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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头血滴在了一张符纸上,将那枚符纸贴在了我的胸口。 “有了这个好东西,你就可以永远清清醒醒的待在这湖底了,”他拔出小刀,阴鸷的冷笑道,“没有人能救你,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你会永生永世的不老不死,永远感受着这股摧心蚀骨的恶寒。” 说罢,他伸手轻轻一推,将只着一层中衣的我推进了碎冰潭里。 我跌落水中的前一刻,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同我亲了将近二十年的兄长,极为满足的抚摩着那柄白玉.洞箫,小心翼翼的走向不远处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的景宁。 然后,我就被无边的寒冷吞没了。 ——一百年后。 【遗忘剧情的小盆友们请翻回第一章】 那一剑后的血雨迅速的在我的脑海中被渲染开来,平铺上色,成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的近景,历历在目。 我一刻都耽搁不了,迫不及待的冲上了玉凉峰。 我跑的太急,跌倒在那棵树下。 那树又粗壮了许多,我跪趴在树下,看不到树干的另一面。 我几乎拖不动自己的腿了,我用手肘撑着满是坚冰的地面,一点一点的往前爬。 我慢慢的挪到了树的另一面,抬头一看,树干上竟然有一块近似人形的冰坨。 过去的百年里,莫非他就是这样被冰封在这里吗? 他的头面已经全然被层层积雪覆盖,一层积雪叠着一层梅花,红白相间,斑斑驳驳。 我被推下寒冷刺骨的潭水时不曾流过一滴眼泪,甚至当初眼睁睁看着他被一刀钉在树干上的时候,面上也未起波澜。可看到他这幅霜雪满头的样子,我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像滂沱大雨一般淌了下来。 热泪融化了地面上好大一片冻土,竟也惊动了不远处守着七瓣雪莲的火蛇。 那大蛇的来历,我也曾在一古籍上略读到过,只记得这雪莲是稀世珍宝,可活死人rou白骨,只需一片花瓣,便可医得好这世间所有疑难杂症。 既然可以活死人rou白骨…… 那对沈念君这种被冰封百年的活死人可有用吗? 我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希望都破灭,怎么说也要先打败这守着莲花的大家伙。 可就在我思索着该怎么办时,这火蟒却突然开口了。 “狼族的小王子,您是想要取一瓣雪莲吗?” “你……你竟然会说人话……你怎么知道我……”我一时惊异非常,竟然话都说不利索了。 “此雪莲花为稀世珍宝,只可用三种东西来交换。”火蟒不徐不疾,探头探脑的说道。 “那,是哪三样东西?”我顺着它卖的关子,追问。 “九尾狐之尾,鲛人族之泪,还有您雪狼族的心。” 我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这下子更爬不起来了,九尾狐一族避世不出比我们还早,鲛人族的眼泪更是百年难得一见,我们雪狼一族可无心而活,可此前也并没有先祖这样做过,我不能确定,没了心脏后,我还是不是我自己,还记不记得这百年间发生的一切。 可这是我目前救活沈念君唯一的希望了。 我不能放弃。 “那……你确定……这个法子,能让他活过来?”我试探着问。 “他本来就没有死,是我当年以一团蛇火封印了他的灵识与rou身。”火蛇的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真像是当年在利刃上喷火时的样子,即使已经过了百年,那种惊惧仍然如噩梦般萦绕在我的脑海,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等等、你说他没有死?” 我抬起头来望着大蛇,声音都打起了颤。 “您在潭水里多久,他就在冰山上多久,他心头封印着一团烈火,您冷了多少年,他心头这团烈火就燃了多少年。” “那……怎么才能救他……”我死死地按着自己的手,仿佛只有在冰雪上不断的摩擦,我才能将心头的怒火勉强浇熄一些,我气的发抖,我疼的要疯。 那团烈火被封在刀身上,竟然将他钉在这里烧了一百年。 “雪莲的花瓣捣出汁来,滴入他的心脏,便可解其火封,只是,需要您……” “你只管动手就是。”我踉跄着站起身来,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火蛇摇了摇头,叹道:“想当初,狐君是何等爱惜自己的九尾,可竟也能为了医治爱侣的一双眼睛,自行断尾。所谓世间万物,或轻如蝼蚁,或凌厉如仙佛,竟都未能幸免于沦为情痴。” “你不懂。”我轻笑着摇了摇头。 “好罢。”火蛇缓缓的游移了过来,用尾巴卷住了我的双腿。 “干什么?” “我的小王子,您可知道这剖心之痛有多难以承受?”火蛇竟笑了,它不知打哪儿变出了一把尖刀来,抵在了我的胸膛上。 “你这里东西倒挺齐全,”我笑了,“怪道人说这雪莲难取,便是扛住了这北荒的气候,能过得去你这一关的也百年难得一遇吧?” 火蛇也笑了:“没有白白得来的灵丹妙药,需得拿更珍贵的宝贝来换啊。” “也对,”我闭上了眼睛,“你动手吧。” 不知是不是曾经亲眼看着爱人被戳心的经历给了我定力,那一刀捅进胸膛时,我竟觉得没有预想的痛苦,但心脏被取出后,我还是即刻便失去了意识,脚下一软,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火蛇衔着那颗鲜红血淋的尚在跳动的心,放在了那莲花的花芯处,转而撕了一片雪白的花瓣下来。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仿佛已经过了几百年。 然而也只是一瞬。 我醒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心口处还隐隐作痛的伤告诉我眼前所见并非幻象,我睁开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就滴进了我的眼眶里。 阔别了百年,彼此痛了百年的爱侣于冰峰上重逢,我竟一时忘了要说的话,只想沉溺在这熟悉的臂弯里,再睡他几千年。 “我们还是回来了,”先开口的还是我,“你哭什么啊,当初一剑穿心都没眨眼呢,我和你说啊,我真的不太疼的,真的……” 我的声音如飘摇的蛛丝般细微且不稳定,话还没说完,两片冰凉的唇就覆在了我嘴上。 “……” “好了好了,”我也轻轻地搂住抱着我的人,“旁边还有那么大一团活物看着呢。” 火蛇:“……” “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沈念君轻咬了一口我的嘴唇,颇有一番要给我放血的架势,“你不要命了?” “我又不是离了那东西就喘不了气,”我翻了个白眼,“再说了,要是换成你,你不也会和我一样嘛。” “等等、你要是不这样,我现在就,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