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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爷子撸着胡子老神在在,“你就是心太善,见不得别人家的孩子吃苦,但是温老头那个倔脾气,不定能听进去几句话。” “事在人为。”司青抱着叶莞笑道:“总归聊胜于无吧。” 叶家这边气氛正好,温家那边温北却被罚站。 幸好现在才九月,她顶着一碗水站在院子里,也不觉得冷,只觉得无聊。 在学校罚站时还有叶莞陪她一起,回到家里,却只有一碗不能说话的水。 温北百无聊赖地看着西边的落日数数,便听到自行车的响铃在门外响起。 她抬了抬眼,见是温东推着自行车走进院中。 头顶着一碗水不能动,温北木着脸叫人,“哥。” 温东看她一眼,点了点头,把自行车靠边锁好,经过她身边走出两步,又退回来。然后看看左右没人,伸手拿过温北头顶那满满的一碗水,手腕一甩,泼了个干净。 “本来个子就小,”温东将空碗放回她头顶,“压得不长个了算谁的?” 空碗自然比满水的碗轻上许多,温北转转头,见温东已经自顾自地走进客厅,抿了抿嘴,在心里补了一句“谢谢。” 就这样站到日暮四合。 站得慕北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是爷爷不发话让她回去吃饭,谁也不敢给她送饭。 温北两眼痴痴地盯着叶家,总觉得那边飘来的空气,格外的香。 她有点想吃mama做的酒酿团子了。 正想着,却听不知何处传来一道陌生的笑声。 温北循声望去,就见自家院墙外,站着一个个子高高,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正骑在自行车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笑。 这人……谁? “嘿!”少年先发话了,“你干嘛呢?站军姿啊?” 军姿是什么? “不是。”温北否认。 “那你站在这里是被罚站喽?”少年脸上的笑容更大。 温北翻翻白眼,把肚子里那句“关你屁事”咽了回去。 没成想少年见她不说话,反而更加来劲,“嘿,问你话呢。” 温北打定主意,木着脸不理他,可高冷范维持不到五分钟,就被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给破了功。 听到这声音,少年笑得肆无忌惮,抬头见温北看着自己的目光越发凶恶,才想起自己这样落井下石似乎不太好。 他挠挠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从书包里摸出一个面包,递向温北:“这个给你。” 温北没接,“我爷爷会骂我的。” “吃完了再骂呗。”少年不以为意,“你到底要不要吃?” 温北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内心十分纠结。 可还没等她做出选择,少年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飞快地将手里面包扔给温北,便骑着车子飞快地离去。 温北见面包直冲她面门而来,下意识躲了一下。 下一秒,“啪”的一声,她头顶一松,地上就多了一个碎碗,面包也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她身后客厅的门被人打开,温东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少年温吞的目光掠过温北,看向地上的残碗和面包,怔了一怔,直到身后传来温老的脚步声,温东忙闪身出来,反手把门一关,快步走向温北。 刚捡起地上的碎碗藏在身后,客厅的门就再次打开,他亲弟温南的脸出现在门后,“哥?你干嘛呢?” “没事,”温东不动声色,“我来叫小北吃饭。” 温南“哦”了一声,正要走,却听温东再次叫他,“阿南。” 温南回头,“嗯?” 温东:“过来。” 温南乖乖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篮球,看着像是要出门。 他抬头看亲哥,“怎么了?快说。我约了兄弟去打球。” 温东抿抿嘴,将手里的碎碗扔在地上,忽然扬声道:“你没看到小北站在这里吗?还在院子里玩篮球!这次只是砸碎了碗,下次把小北砸傻了怎么办?” 温南:…… 温北:…… 路过的温老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温南:怪我喽? ———————— 猜猜少年是谁? 明天请个假,陪母上去逛街~你们一定会答应我对不对!对! ☆、慕北(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大院里的鸡飞狗跳一刻也不得闲。 温北就这样住了下来,渐渐习惯了身边的一切。尤其和叶莞熟悉后,有叶家和温家的几位兄长护着,日子竟是比在江南小镇时还要自在许多。 再次见到当日送她面包的白衣少年,是在新学期的开学第一天。 此前,因为叶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叶莞在班级里称王称霸, 干脆让她去参加跳级考试。 叶莞不想一个人, 便拉着温北一道。 两个小姑娘也真是硬气, 双双通过了学校每年的跳级大考, 一跃和哥哥们成为同年级学生。 叶老爷子高兴,干脆就让叶莞和温北去了叶文智所在的班级。 开学那天,老师带着他们两个一道来到班级, 等他们做完自我介绍,后指着叶文智身前的两个座位, 示意两个小姑娘坐过去。 说起这座位, 那是有讲究的。 此座位前温东保驾, 后有叶文智护航。叶文智的同桌也是个熟人, 叫言磊。温北尝尝跟着叶莞一起喊他“石头哥”。 余下一个温东的同桌,温北看了一眼那人桌子右上角的名牌贴,见上面写着“傅骁”两字, 默默摇头。 不认识。 恰逢此时,上课铃声响起,温北低着头从书包里翻出书本,却觉身前一暗, 好似云朵遮住了朝阳,微微一闪,复又光明。 她抬起手,顺手将书本放在桌面上,这才看到身前的座位上已经坐下来一位少年。 他看上去像是刚剧烈运动过似的。 黑色短发湿漉漉的,根根分明,头顶还冒着热气,背影看着很是清瘦高挑,身上的校服衬衫有些许褶皱,袖口高高地挽起,折在手肘上方。 教室里很静,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所以温北能清晰地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以及他和温东的对话。 温东:“你干嘛去了?” 少年:“自行车坏了。” 所以,难道他是跑过来的? 温北笑了笑,继续听课,可是她很快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味不知从何处飘来。 她嗅了嗅,发现是前面座位那个男生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皂角味,混合一点薄荷香。竟然意外的好闻。 城里的男孩子,即便出了汗也是这么香吗? 真好。 温北默默地想,她小时候可讨厌小镇上的男孩子出了汗还和她待在一处。 因为他们身上总是臭