得很低。他觉得没脸见他家公子,又怕他家公子将他逐走,不要他了。 "出了什么事?你昨日上哪去了?"承昀问,心里也颇为着急,是什么事能让庆祈畏惧成这样。 "我不知道,不知道去的是什么地方。"庆祈慌乱下,说得没头没脑。 "公子,是太子殿下,他问了我一些事情。。。。我。。。"庆祈泪水满面,抬手擦着脸上的泪水。 "我都说了。。。公子,我对不住你。"庆祈越说越内疚。 "载垕?"承昀很吃惊,昨日庆祈被带去见他吗? "他问你什么?"承昀问得急切,他不认为载垕会对他心怀歹意,可这事有蹊跷。 "公子,我不想说的,可是太子将我一个人关屋子里。。。我还以为。。。" 庆祈哽咽,当时他真的以为太子要杀他,或是将他囚禁起来,反正不会有人知道。 "他问你什么?"承昀的口吻显得严厉,载垕到底逼问了庆祈什么事? "是关于公子你和袁公子的事。。。公子,我都说了,什么都说了。。。"庆祈抬起头,他的脸苍白无血色,一双眼睛里噙满泪水。他虽不知道太子想做什么,可当时太子是何等生气,他会做什么? 承昀有一会儿仿佛失去了知觉,他不希望载垕知道他和兆鳞的关系,这是他的隐私,他不希望载垕知道,更不希望他那被囚禁的父亲知道他儿子做了什么样辱没他教诲的事情。可不只是这些,太子逼问庆祈,在于他似乎发现了些事,及他在查明这事。那么,他是否对兆鳞被授予官职一事动了手脚?兆鳞一直信心十足的认为他会留京,不就是因为庶吉士几乎不被授予外官的原因吗? 庆祈将头埋地上,低声哭泣,他说出来了,如释重负,可也害怕承昀会驱逐他。 但承昀却没有了反应,只是颓然坐下,他该如何,告诉兆鳞这事?或说载垕想做什么?他没告诉载垕他与兆鳞的事,这或许不应该,可正是载垕分开了兆鳞和他吗? 还有什么比将兆鳞逐出京城更有效的手段,何况还是巡按的官职,终日游走不停,巡视一方,黜陟官吏,甚至没有固定的处所。 是这样吗? 第十六章 下 用过餐后,国子监里那几个朋友因有事都返回国子监,只有明泉留了下来为柳晋栈别。柳晋与明泉在厅室里闲聊,兆鳞前去找承昀。 承昀人在自己的寝室,呆呆坐着,一动不动的。兆鳞进去唤他,他抬起头看兆鳞,苦涩的笑着。 "兆鳞,庶吉士中,几人被授予外官?"承昀问。 "只有我一人。"兆鳞回道。 "承昀,这事确有蹊跷,或许是翰林院里那几个老学士打算提拔我也说不准。" 兆鳞这是玩笑话,他并不得翰林院里那几位学士大人的赏识,哪有可能特意提拔他。 "不会是这样是吧。"承昀摇头。 "官场极其复杂,或许有其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